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洪荒妖行紀 >第一百三十九章詹餘的煩惱
    西王母與東王公當是如今洪荒最亮眼的一對神聖,兩者一陰一陽,男理玄門男仙事物,女主玄門女仙事物,這樣一對大羅級別的先天神聖,經常出雙入對,怎能不令旁觀者羨慕?

    以後世者的眼光來看的話,這兩位神聖當是洪荒最早的姐弟戀,西王母可比東王公出世要早,故而早早便積累了西崑崙諾大家業及名望。

    無論是兇獸之劫,亦或三族時期,西王母都是響噹噹的先天神聖,其耕耘西崑崙日久,創有崑崙八宮,分別爲崑崙宮、懸圃宮、瓊華宮、閬風巔、天庸城、紫翠丹房、玉英宮、碧玉堂,以一己之力,將西崑崙打造成了散修聖地。

    如今在西方魔門的逼迫之下,東方玄門順勢而出,西王母又將自己的大本營西崑崙獻出作爲玄門山門,再次將西崑崙的地位拔高,其魄力、謀略在一衆神聖之中也屬上上層。

    沒看那居於崑崙山東部的三清兄弟,雖然入了玄門,但依然將自己道場捂得嚴嚴實實,不容他人染指。

    一言蔽之,西王母巾幗不讓鬚眉。

    從這一點來說,東王公能主理玄門男仙之事還多虧了西王母的存在,就連東王公那立在西崑崙內的純陽宮也多虧了西王母的幫助。

    這軟飯喫的好生令人豔羨!

    天墉城乃玄門女仙起居之地。

    這一日西王母麾下的女仙們值守完畢,從西崑崙天梯返回天墉城,一衆女仙架雲而行,一路之上銀鈴般的笑聲不斷響起,好生熱鬧。

    行至天墉城下,一男仙的身影擋住了衆女仙的去路,走到近處,只見這位男仙身姿挺拔修長,生得劍眉星目,身披道袍,頭戴高冠,手中鐵扇輕搖,好生英武!

    “是鐵扇仙鬱白!”某女仙的一聲嬌呼,將衆女仙的目光引了過去。

    當一個女仙出現在一羣男仙之中,則女仙如玉兔,楚楚動人,但當局面反轉,一個男仙出現在一衆女仙面前,則女仙如虎狼。

    尤其是這男仙樣貌還不錯,一衆女仙立刻指指點點的議論起來。

    “聽說這個男仙極愛挑戰,一柄鐵扇開合,同境界鮮有敗績。”

    “而且你看他手持鐵扇負手而立的樣子,真的很瀟灑!”

    “這鐵扇仙一直望着我們這邊,你說他在看誰?”

    “這還用問,當然是來看我們的金環仙子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西崑崙女仙終日飽食山上靈物,個個長得如花似玉、冰清玉潔,尤其是當衆女仙結伴而行,那真是羣星璀璨。

    但這隊女仙之中,卻有一位女仙以其絕代風姿,硬生生將這羣星璀璨變爲了衆星拱月,此女仙便是一衆姑娘的頭領,名喚金環仙子!

    眼看着一衆女仙結伴而來,鐵扇線鬱白嘴角不覺露出了一絲笑意:“鬱白見過各位仙子。”

    此時有女仙打趣道:“我們若都是仙子,那金環姐姐該怎麼稱呼啊?”

    因爲西王母的存在,西崑崙女仙頗有地位,這開口的女仙只是玄仙,但與金仙說笑也是自如。

    鐵扇仙鬱白雖自持風度,但面對一羣女仙的潑辣也是毫無對策,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金環仙子看出了鐵扇仙鬱白的尷尬,開口問道:“鬱白仙君親臨天墉城下,不知是爲了何事?”

    此一問卻是將前話揭過,算是解了圍,鐵扇仙鬱白抓住機會,連忙道明來意:“三日後,東王公主持衆金仙論道閬風巔,機會難得,特邀金環仙子共赴盛會,還望仙子切莫推辭!”

    閬風巔位於西崑崙山頂,乃是西王母專爲衆仙論道所設,時有大能出沒其中,若有幸還能得見西王母真容!

    當然這閬風巔也不是誰都能進,必須是領悟法則之力的金仙才能進入,各家金仙展現自身所悟道行,互相觀摩、碰撞,能極大的促進對道的理解。

    因此,每有大能主持論道必引得一衆金仙積極響應,尤其此次主持論道的大能乃是東王公,其出身先天神聖,所修純陽大道乃洪荒之中的頂級大道,威能無量,想來此等好事當沒有哪個修士會拒絕。

    果然,女仙金環彬彬有禮道:“東王公主持論道,乃玄門聖會,假使鬱白仙君不來相邀,我天墉城金仙女修也多會前去的。”

    接着她颯爽一笑道:“畢竟如此盛會,誰不去便是誰的損失!”

    鐵扇仙鬱白見金環仙子爽快答應,心裏萬分高興,嘴角不自覺露出喜意:“那三日後的清晨,我們於此處相見,共赴閬風巔之約如何?”

    好似深怕自己的邀約太過刻意,鐵扇仙鬱白又連忙補充道:“早聞金環仙子是修習金之道的大家,鬱白恰好也修的是金行之力,正好藉此良機討教一番。”

    “自無不可。”

    金環仙子微微頷首,動靜之間不失禮儀,但你若看其眼神,便會發現她的一舉一動皆透着一股疏離感。

    此時鐵扇仙鬱白已經沉浸在邀約成功的喜悅之中,並沒有發現金環仙子眼中的疏離,強壓心中喜悅,免得佳人前失態,他下意識的搖了搖手中鐵扇:“那鬱白便恭候仙子大架了!”

    話說金環仙子自來到西崑崙後憑一手神鬼難料的無形劍得一尊大能青睞,此後便一直伴那位大能身旁潛心修道,演練劍法。

    今日鐵扇仙鬱白相邀,她本不願應下,但思及西王母與東王公的親厚,便也沒有推辭,畢竟這鐵扇仙鬱白據說也是純陽宮中一位大能的親近,面子還是要留的。

    話已至此,金環仙子已心生去意:“當不得大駕,我們剛從天梯處值守完畢,還需迴天墉城報備,就不多言了。”

    與鐵扇仙鬱白告別之後,金仙仙子便領着一衆女仙進了天墉城,一路之上隱約還能聽到一衆女仙在談論什麼男女之事。

    眼看着金環仙子進了天墉城的大門,鐵扇仙鬱白依然保持着風度翩翩,注視着佳人消失的地方,喃喃自語道:“這金環仙子不愧是蜂妖得道,芊芊細腰可堪一握,行走之間搖曳生姿,若得如此美色爲道侶,這長生路上再無寂寞!”

    詹餘從土遁之術跟蹤金環已經多日,自從看到金環拿出那碧玉葫蘆之後,他便十分確定此金環便是彼金環!

    他並未立刻相認,而是悄悄跟隨,仔細觀察金環的一舉一動,看看她是怎麼作息,都是和誰往來。

    幾十萬年未曾相見,他需要一個熟悉的過程,來找回從前的感覺,若不然貿然相見只怕徒增煩惱。

    不想卻恰好看到了眼前這一幕,才發覺金環在西崑崙似乎很受歡迎!

    悄悄來到鐵扇仙身後,詹餘持棍而立,張口問道:“好看嗎?”

    “好……”

    鐵扇仙鬱白猛然轉身,鐵扇一收成戒備之勢,大聲質問道:“你是何方修士,何時出現在此地?”

    鐵扇仙鬱大聲質問,實則是爲了掩飾心中的緊張,他竟不知這修士是何時出現,若此修不懷好意,那後果不堪設想,念及此他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怒氣,即氣自己不該大意,又氣這修士頗爲無禮,竟潛於自己身後!

    “能出現在西崑崙當然是玄門修士。”

    詹餘亮出腰牌,見這鐵扇仙臉帶怒氣,他也不以爲意:“我說我是金環仙子的兄長你信嗎?”

    “哈、哈、哈”

    鐵扇仙鬱白好像聽了莫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詹餘見這鐵扇仙笑的開心,也跟着笑了起來,過了一會才問道:“你爲何發笑?”

    “我笑你這瘋癲修士怎麼也能入玄門?金環仙子乃天墉城女修,香豔奪目,風華無雙,再看看你……”

    鐵扇仙指着眼前修士,上下打量道:“衣衫破爛,蓬頭垢面,五大三粗,怎會是仙子兄長?”

    詹餘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這避塵袍自黑沼澤四妖分別之時便穿着,一路見證了一個沒化形的小妖慢慢成長爲金仙,不知不覺這潔白的避塵袍也變得破舊染上了塵埃。

    “還以爲能追求我家金環的修士眼光必然不差,沒想到竟是一膚淺之徒!”

    詹餘手中長棍一指道:“你叫鐵扇仙鬱白是吧,剛剛聽聞你極愛鬥法,不如你我戰上一場如何?”

    鐵扇仙鬱白一聽鬥法兩字,眼中立刻露出精光,他平生唯鍾情兩事,那便是美色及戰鬥,但思及此處乃是天墉城附近,便說道:“這裏是西崑崙,貿然鬥法乃是大不敬之舉,我們不妨前往……”

    “休要多言,我也是玄門修士,怎不知山中規矩,雖不能善使法力,但只憑肉身切磋技藝,可沒有什麼約束!”

    “好,那本仙君今日便讓你領教一下我鐵扇仙名號的由來!”

    “哪來那麼多廢話,看打!”

    “哦……哦……啊……啊……”

    “當着兄長的面,還敢勾搭妹妹,你不捱打誰捱打!”

    不得不說一寸長一寸強,再加上詹餘自雲夢澤戰場上磨練的技藝,鐵扇仙這公子哥以己之短搏人之長,只有捱打的份。

    遠遠有其他修士看到此處有打鬥,便要查看一番,但聽了施暴者的言語便不再上前,家務事可不敢管,搞不好好心辦壞事,兩方都得罪,遂架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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