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從沒聽過
不過好像特別有道理
“前輩果然高瞻遠矚,深謀遠慮晚輩佩服言出皆至理。”
“佩服”
“前輩您再喫”
殷遙面色平靜,心裏一陣膩味。
“你們喫”
他們接觸不到位列仙班內的一些門道,自然不知道這圈子裏的體系規矩。
那城隍的上級就是家家戶戶門上貼的門神,衛公極。
在天庭轄制的世界裏,諸天萬域十方大屆界,每個偏遠星球上都一樣,各地的城隍上級都是門神。
一個門神下面有多少個城隍,那要看門神是否可靠有能力。這個前提基礎需要凡人奠基,信奉門神的人越多,門神下面的城隍就越多。
例如一個門神轄制區域內有十個城信仰門神,那他就需要用十個城隍幫他治理十座城,有一百座城的信徒信仰他,那手下就有一百個城隍。
反過來也一樣,沒人信奉的門神,那就做不了門神了。
殷遙重生的這位大羅顯聖金仙,曾經是一個仙省的槓把子
一個仙省就是一整顆直轄星,一顆直轄星能轄制多少周邊星球,要看直轄星上面的大羅顯聖金仙的能力了。
上面有競爭,下面自然也同樣有競爭
因爲利益是團體利益,不能只靠上面在天庭每天與那幫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爭名奪利、暗中掰腕子的大人物爭取,下面的人也得有勁往一處使。
上面扛着壓力、風險,罩着下面運作,利益就在這下面一點一點、多多少少積累出來了。
只是這該地的城隍壞了規矩,竟然用這種卑劣行徑,強迫凡人改變信仰,或強迫他們信仰來供奉香火,願力,這就讓殷遙很不爽了
自己重生的這位大羅顯聖金仙就是因爲下邊人胡來,才導致政治失敗,被一擼到底根兒底的,一窮二白後才勉強保修了性命。
只是後期也是擔心有人想致他於死地,所以改頭換貌,甚至自降一品退出大羅顯聖金仙的境界來掩人耳目保命。
聞風:“前輩,那城隍修爲青蓮七品,他的上級門神修爲豈不是更高”
他們擔心的事來了,是怕這位前輩離開後,有什麼線索被城隍的上級門神查下來,到時候追責他們,影響師門。
“不一定,位列仙班又不是靠非要靠仙力修爲和年齡大小來奠基的。別看這城隍修爲青蓮七品,他的上級門神衛公極沒準才和你們一樣白蓮二品呢。”
“啊”
殷遙繼續道:“啊什麼啊沒聽過官二代也是人,發育不良營養不良也一樣被同齡人暴揍的事啊沒聽過寒窗苦讀,考取功名一躍龍門成了大官狀元啊”
“沒聽過大羅顯聖金仙修爲的人,被一擼到底做土地的事啊”
“啊”
聞風聞舞越聽越驚呆。
殷遙不以爲意,自己就是事實寫照
連土地都不是。
“大羅顯聖金仙做土地公”
兩個年輕道士驚呆錯愕了好一會兒。
“說了你們也不懂土地公和城隍官職差不多一樣,都是土地管理局的,不同之處就是門神主管城縣鎮鄉村這種有人口居住的地方。因爲有人居住纔有家,有家就有門,有門纔有門神。”
“湖泊和大海,那都是直接歸地仙天仙管理,都是天庭供職的,但具體有多少天仙,地仙,我就不清楚了,飛衡星系諸天萬域,誰數的過來臥槽土地山神”
殷遙突然爆了一聲粗口
“前輩是仙人”
聞風聞舞驚呆了
沒意識到別的,只關注他的身份,否則怎麼會知道的如此清楚明白
“不行了我有急事你們兩個乾正門是吧有一事相托”
殷遙突然腦子裏靈光乍現
神色有點焦慮。
“上仙請講救命之恩無以爲報,願意赴湯蹈火”
“報不報以後再說我必須立刻、馬上、刻不容緩的離開你們二人叫醒他,讓他帶着你們去取走我的坐騎把它撞進你們的儲物戒指記住記住誰也不要告知記住了沒”
“是記住了上仙”
然後殷遙化作一道光消失在夜幕中
聞風聞舞二人雖然震驚,但也意識到殷遙的焦慮和嚴肅,心想可能是因爲殺了城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而去善後了。
於是當下叫醒了吉銀德
殷遙在天上用極快的速度飛行,開啓法眼不停的觀看下方羣山萬壑。
心想莽撞了
當時光想着抓那草泥馬,沒想太多,現在一想事情可能會有變化。
那草泥馬體現的能力絕非一般靈獸坐騎,它在那裏有優哉遊哉喫飽,可能會被當地的土地山神關注
有主之物,放心散養,那就是不怕找不到
自己居然一時新鮮,把它給抓了並且幹掉了
一旦它的主人去找,一旦問當地的土地山神那自己豈不是暴露了
眼下自己這個大羅顯聖金仙的身份地位尷尬,真要再惹上什麼事,可就麻煩了。
一路上殷遙不停的推理,推理。
也許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糟,儘管有土地山神,也許他們也會好喫懶做呢不一定非要在一個無人問津的荒山野嶺兢兢業業站崗遊巡吧
希望是自己想的那樣
大羅顯聖金仙,全力趕路的能力真的太快了,殷遙只用了半夜的時間趕了回來,將近十天不緊不慢的飛行距離,一口氣全速疾馳,快了不止百倍
同時他也想象到,這顆直轄仙星有多大
終於發現了當時事發的地域,法眼看到了清楚的痕跡。那是自己追逐草泥馬時留下的,很好確認。
殷遙破空而下,淡金色光芒一閃而逝
不能慌
大羅顯聖金仙豈能如此失態。
“此地山神土地何在,速來見我”
殷遙法力開啓,一跺腳,地面猶如海浪般四面八方波動起伏蔓延遠去幾百裏。
法音隆隆震傳幾百裏。
等了一兩分鐘,沒有迴應。
“此地山神土地,速速出來見我非要我將這裏掀個天翻地覆嗎”
再一跺腳
大地轟鳴震顫猶如八級大地震方圓千里內,風華脆弱一些的大山都震裂了,滾滾巨石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