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局,老闆娘交代了嗎”
小旅館的老闆娘出現異常之後,早就被公安監控起來,現在也在突擊審訊中。
“交代了。就算不是她們主動謀害死的,一個過失殺人的罪也跑不掉。你的意思”趙局雖然回答衛南的話,但是眼睛看着的還是李衛:“這裏的怨魂是她老公”
“小衛,下一步怎麼辦該不會是你多心了吧”
李衛閉目沉思一會:“怨魂不同於靈體,它們多多少少有點意識。白天陽氣過重,它們早就找好躲藏的地點,也許到了晚上,它才能出現。”
“晚上”衛南一陣苦澀,真刀真槍他不怕,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才讓人恐懼。
“怎麼老衛你怕了”張隊在一旁呵呵笑了起來。
“我怕個錘子”衛南一拍腰間的手槍,大聲到。
晚飯就在這家小旅館解決,飯菜是外面送來的。
至於酒
“老趙,我們一方是外省來的,一方是市局來的,你好意思不拿酒招待一下”
公務期間不能飲酒,這是公安明確的禁令。
現在張隊主動要起酒來,看來他也沒有表面上表現的那麼輕鬆。
幾個人也不急,一頓飯喫到晚上十一點。
除了張小瑜主動要求留在這,這裏現在只剩下市局兩位同志,還有衛南和李衛。
“怎麼辦還是一間一間房的查”
“不用,二樓、三樓都用雄雞血塗抹了樓道,應該不會出現在樓上。”
“你能肯定這什麼鬼魂不能穿牆樓道口塗抹雞血有用”趙局表示懷疑。
四個公安硬是灌下去三斤白酒,要不是怕喝迷糊了,他們還能喝。
酒能壯膽這話一點毛病都沒有。張隊有點大舌頭道:“要不我們分開找找”
“分開不行。”李衛斷然拒絕。
“爲什麼”張隊茫然,從來沒見過鬼魂傷人的,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小孩子。
李衛只是搖頭,鬼魂不能傷人那是靈氣沒有復甦以前,現在能不能傷人李衛也沒底。
儲藏室沒有異樣,廚房自然也沒有異樣。
李衛猛然感覺到一陣心悸,這也是修煉帶來的好處,人的靈覺大大提高。
老闆娘住的套間臥室裏還有死者的靈牌。
李衛第一時間衝到房間門口。
“怎麼有發現”其他幾人也察覺李衛的異常。
“可能在這你們閃開。”李衛說着話,猛然拉開房門。
一股寒氣撲面而來。這感覺就像冬天走出有暖氣的房間。
李衛縱身往旁邊一閃,靈氣灌注到雙眼。
只見房間裏飄出一個虛影,這虛影只是一個人形輪廓,面目上一片模糊。
“你們能看見嗎”李衛大聲叫到。
另外幾人仔細順着李衛指的方向努力看去。
“似乎、好像,看不真切。”張小瑜率先叫到。
“散開。”李衛大叫一聲,甩手就把手中的樹枝掃了過去。
刺啦一聲,一股青煙冒氣,虛影嚎叫一聲。
這聲音直擊人的靈臺,外面根本聽不到分毫。
“我、我,好像聽到叫聲,你們呢”衛南一時長大嘴巴。
李衛再用沾了雄雞血的樹枝去掃。
那虛影好像識得厲害,雙腳懸空飄着繞開李衛,那方向正好有衛南。
衛南和張隊沒有拿雄雞血。
“舅舅,他過來了”李衛一急,抖手就把手中的雄雞血全部潑了過去。
虛影虛晃左右搖擺,避開了這一小桶雄雞血。
雄雞血全部潑到衛南身上。
“噗、噗、噗。”衛南瞬間變成一個血人,不停的吐着嘴巴里的血沫。
虛影嗷的又叫一聲,這一聲不止李衛,在場的人全聽見了。
頓時酒水化作汗水,幾個大舌頭瞬間清醒過來。
虛影一個掉頭,雙腳懸空直接飄向李衛。
李衛彷彿看到那足有二十釐米的十根指甲向着自己叉來。
“小衛。”衛南大聲驚叫,合身撲了過來。
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虛影轉身飄去。
“怎麼舅舅,你能看到它”李衛一愣,自己開了靈眼纔看到這怨魂的。
“剛纔看不到,現在可以看到一個虛影。”衛南說着話,舉起電 警棍向着虛影砸去。
“你們能看到麼”李衛大聲問。
“看不到。”
“把雄雞血抹到眼睛上。”變故肯定出現在雄雞血上。
幾個人拿着雄雞血互潑,生怕潑的少了。
“看到了”張小瑜第一個叫了起來。
“奶奶的,看到就好辦了。”趙局瞬間被激活。
虛影淒厲的叫着,卻不敢向幾人靠近。
“它怕生人”
“不一定,但是它肯定怕雄雞血。”
靜下來努力看沒有問題,但是運動中就看的不是那麼真切。幾人圍追堵截,愣是沒有打到這怨魂一下。
“關燈,開門、開窗。”李衛叫到,順手把門廳的大門打開。
其他幾人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也把能開的門窗全部打開。
燈光一關,淡淡的月光照了進來,這下虛影不再虛,一個人形輪廓展現在衆人面前。
三根電 警棍、兩根樹枝輪番上前。
只要有一下碰到虛影,衆人就能聽到一聲嚎叫。虛影也隨之黯淡幾分。
門窗開了引月光進來可以照見怨魂,但是也給怨魂逃走留下契機。
門廳裏太小,虛影又飄忽不定。不管是手槍還是大喇叭,在這都不能施展,否則很容易造成誤傷。
眼看怨魂就要逃出門廳。
李衛突然大喝一聲:“我知道你是枉死,我們是人民公安,一定會爲你主持正義。”
怨魂好像聽懂了李衛這話,懸在窗臺上一時竟然僵住。
李衛抖手祭出一張符籙。
嘭的一聲,一團火球撞上怨魂。
怨魂隨着這火球一下消散。
“這、這就是符籙”張隊張大嘴巴,驚愕的看着李衛。
“趙局長,這人之所以成爲怨魂,是因爲他是冤死的,一點真靈不散。還請你們仔細審問老闆娘和那個田老闆,最起碼要還他一個公道,也算是我對他的一點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