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瓣落地沒有向外再伸展,但是李衛也不敢再邁動一步。
手裏拉着的智光大師此時已經疼得昏了過去,不過還好,他還有一口氣在,李衛順手把智光大師的血脈封住。
此刻頭頂上方人影晃動,卻原來是特種部隊的人員墜着繩索也垂了下來。
“快退回去。”李衛急的大喊。
可惜上面下來的人根本沒有聽到,直直的滑落下來,身子還在半空,離地約莫至少還有三十多米的樣子。那個炸開的光球裏面又飄出縹緲的光煙。
這光煙蜿蜒而上,遇到垂在繩索上的特種兵。
一股青煙冒過,剛纔的特種兵就瞬間消融,還沒有接觸到光煙的人急速向上攀去,可惜沒有一個人能攀上去。
這青煙一股一冒就奪走一條性命。
李衛暗歎一聲,他現在也是無可奈何,一步也不敢往前邁,身子等同於被禁錮在這。下一刻,李衛瞪大眼睛,一臉驚恐的看着前方。
那些冒出來的青煙並不是只向上,還有一股橫着飄向李衛。難道這青煙能自行鎖定生氣?
跑?無路可跑。逃?在劫難逃。
李衛慌忙從儲物袋裏翻了起來。防具沒有,實在是現代化的防具比李衛肉身強悍不了多少。所以李衛根本就沒帶。
不過帶了也是一樣。符籙、法衣都不能阻擋這光煙分毫。
翻了半天,李衛只翻出一面銅鏡。正是李衛從特部要來的馬天宇的遺物。
李衛催動靈氣,銅鏡上頓時光芒大放。
一圈圈的光芒向四面擴散,像是一面盾牌一樣迎向光煙。
光煙像是被刺激了一樣,速度頓時變快,而且也不再是蜿蜒曲折,而是像標槍一樣扎來。
‘呲呲’聲不絕於耳,懸在李衛身前的銅鏡瞬間開始消融,片刻功夫就只剩下一顆棗核一樣大小。
不過變成棗核之後,這鏡子的威能也隨之增大,竟然擋住那光煙不在往前。
李衛額頭冷汗直冒,一直這樣頂着,等到這‘棗核’消融,自己還是難逃一劫。
怎麼辦?
李衛一咬牙,從儲物戒指裏摸出一枚核彈,一千萬噸當量,也是最大的一顆。
炸吧!不然這樣死了太窩囊。
不管裏面有什麼兇魔,是不是能炸死它,現在李衛不炸,被光煙消融那就一點機會也沒有。
可惜死到臨頭居然也沒看到兇魔的樣子。李衛心中暗暗嘆息,又看了一眼匍匐在腳邊已經昏死過去的智光大師,然後控制住‘棗核’一樣的銅鏡,擺放出一個彈射裝置。
這個彈射裝置至少能把核彈彈出三千米開外,不過這裏的空間只有這麼大,能彈出多遠算多遠,畢竟核彈爆炸離自己越遠自己越有可能逃生。
能不死的話誰想死?
就在此時,猶如標槍一樣的光煙在把‘棗核銅鏡’磨得只剩下黃豆大小的時候,居然又急速的收縮起來。
不但是李衛身前的光煙,連帶着那些已經飄散到上面地宮的光煙也迅速收縮回來。
不到一刻鐘,整個地下光線全部黯淡下來,那些光瓣也已經不再發光。
李衛又拿起智光大師的那杆短杵,把短杵放到地上剛纔光瓣的位置。
‘刺啦’一聲,短杵接觸到光瓣光芒的時候,前端直接消融。不過好在這後半段沒有隨着一起消融。
‘看來,這光煙不接觸還不至於送命。’
李衛心中稍定,只是現在自己也無路可逃。
俯身一掌抵在智光大師的背上,過度了一些靈氣過去。
智光大師這才漸漸緩了過來。
“他們人呢?”
李衛苦笑一聲道:“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了。”
“上面的人呢?”
“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的。”李衛搖搖頭,自己已經提醒,這些人非要跟來。
“你這是,炮彈?”智光大師這時纔看到李衛身邊杵在地上的核彈。不過他好像不認識核彈。
“核彈。已經無路可逃,說不定能把兇魔炸死。”事到如今,李衛覺得也沒必要再瞞。
智光大師一聽頓時臉色大變,隨即他又看到自己下半身,不禁長嘆一聲,臉色又平靜下來。
“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怎麼辦?”李衛苦笑,伸手又把短杵往前一遞。
‘咦?’這次短杵接觸到光瓣光線那個地方不再消融。
智光大師看了看李衛手中的半截短杵,止不住嘴角又是一陣抽搐。這寶杵是祖傳下來的,是一件法器。不過智光大師甚至懷疑,這沒準是一件法寶。
法寶可是比靈器還要高級的東西,不過也需要金丹修士才能催動。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能把核彈佈置到兇魔身邊是最好的。如果不行我也不會強求。大師你儘量聯繫上面的人吧!”李衛無奈的說到,隨手又把核彈收了起來。
李衛來不是拼命的,憑什麼要自己來拼命?李衛從來不把自己當成拯救地球的救世主。
力所能及的時候可以援手,力所不及又何必逞強?
一顆核彈和十顆核彈爆炸對李衛也說都是一樣,之所以要至少十顆,李衛就是想着這麼大的核彈沒法帶。
特部的儲物袋勉強可以裝下一枚,你怎不能讓我掛着十幾個儲物袋吧?
誰知道文博彥死了,但是他的儲物戒指卻沒有銷燬,這就是命。李衛認命,但是他也想抗爭一下。
“前面麼?”智光大師眼往前方。
前面一片霧氣濛濛,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
李衛再次催動那‘黃豆銅鏡’,這面銅鏡真是古怪,剩下的越小好像威力越強,難怪文博彥要把這面銅鏡收起來。
一束光直接從‘黃豆銅鏡’上發出,把前方直接照出一個通道出來。
順着這個光線通道,兩人定睛往前看去。
“這,有多遠?”智光大師猛吸一口涼氣,止不住咳了起來。
“這陣法裏有空間。”李衛瞳孔也是猛的一縮。跟在文博彥身邊十二年,見識什麼已經不是地球上這些修士可比。
怎麼辦?現在就算拿核彈去炸都沒有絲毫的把握,誰知道這裏離着兇魔所在的地方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