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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八斗說我們先幫那無頭女屍找到她的頭,看看能不能先求和。

    我尋思確實有道理,那女鬼在五樓雖然警告了我,讓我感受到了殺機,但它畢竟沒對我出手,說明它沒有真的想要我的命。

    而它一直問我她的頭哪去了,指不定就是要讓我幫她找到頭顱。

    不管怎麼說,得先試試看,如果真的通過找到頭顱就能讓她放過葉紅魚,確實要少走很多彎路。

    畢竟我沒有把握對付它,瞧李八斗那畏首畏尾的樣子,估摸着也不行。

    可問題來了,我上哪去找到她的頭?

    “八斗叔,我認可你的提議。可是我感覺找到她的頭不比跟她過招容易啊,你說這事要這麼容易化解,你口中花韻那背後的大人物,爲什麼不這樣做?”我直接問出了心中疑惑。

    李八斗搖了搖頭,說:“性質不一樣,我們只是求和,想讓她別打你媳婦主意。而那個大人物可不一樣,你覺得他真的只是求和封魂?黃皮,你不瞭解他啊,他想要的可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

    “關於養陰龍?”我突然問。

    李八斗笑了笑,道:“算你聰明,不過這只是其一。他具體要幹什麼,我暫時還不能對你講。還是那句話,等你哪天真的看懂了整個西江的風水大勢,再來找我解惑吧。”

    我點了點頭,也沒追問。作爲風水師,我深知很多不懂風水之人會說我們玄學之人喜歡故弄玄虛,常常說話故意說一半,時不時還要來幾句聽不太懂的古語裝逼。

    其實不然,有些東西真的沒到時候不能說,提前說了,要麼就是泄天機,要麼就是聽的人接不住,反遭困擾。

    所以,沒徹底研究透西江市的大風水之前,李八斗不主動說,那我就不會多嘴去問。

    “八斗叔,你有法子能找到那女屍頭顱嗎?”別的不能多嘴,這個還是能問的。

    他點了點頭,道:“試試看吧,應該問題不大,不過需要你的協助。”

    我說:“好,我該怎麼辦,你隨時使喚我,我定全力以赴。”

    他從身上布袋子裏取出一張紮好的紙人,也就巴掌大,看樣子還是個嬰孩。

    把這紙嬰孩遞給我,他說:“你再去一趟花韻會所,去五樓再去見一下那女屍,取一滴她的血滴在這紙人身上。另外,再摘一根她的毛髮,能不能找到她的頭,就看這跟毛髮了。”

    我朝李八斗翻了個白眼,道:“八斗叔,你這不是爲難我嗎。我之前差點把命丟在那裏,當時我還只是瞄了一眼女屍。你現在還讓我取她血,她不得弄死我啊?”

    李八斗說:“剛纔不是還大義凌然說不怕死?這就慫了?放心,問題不大,是要殺你她之前就動手了,就取一滴血而已,我們還是幫她找頭,應該問題不大。”

    “好吧,不過我不能保證完成任務,畢竟我之前也只是看了一眼,都不確定屍體乾癟沒,也不知道她死多久了,還能不能取到血。”我說。

    李八斗對這女屍似乎還挺了解,他直接道:“放心,肯定會有的,她不是普通女屍。”

    我再次點了點頭,剛要邁動步伐,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八斗叔,你耍我……那女屍頭都沒了,我怎麼取她毛髮?”我極其無語地對李八斗說,感覺這條路又行不通了。

    李八斗卻面露一個極其狡黠的笑容,詭笑着說:“小黃皮,你還是單純,毛髮只有頭上有嗎?還有一個地方呢?”

    一開始我都沒聽懂,等我反應過來是忍不住一陣臉紅,忍不住罵道:“八斗叔,你大爺,我敢動那裏嗎?你要知道可不單純是一具無頭女屍,人家魂魄也在呢,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裏推嗎?”

    “那就看你的了,我只能想出這麼個法子,你如果有更好的辦法能找到她的頭,你可以自己來。”李八斗聳了聳肩說道。

    我自然是沒法子,只得說:“行吧,爲了紅魚,我拼了!不過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出去亂說。”

    “說你個鬼,我讓你這麼做已經是犯了大禁忌了,這是對人家的不敬,我還害怕被牽連呢。”李八斗輕罵了我一句。

    我將法器都準備好,就快速趕往了花韻會所。

    到了會所門口,我看到胡三刀在不遠處正不停踱步。

    是我之前讓他過來等我的,剛纔匆忙之下都忘了這茬。

    我忙走過去跟胡三刀說沒事了,他有點不放心,叫我別輕易招惹這裏的任何人和事,顯然他也知道花韻會所是個兇險之地。

    “黃皮,這裏的東西不能惹,但如果真的惹上了,你和刀叔說一句,拼了命我也要會上一會。”胡三刀很快又補了一句。

    我心中一陣感動,這事兒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就說:“刀叔,放心,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燈胡三刀走了,我立刻撥通了剛纔留下的白冰電話。

    像是知道我會殺個回馬槍似的,白冰居然沒有絲毫阻攔,說花姐已經交代過了,放行。

    這讓我對花韻及她背後的那個大人物有了更真切的認知,那絕對是一個料事如神的傢伙,我甚至懷疑我現在走的每一步,他都推演過了。

    我就像是他的一顆棋子,這種感覺讓我很不好受。

    但暫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我直接進了花韻,上了五樓。

    輕車熟路的起符進入,這次我不想在這裏多作任何停留,所以直接走進了長明燈陣。

    轉動那三個陰童真身,很快棺材落下。

    “我不是有意要打擾你,真心是想要幫你找回你的頭,還你一個完整之身。所以還請你莫怪,如果有得罪的地方,還望你給提個醒。”

    我虔誠說道,說完我點了一盞油燈,放在了棺材蓋上。

    推開一點棺材蓋,我再次打量起了這具女屍。

    確實如李八斗所說,這具女屍非同尋常,我竟然看不出她死了多久,從她的穿着來看,應該是死了有些年頭了。

    但她的身體竟然完好如初,甚至比那具井底用血魂珠溫養的孤女蘇青荷的屍體保存得還要完美。

    要不是她沒了頭,我甚至要懷疑她是不是隻是睡着了,皮膚竟然還吹彈可破。

    更誇張的是,她的頭顱明明被斬斷了,體內竟然還留有血液,卻沒有從脖子的切斷處流出。

    我用準備好的木針刺破了她的中指,擠出一點血液滴在了黃紙嬰童的身上。

    這種詭異女屍是見不得鐵器的,所以必須要用木針取血。

    取了血,那女鬼並沒有現身,也沒有問我她的頭去哪了,這讓我鬆了口氣,看來她確實打算和我做這個交易了。

    “多謝理解,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找回腦袋,還你完整之身。”

    我發自肺腑地說道,這是真心話,哪怕沒有葉紅魚這場交易,我也打算幫她,雖然不知道她真實身份,但從屍體來看,她應該是青春女人的年齡就死了,還如此橫死,真的太可憐了。

    真不知道她爲何而死,還身首異處,從葉紅魚畫像來看,她那麼美,真是紅顏命短。

    “咳,我還需要一點東西,你放心,我絕對不看。”

    乾咳一聲,我掀開衣服,在她身上簡單尋找了一下,皮膚白皙如玉,身上找不到半根多餘毛髮。

    “得罪了。”

    我將手伸進了尷尬之地,一陣摸索,揪住一根猛地拔出。

    就在這時,棺材上的油燈突然被吹滅了。

    “你找死!”她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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