我沒想到,竹井西夏會和白若煙一起來找我,雖然這場面讓我尷尬。

    但,我深諳男人存活之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說。

    一向對我千依百順的竹井西夏,溫柔一笑,道:“黃皮,你不用向我們道歉,我自知以如今你的身份,我是配不上你的。我來這裏,只是想問你一件事情……”

    “只要你實話告訴我,我就會安靜離開,絕不打擾。”

    我沒想到竹井西夏說出的話如此卑微,這讓我無比歉疚。

    我道:“西夏,我從來沒覺得你配不上我,是我無法對你負責。”

    白若煙冷哼一聲,道:“陳黃皮,你還是那麼虛情假意,能說會道。我們都知道你心裏只有你的妻子,所以既然西夏已經和你說明白了,你也不要再推脫了。”

    我有些意外,這倆之前水火不容,怎麼現在突然就關係這麼好了?

    竹井西夏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微微一笑,道:“如今因爲你,地球人族無比團結,相比較之下,我和若煙倒像是兩個異類,自然惺惺相惜。”

    我道:“可有人看不慣你們?”

    竹井西夏搖搖頭,柔聲道:“沒有,他們都很禮重我們,畢竟我們怎麼說也是你的女人。”

    這話說的我沒法接……

    白若煙面色嬌紅,有些生氣道:“西夏,你瞎說什麼?以前的事情是在星辰界發生的,在這個世界,我們和他可沒有關係。”

    “人們禮重我們,是因爲我們爲保衛地球做出了貢獻,是因爲我白若煙的實力在這裏,誰也不敢小看了我。”

    竹井西夏無奈一笑,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你啊,最厲害了。”

    說話間,她下意識地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眼神中寫滿了對以前的懷念。

    沒錯,當初的一切都是在星辰界發生的,但星辰界的我們,何嘗不是現在的我們?尤其對竹井西夏來說,她孕育過我們的孩子陳平安,並且獨自一人守護着這個孩子幾年。

    那段記憶一定是刻骨銘心的,是她永生永世都難以忘懷的。

    我想,她要問我的事情,一定也和那個“孩子”有關吧?

    我道:“夕夏,你要問的是不是關於那個孩子?”

    竹井夕夏點了點頭,紅着眼睛道:“我想知道,它的結局。在星辰界遭遇毀滅性爆炸的那一刻,你是否想起過這個孩子?”.七

    呱唧嘆了口氣道:“把實話告訴她吧,就說當初她懷的壓根不是你的種,而是本惡魔大人。”

    我淡淡道:“我今天才想起來,其實按照我們人族的關係來看,呱唧你得喊我一聲‘爹’。”

    呱唧無語道:“小黃皮,你這是在挑釁本惡魔!敢讓本惡魔管你叫爹?信不信本惡魔這就罷工?”

    我沒搭理他,而是對竹井夕夏道:“作爲孩子的母親,你的確有資格知道真相。那麼,我今日便實話告訴你吧,你懷的那個孩子……它不是我們的孩子,而是借你我的力量孕育而生的高等智能程序。”

    鎮長聽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衆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裏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衆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裏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爲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鬥,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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