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遊客都跑到船尾處撕扯着麪包屑往空中拋灑,引來無數海鷗哄搶。
“這麼緊張幹什麼到甲板上喂喂海鷗散散心。”電話再度響起。
李衛立馬掃視四周,自己和張小瑜沒到甲板上去看海鷗,打電話的人這麼清楚,很可能就在船上。
“不用找了,既然你們不想去船尾喂海鷗,那麼就到船頭來看看海浪吧”綁匪這通電話打完沒有掛。
李衛一手拿着電話一手拎着手提箱來到船頭。
突突突聲響起,船舷邊駛來一艘快艇,快艇在一艘漁船前停下。
“看漁船”
李衛聞聲看向漁船。
船頭站立一人,不是趙肖龍又會是誰
趙肖龍身後還站着一人,一身黑色潛水衣,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即便這樣,這人還是躲在趙肖龍身後,手裏拿着一支槍抵在趙肖龍腦袋上。
“把手提箱扔到快艇上來,快。”快艇貼上擺渡大船,上面二個人清晰可見,不過他們同樣一身潛水服,把自身裹得嚴嚴實實。
“我扔了你們不放人怎麼辦”李衛還想拖延時間。
“你只能賭。一分鐘不扔,我們殺人走人。”電話被掛斷,李衛眼見着快艇上的人把一部手機扔向大海。
李衛只得把手提箱扔向快艇,功法已經泄密,最多也就多賠上十塊元氣石而已。
把手提箱故意扔到海里,激怒綁匪完全沒有必要。
快艇上的人一把抓住手提箱,看也沒看,直接調轉船頭,向着漁船駛去。
漁船上押持趙肖龍的人,先是一腳把趙肖龍踹翻在漁船上,然後縱身一躍,跳上快艇。
張小瑜此時已經衝到擺渡船駕駛艙,手裏舉着一本藍色的證書。
“我是特警,在辦案。趕快停船。”
等到李衛把趙肖龍拉上擺渡船的時候,兩架直升飛機已經飛到擺渡船上空。
特戰隊來的不可謂不快,只是在這片海域裏,想找到剛纔的那條快艇很難。這附近海域至少能看到十幾條一模一樣的快艇。
這次營救是成功的,人被救回來了
這次行動是失敗的,除了看到三名綁匪之外一無所獲,甚至這三名綁匪高矮胖廋,面部特徵也是一無所知。
即使是被綁架的趙肖龍對綁匪也是一無所知。
從被綁架到被解救,他眼上的眼罩就沒被摘下來過。
“李衛、衛哥,你以後就是我親哥。”回到學校,趙肖龍又活蹦亂跳起來。
解救事件之後三個月過去。
學校裏幾家歡樂幾家愁。於華老師帶回的功法果然起了大作用。
教官左良、張小瑜,保安陳志和,包括剛被解救回來的趙肖龍四人也先後感氣成功。
而學生中,還有田蕾,輔導老師中還有趙平川、趙小曼、王素雲以及教官王聲沒有絲毫感氣的跡象。
“這也是強求不得。古時我們道門講究一個緣字,只是這緣字何解我們不得而知。現在小龍的靈根說好像驗證着這個緣字,看來你們真的是無緣我們道門。”於華老師現在比一開始平易近人多了。
現代五行門的開山鼻祖,他也要有良師風範。
不能感氣,看樣子是沒法感氣。古往今來,凡談及修煉,沒有說全民皆可。希望你們振作起來,爲學校的建設多出一把力。”
在六月底,黃校長也終於結束了這些不能感氣學員繼續修煉。
學校裏的氣氛頓時有了一絲緊張。
在學校湖泊中心,原先的湖中亭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間房屋。
對於已經凝氣的學員,不管是修煉還是練習術法,在教室、籃球館,包括他們的寢室已經不合適。
所以這湖中的幾間房屋就是他們的練功室。
此刻李衛正在練功室跟一隻茶杯較勁。
只見他不停的結出手印,一下一下的把手印印在茶杯上。
茶杯紋絲不動。
“李衛,有你的快遞。”
李衛聽到喊聲,手上一抖,一個不太成熟的手印又印在茶杯上。
沒等李衛起身,一個驚奇的場面出現在眼前。
手印沒入茶杯之後,那隻茶杯縮小了。
這手印又叫縮小印,可以把一件物品從大變小。李衛練習這縮小印將近一個月。沒想到這次瞎貓遇到了死耗子。
李衛又坐直身子,一道手印再次打在另一隻茶杯上。
這隻茶杯卻是絲毫動靜也沒有。
“呵呵,原來是碰巧了。”李衛搖了搖頭,只能無奈的起身。
快遞是霍山公安局趙局長寄來的。大信封裏面除了一封信外,還有一株鐵皮石斛,這是霍山的特產。
這鐵皮石斛是野生的,就在礦石場邊上那座主山上採摘的。這鐵皮石斛又和其他野生的不一樣,葉面上纏繞着一絲氤氳之氣。
涉及那座礦山,再想想怨魂。趙局也對這株鐵皮石斛有一絲的懷疑,因此寄給李衛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鐵皮石斛不會成精吧
“快快快,去霍山。”
李衛拿着鐵皮石斛來請教於華老師。
老道長一見這石斛,猛地從蒲團上蹦了起來。
鐵皮石斛被道家奉爲九大仙草之首,排位還在天山雪蓮之上。尤其是霍山和南召的鐵皮石斛,更加珍重。
靈氣不顯的日子,這鐵皮石斛只是頂着一個養生草藥的名頭。現在靈氣復甦,這仙草也露出它的崢嶸。
當李衛和於華老師一行四人出現在局長辦公室門口,着實把趙局長嚇了一跳。
“怎麼那石斛真的有問題”
經歷了礦產和怨魂事件,趙局把稱呼裏那個副字去掉了。別看只是一個副字,但是對趙局來說,那也是意義非凡。
大華國幹部任命,講究一個交流,一把手都要異地爲官。
趙局能在家鄉坐上正職的位置,可見政府對他的在兩起事件中的肯定。
但是福禍相依,這世上的事大抵如此。
怨魂還是給趙局莫大的刺激,趙局現在看什麼都有點疑神疑鬼。
礦產被政府接手,考慮到這礦和別的礦不一樣,因此對於礦場附近的三個村子,政府實施了搬遷計劃。
故土難離,即便是在縣城給了安置房,對於這些村民來說,也不願捨棄原先的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