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了眼,眼前的神光、神佛都消失了。

    在石墓的石壁上有着一道道符咒,那是蓮花落下而成。

    當這些符咒出現,秦君瑤和葉紅魚身前的符咒也開始有了劇烈的反應。

    最後,這三道符咒在我面前那道的引領下,急速朝着一處匯聚。

    數秒後,三道符咒來到了一起,伴着一道金光閃過,三界陣正式告破。

    在封閉的石墓上出現了一道門,一道很虛幻的門,但我知道通過這扇門就可以真正入墓。

    我提起那具麪人屍體,對秦君瑤和葉紅魚說:“走,進去!”

    眼睜睜看着她兩走進了那扇門,我才踏步而入。

    剛走進去,那扇門就又消失了。

    這就意味着三界陣再次開啓了,外面的人要想進來只有像我們那樣破開天地人三門,才能進入。

    但那是不可能的,爺爺將我們三人的胎髮做了陣引,也許這天底下除了我們三個人聯手,再也沒人可以破陣而入了。

    這讓我稍稍鬆了口氣,我有足夠的時間來研究陰姑墓裏的祕密。

    不過我也沒有鬆懈,如果秦天道帶着玄門的那些老怪物們趕過來,就算打開不了陣,他們也會強行破陣的,不過那需要一些時間。

    剛要開口和兩個女人囑咐幾句,我看到手中那具麪人屍體突然快速融化。

    幾秒的功夫之後,屍體就化作了一灘爛泥,夾雜着骨灰灑落在地。

    我暗暗心驚,看來爺爺佈下的這三界陣還真是厲害,哪怕是一具屍體混進來都不行。

    我擡頭看向秦君瑤和葉紅魚,想要安慰她們兩句,讓他們不要緊張,告訴她們這裏是安全的。

    但很快我發現兩人的眼神都特別的迷離,或者說不是迷離,而是一種空洞,就像是億萬富翁突然得知自己破產了,或者說位高權重的大佬突然被告知被革職了。

    那是一種失去一切後的失落,但也沒那麼傷感,失落之後還有種看破紅塵的空寂感。

    她兩怎麼了?

    難道是剛纔破陣的後遺症?還沒有從剛纔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顯然不是,要說破陣受到壓力最大的一定是我,我破的可是神門,若不是我在最關鍵時刻想起了當年扛棺青衣男桀驁的話語,我怕是要被那七彩大佛給壓死了。

    而我都已經從那種情緒中緩過來了,她倆是怎麼回事呢?

    她們的氣機可在我之上啊,正納悶呢,不過很快我就反應了過來。

    信,她們看了爺爺留給她們的信纔會產生這種情緒的。

    爺爺到底對他們說了什麼?

    我沒有立刻去問,而是掏出了那屬於我的紅布包裹,爺爺也給我留了一封信。

    剛纔我一心破陣,並沒有時間打開它。

    我尋思能讓兩個女人露出這樣的情緒,爺爺一定告訴了她們什麼極其重要的事情,所以我也得儘快看一下。

    我顫抖着雙手打開了這封信,感覺自己離真相僅有一步之遙。

    這封信上的內容卻出乎了我的意料,我本以爲就算沒有長篇大論,沒有一切的真相,爺爺也至少會告訴我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但這封留給我的信只有寥寥數句話:孩子,回家吧,好好活着。不要恨爺爺,陳家永遠在你身後。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爺爺的用心。

    看完這封信我懵了,爺爺這是啥意思?非但沒告訴我這一切的來龍去脈,怎麼還讓我好好活着,這聽起來怎麼像是訣別?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想要再翻看翻看,是不是遺漏了什麼重要線索。

    不過下一秒這封信就自動着了,顯然爺爺在信裏落有符咒,閱後即焚。

    我皺着眉頭問葉紅魚和秦君瑤:“你倆的信裏寫了什麼?”

    “沒什麼。”兩位女人突然開口說。

    難得的不約而同,異口同聲。

    兩女對視一眼,出奇的沒有爭吵,而是相視一笑,各懷心思的落寞一笑。

    我徹底楞住了,感覺不太妙,我可不認爲爺爺是通過一封信就調和了兩女的關係。

    也不可能是我們一起破陣,將我們的姻緣加深,關係變得融洽。

    “告訴我,現在絕對不能心裏藏着祕密,那樣我不好判斷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我鄭重道。

    但兩個女人都搖了搖頭,說真的沒什麼,就是一些長輩關心的話。

    我自然不信,可她們顯然不會告訴我,而那又是爺爺留下的信,我尋思總不可能害我。

    不告訴我應該是爲我好,我也就沒再去追問。

    “行吧,不告訴我也行,我們先弄清楚這裏面的情況吧。”我無奈地說。

    然後我就擡頭朝四周打量了起來,這裏並不大,雖然光線幽暗,但隱隱間還是能看個大概。

    只是看了一眼,我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不遠處屍骨如山,無數具白骨堆砌在地上,顯然是那些這麼多年來被陰姑喫掉的人的屍骨。

    而在屍骨中心擺着一口棺材,這棺材算不上很大,但造型卻恨奇特。

    棺材上佈滿了符咒,而它下面還長了四隻腳,正是那讓秦家找尋了數千年,認爲可以讓人死而復生的四腳棺材。

    “你倆跟在我的身後,沒有我的吩咐,別輕易出手。”我對兩位女人提醒道,然後就走在前面,一步步走向了那四腳棺材。

    很快我們就跨過骸骨,來到了那四腳棺材前。

    我做了個深呼吸,然後猛地一掌推開了棺材蓋子。

    當棺蓋被推開,一股肉眼可見的濃烈屍氣從棺材裏騰空而起。

    待屍氣退去,我才低頭看了進去。

    棺材裏真的是一具女屍,她並沒有腐化,甚至說皮膚還晶瑩剔透,就好似一個活人。

    她身上也確實如薛孽所說,被一根鐵鏈子結結實實地捆着,是高冷男當年親手捆的。

    她一動不動地躺在那,由於那滿頭長髮將整個腦袋都覆蓋住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臉。

    我猶豫着要不要伸手撥開她的頭髮,就在這時她突然動了。

    一開始我還以爲是眼花了,不過很快她真的劇烈晃動了起來,就連那鐵鏈子都被晃得錚錚作響,看那架勢很快就要掙斷這鐵鏈子。

    這時,一直跟着葉紅魚的陰姑之魂也顯出了原型。

    葉紅魚咬破了指尖,朝棺材裏的女屍滴了一滴指尖血。

    下一秒,她一掌拍在了陰姑之魂的身上,將她推向了棺材內。

    我沒有阻止她,這是冢虎陳山河對她的交代。

    我緊張而又好奇地看向棺材裏,想要看看當陰姑之魂打入陰姑的屍體,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她真的可以死而復生嗎?

    要知道這可是兩千年前陳家老祖從白骨冢帶出來的女屍,如果她能重生,那對風水圈來說一定是驚天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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