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察覺到有腳步聲傳來,立刻讓棺槨恢復原樣。

    我跑到一旁悄悄躲了起來,很好奇是誰大半夜的來這邪異之地,難不成是軒轅青鸞?

    很快,一道嬌弱的身影走了進來。

    不是別人,竟然是納蘭楚楚。

    我暗道不好,她居然醒了,那很可能發現我不在寢宮偏殿了。

    於是我立刻將戒指內重要的東西悄悄放到陳三千的空間戒指內,同時盤算着如果被發現,該如何解釋。

    我悄悄觀察着,看到納蘭楚楚竟然拿着匕首走向了我的棺槨,頓時有些好奇,她到底想對我的屍體幹什麼?她該不會是想撬開棺材,偷屍吧?

    難道她也知道了我爲了大義自戕的偉大事蹟,像當初在扶桑的竹井夕夏一般,對我心生崇拜?

    納蘭楚楚此時臉上陰沉沉的,一雙眼睛如幽深的潭底,讓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她走到我的棺槨前,擡手間,一股渾濁的玄氣籠罩在了棺蓋上,接着棺蓋就被打開了。

    我從未見過這種玄氣,就像是一滴墨水滴在了一碗白水中,雖然強大,卻讓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的話,應該是妖異。

    也不知道這納蘭楚楚修煉的,究竟是什麼玄術。

    正想着,我看到納蘭楚楚竟然拿着匕首,朝着我那本就殘破的屍體戳了下去,同時,她的表情也變得猙獰了起來。

    臥槽,這女人也太變態了,身爲尊貴的一國公主,竟然跑來辱屍,何況我又不認識她,她幹嘛要折磨我的屍體?

    納蘭楚楚對着我的屍體戳了幾下,看起來並不是很用力,但她卻很滿意地笑了起來,好像自己的怨氣得到了發泄。

    只是笑着笑着,她突然擡起頭,說道:“陳三千,還不出來?想躲到什麼時候?”

    我的心裏“咯噔”一聲,真沒想到,她竟然發現了我的存在。

    我知道再躲下去也無用,乾脆走了出來,唯唯諾諾地說道:“公主,是我。”

    納蘭楚楚審視着我,然後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後,問道:“你把這傢伙的戒指偷走了吧?”

    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有着一顆七竅玲瓏心,我原以爲她只是對着我的屍體發泄情緒,可沒想到,她一眼就看出屍體上少了戒指。

    其實我完全可以把戒指藏起來,咬死了不承認是我拿的戒指。

    但我沒有,而是故意把手別到後面,想讓她發現我藏了東西。

    我此刻假裝心虛地將戒指拿了出來,還很狗腿地誇讚道:“公主,您真是太聰明瞭。”

    納蘭楚楚並不接受我的恭維,而是語調極快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拿他的戒指做什麼?難道你知道這戒指裏藏着什麼祕密?”

    不得不說,納蘭楚楚真的是太聰明瞭,她這一連串的發問,若我有絲毫的慌亂,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到那時候,恐怕我的麻煩就大了。

    我猶豫着說道:“我不敢說……”

    “不敢說?不敢說,我就把你送到我父皇和軒轅青鸞那個女人手中,到時候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納蘭楚楚威脅道。

    我故作惶恐地說道:“不要!我說就是了。你也知道,我的實力一直爲人所詬病,而我之前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她們說這棺槨裏的男人是人皇,實力肯定很強,所以我想一睹他的風采……”

    “一睹風采?”納蘭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明顯不相信我的話。

    當然,我也沒指望她相信。

    我露出被她揭穿謊言的尷尬,撓了撓頭,說道:“一睹風采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我想着他畢竟是人皇,肯定有不少寶貝,若我能利用這些寶貝變強的話,就能配得上你,配得上駙馬之位了。”

    面對我突如其來的深情,納蘭楚楚十分排斥,羞憤地甩袖說道:“真噁心!別搞得好像你多喜歡我一樣,你想做駙馬,不過是怕你妻家的報復,想活着,還想享受榮華富貴罷了。”

    說完,她看了棺槨裏的我一眼,從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說:“男人都是一樣,口蜜腹劍,薄情寡義,自私到了骨子裏。”

    呵,棺材裏的我,和現在的我,都被這個女人給罵了……

    也不知道她爲啥對男人有這麼大的仇恨,而且她爲何貌似還很痛恨陳黃皮?看起來不像是因爲兩國矛盾啊。

    我也沒辯解,畢竟她是極其聰明的女人,若我上來就表現得多深情,她不僅不相信,還會更討厭我。

    見我不說話,納蘭楚楚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但她並不好忽悠,而是繼續問道:“你想變強,偷戒指做什麼?別告訴我,你以爲一枚破戒指能讓你變強。”

    我將戒指遞給她,羞愧地說道:“我想討好你,可身無長物,這才見財起意,想着將這戒指既然是人皇的,如果送與你,定能討你歡心。”

    聽到這話,納蘭楚楚氣得翻了個白眼,她蒼白而又鮮有表情的臉,因爲這個白眼,竟然顯得生動了幾分。

    美人就是美人,做個鬼臉都明豔秀麗,楚楚動人。

    她擡手想要將我的手拍開,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最終拿走了戒指,但依舊是一臉的嫌棄,斜睨着我,柔柔弱弱卻又刻薄地說道:“真不知道,你這種齷齪無能的男人,怎麼就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命格,可見老天爺是不長眼睛的!”

    我訕笑着說道:“我是無用,但只要公主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會用自己的實力,給你換來無數珍寶,也會想辦法讓你一直活下去。”

    此刻我徹底鬆了口氣,因爲我知道,她已經完全不懷疑我了,頂多覺得我夠無恥夠無能罷了。

    “不需要。”納蘭楚楚冷哼一聲,把玩着那枚戒指,說,“你不會以爲我收了戒指,是因爲我也看上了這戒指了吧?”

    我其實也好奇,她分明是看不上這戒指的,哪怕現在拿在手上,也像是拿着燙手山芋一樣,恨不得立刻扔了。

    但我當然不會這麼說,而是恭維道:“當然不是,公主身份尊貴,自小就受到千恩萬寵,什麼寶貝沒見過?你不拒絕我,肯定是因爲你善良,不想讓我失望。”

    “呵,真是難爲你了,連這種鬼話都說得出來。”納蘭楚楚嗤笑一聲,說道。

    只要能打消她的疑慮,更假的鬼話我都說得出來。

    納蘭楚楚看向棺槨裏的我,喃喃道:“若非是這男人的東西,我也不會要。”

    我有些驚詫地問道:“公主該不會是喜歡這個男人吧?其實我也理解,他畢竟很優秀,如果我是女人的話……”

    我還沒說完,她就朝我啐了一口,說道:“一派胡言,我纔不會看上這種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也就能騙騙那種不諳世事,單純善良的女孩罷了。這種三心二意的負心漢,如果站在我面前,我會千方百計的折磨他。”

    聽到這,我一陣惡寒,感覺像是被蛇蠍給盯上了一般。

    同時我心中也頓生疑慮,怎麼感覺納蘭楚楚對陳黃皮的恨,無關大金與炎夏的恩怨,更像是兒女情長?

    隱隱間我升起一個荒誕念頭,納蘭楚楚口中單純善良的女孩不會是葉紅魚吧,難道她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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