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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母者,以陰孕胎,產鬼子,生則永別,兩不見。孕至九九八十一,鬼母死。

    這是我從三命通匯上看到對鬼母的記載,聽起來很詭異。

    述異記中關於鬼母的記載則更玄乎: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產天、地、鬼。一產十子,朝產之,暮食之。虎頭龍足,蟒目蛟眉。

    從這兩段記載來看,這鬼母確實很厲害很邪異。

    但這也只是存在於傳說中的神話人物,現實中我沒聽到過關於它的故事,也不太相信存在這樣的東西。

    要不是前兩天幫紅魚看相,我甚至沒想過有人會有這樣奇怪的命格。

    但現在眼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個更明顯的鬼母命格之人,這讓我感覺有點反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準備繼續觀她的氣,但就在這時,我感覺我身上也有着一道氣在遊走。

    我在看她,她也在看我的五行面相!

    她果然不是善茬兒,竟然也是個風水師,那今天過來一定是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立刻驅氣將她的氣給趕走,而是順着她的氣慢慢的收斂。

    我這是試探,想要判斷一下她的實力。

    一開始她的氣並不強,也就是最入門的初窺。

    我將玄陽之氣釋放到與之相仿的初窺之境,勉強接住她的氣。

    很快她就不停施壓,我則很巧妙的控制在比她弱上些許。

    沒一會兒功夫,她就將氣息釋放到了一大境的第二小境:精通,而我依舊假裝勉強的接着。

    “呵,原來是有點實力啊,居然練氣到精通了。”這全副武裝的女人,見自己釋放了精通之氣我還能接住,忍不住說道。

    我只是輕笑一聲,沒說話,她的氣應該快到頭了。

    看來不是個多厲害的風水師,比我要差得遠,我都已經第二大境的第二小境,入了洞玄,對付她不在話下。

    不過她年紀應該不大,可能比我還小,其實已經算得上是個天才了,也難怪她很傲嬌。

    “哼,登徒子,裝什麼深沉。以爲這就結束了?今天本小姐就讓你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天賦,什麼纔是年少有爲?”

    她突然提高了音量說道,瞧這意思好像是不服氣我的實力,估摸着也是從哪裏道聽途說了,知道西江市有個年輕的厲害風水師。

    我按兵不動,穩如泰山。

    而她則猛地加大了力度,看架勢是將自己的全部玄氣給放了出來。

    這一次,就連我都差點沒抵禦得了,倒不是她的氣就多強,其實也只是一大境的第三小境:登堂。

    但她的氣突然就有點變味了,不是純正的玄陽之氣,我從她的氣裏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味道,有點像鬼氣,但又不是,更偏死氣。

    我皺起了眉頭,這有點邪乎啊,難道這就是鬼母命格的玄氣嗎,不同常人?

    “本小姐已經登堂入室,你還敢與我鬥氣?”將玄氣外放壓在我身上,她高傲開口。

    我很淡然地笑了笑,在她最自以爲是的時候,猛地提高了我的玄陽之氣。

    我沒動用全部實力,只是凌駕她一個境界,但隔境如隔山,她的氣一下子就被我給從體內驅趕了出來。

    而她受到這股氣的反噬,整個人連帶着我的老闆椅摔倒在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位小姐,得罪了,你的氣還得練!”我笑着說道。

    她又生氣又尷尬,直接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氣呼呼對我道:“真是個讓人討厭的男生,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葉紅魚本來還想責怪我,但一聽她這麼說,臉上頓時生起一絲敵意,站在一旁不動了,想看我怎麼回答。

    我的求生欲自然很強了,立刻冰冷地對這莫名其妙和我鬥氣的女人說:“小姐,我們都不認識,請你自重!如果再敢亂說話,我就逐客了!”

    “切,你敢逐一個試試?”她似乎好勝心也上來了,又坐在了椅子上不動了。

    “你到底想幹嘛?”我很無語,不知道怎麼遇到個女無賴。

    “幹嘛?我今天過來,就是要揍你這個噁心的男人!”她氣呼呼地說道。

    我很是莫名其妙,疑惑道:“我們認識嗎?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如果真想看事,請摘掉帽子眼鏡和口罩。如果是腦子有病,請出門左拐去醫院。”

    她明顯被我地話給氣到了,一拍椅子又想上來打我。

    但我毫無波瀾,直視着她。

    “哼,以爲自己很厲害?今天只是本小姐不在狀態,回頭我再來弄死你。”

    她倒是不傻,知道不是我對手,丟下這句話就準備走。

    我真是無語至極,剛纔趕她她不走,現在又突然要拍屁股走人。

    難道她過來就是要找我鬥氣?鬥不過就算了?

    這也太兒戲了點?

    在她剛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冷聲道:“我讓你走了嗎?真當我陳黃皮是好欺負的,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還是很謹慎的,如果是正常顧客也就算了,她可是鬼母命格,我不會讓她就這麼離開的。

    因爲她太反常了,我總感覺她是不是帶着什麼陰謀過來的,現在見我有點本事沒能得逞,所以回去想其它辦法了。

    “你想幹嘛?不讓我走?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誰?腳長在我身上,你真敢攔?”她很囂張地說。

    說完,繼續往外走,顯然是把我的話當作了耳旁風。

    我沒說話,只是雙腳猛地往地上一蹬,很快就來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

    “沒有我的同意,你走不了。”我裝出很兇狠地樣子說道。

    “本小姐就要走,有本事你就動手。”她很刁蠻,繼續硬闖。

    而我確實不懂憐香惜玉,在花韻我都敢卡白冰脖子,你一個小丫頭我管你是誰。

    我直接伸手推在了她身上,把她推倒在地,然後蹲在了她身邊。

    “你想幹嘛?”她看出來我不像是鬧着玩的,總算有點緊張了。

    “你到底是誰?今天過來的目的是什麼?”我立刻質問道。

    “真想知道我是誰?”她的聲音很狡黠。

    我說:“沒工夫跟你浪費時間,你不說我就動粗了。”

    “有本事你就自己看啊,我又沒攔着你。你看到我是誰,你不害怕,算本小姐我輸了!”她對我道。

    我感覺不太對勁,但還是毫不猶豫地摘掉了她的帽子。

    緊接着一把扯掉了她的口罩和墨鏡,當我看到她的臉,我懵了。

    我整個人呆滯了,我不知道當時是怎樣一種心情。

    算不上害怕,但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有點惶恐不安。

    她是一個十八九歲的丫頭,長着一張非常好看的臉,很清秀也很傲嬌。

    而她,居然是花韻五樓的那個無頭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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