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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我對上了暗號,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明顯一用力,示意我跟他走。

    我也是藝高人膽大,沒想太多,跟着他就出了店鋪。

    我倆來到一個沒人的巷子,他給我遞了根菸。

    我邊推掉他手中的煙,邊說:“我不抽菸,兄弟你幾個意思?”

    在我推他的煙時,我特意看了眼他的手。

    他的手指很是細長,雖算不上溫潤如玉,但也是雙乾淨的手,看樣子是下過地,但絕對不是身經百墓的摸金校尉。

    我打了個激靈,尋思不會是被騙了吧?

    這他孃的不是摸金校尉,而是條蛇?

    在倒鬥圈子裏,這是行話,有蛇指的就是碰到臥底了。而他剛纔說老城牆有龍,指的是碰到大墓了。

    “天生我材必有用。”他又對我說道。

    這次我不敢接話了,我直接道:“你說啥呢,我聽不懂。”

    說完我轉身就走,可別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當作盜墓的被抓起來,因爲我看到他鴨舌帽下的那張臉挺堅毅的,十之真的是蛇。

    “別走,你遇上事兒了。”他搭住我的肩膀,不讓我走。

    我索性攤牌道:“老哥,我實話說了吧,我真不是下地的土夫子,就是喜歡看這方面的故事,剛纔跟你對着玩呢,你認錯人了。”

    他卻徑直道:“這個我自然知道,你指甲縫裏沒有老泥,一看就不是行家。”

    這下我就納悶了,忍不住道:“那你找我幹嘛?我還以爲你是蛇,要抓我呢。”

    他點上煙,吸了一口,說:“你雖不是土夫子,但你身上卻有那股味。我剛纔第一時間也以爲你是,直到剛纔看了你的手,才確定你不是。還有我需要解釋一下,我不是蛇,也不是摸金校尉,只是從事的工作與這方面有關。”

    我尋思了下,他不是蛇又不是土夫子,還從事這方面工作,難道是個倒賣文物的?

    “老哥,我身上沒寶貝,你別找我了。”我擺了擺手,準備離開,他說我身上有味道,估摸着聞出來我下過墓了,我確實通過天井碰巧看到了一神祕的陵墓密道。

    他沉聲道:“別急着走,我說你遇上事了,是真的,想必你見過那個人了吧?”

    “誰?”我這下子真是莫名其妙了。

    他倒是夠直接,開門見山道:“一個怪人,在晉侯墓裏一拳砸死了千年屍王的狠主子。”

    聽到這,我哆嗦了下,我明白他說的是誰了,不就是那個一拳打癱了井底看門的地龍,那喫實心肉的怪人?

    我之前以爲他是被困在井底的,沒曾想他還在千里之外的晉候古墓出現過。

    這倒是有點意思了,讓我對這個可能是我父親的怪人身份越發好奇。

    他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爲什麼會一直出現在大墓裏,他難不成以喫實心肉爲生?

    不過雖然心中好奇,我也不會出賣他,眼前這個鴨舌帽男人身份玄乎,在沒有搞清楚他真實身份,以及目的是什麼之前,我不會給他透露半點信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拳打千年屍王?你是在給我開玩笑吧?”我笑着說。

    他卻鄭重道:“你一定見過他,我這的鼻子不會騙人。你最好把跟他見面的情況告訴我,否則你將有血光之災,我沒恐嚇你,這個人非常邪乎,所到之處災禍連連。”

    我冷笑一聲,說:“真不知道你在說誰,不瞞你說,我也是個風水師,我倒是想瞧瞧這天底下有什麼奇人異事敢害我。”

    說完,我還故意提起了我的一身玄陽之氣。

    他明顯也是個行家,眼中掠過一抹詫異,對我道:“可以,年少有爲啊。原來是個風水師,那倒是不奇怪了。看來你也是接了玄天帖,來參加那玄門大會的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也許我們是同一個目標。”

    “哦?你也是參加玄門大會的?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在什麼?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隱祕?”我明知故問,其實知道他應該也是衝着那神祕大墓來的。

    這傢伙是從晉候墓過來的,看來這西江地底真的埋着大祕密啊。

    他笑了笑,壓低了帽檐,說:“兄弟,你就別跟我裝聾作啞了。既然你見過那怪人,自然明白我說的是什麼。希望你能成功闖關,到時候進了青丘墳,也許我們還能有個照應,該讓你知道的我會告訴你。”

    我也笑了笑,道:“看來老哥對自己實力挺有自信啊,那就玄門大會見!可別到時候,我拿到了名額,你自己沒進來哦。”

    “哈哈,到時候見分曉。對了,我叫李津,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師承何處?”他自報家門。

    我尋思了下,沒聽過這個名字,抱了抱拳,道:“古星辰。”

    “古家的?有點意思了。”他愣了一下,很快意味深長地一笑。

    我也沒再多說什麼,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特意繞了好幾個巷子,確定他沒跟蹤我後,我才摘掉面具,換回自己的裝束回了葉家。

    我閉門不出,全心在書房練氣練劍,這次玄門大會顯然臥虎藏龍,想要摘下一個名額未必容易。

    不過既然我有了古星辰這個身份,倒是可以放手一搏,也不怕鋒芒畢露了,正好借這個機會試試我在玄門天才中處於什麼水準。

    這一整天我都在練黃泉劍訣,因爲我會的其它玄術都已經融會貫通,只是礙於氣機不足,繼續精進也很難,但黃泉劍訣昨晚剛入門,倒是需要好好練練,練好了真談到上擂臺鬥法也許用處不大,但要說殺人,怕是也沒幾個對手。

    因爲已經入門了,加上我悟性確實可以,前三訣倒是信手拈來,到了第四訣,我廢了幾個小時功夫,才能凝氣成劍,至於那第五劍,因爲我剛入洞玄不久,倒是有點難,勉強只能凝出劍氣。

    但有了這四劍,想必也夠用了,不說一舉拿下頭名,保一個名額應該不難。

    一晃兩天過去了,玄門大會正式開啓。

    場地搭在青龍山腳,由葉青山和古家聯手打造,當真是無比莊嚴氣派,葉家雖不是玄門家族,倒是一隻腳踏進了玄門。

    我一開始還是以陳黃皮的身份登臺的,大概掃了一眼,這次玄門大會當真是吸引了很多人,光是參加資格賽的就有五十人左右,這還是條件設在三十五歲以下,練氣境設在知命之下,要不然可能更多。

    看來青丘墳雖然兇險,但正如古河所說,太多人想要得到這凶地機緣了。

    而我卻知道,事實上青丘墳中的鬼母紅衣女可能只是一顆棋,最爲兇險的是那很少有人知曉的神祕陵墓,這一點可能古河也不知道。

    可是那神祕的鴨舌帽李津又怎麼知道的?

    我對他的身份頓時好奇了起來,忙四處看起了參賽的風水師。

    這一看,我倒抽了一口冷氣,競爭對手實力都不弱啊,當真是風水圈裏的大部分天才薈聚於此了。

    當我打量他們,我發現大部分人都在看我,我頓時想起了古河的那句話,他們要聯手絞殺我!

    更讓我膽寒的是,八屍門的蘇青荷,這恐怖的女人居然也來了,此時她嘴角掛着冷笑,正深冷地看着我!

    可是我卻沒看到李津,我尋思他是不是實力不夠,不敢參加,想通過旁門左道的法子入青丘墳?

    然而當我看到觀戰臺下的那三個內定的黃金座椅時,我楞住了。

    葉紅魚和古靈這兩個嬌嬌女自然坐着,而那最後一個固定席位上坐着的不正是鴨舌帽李津嗎?

    我皺起眉頭,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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