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下,晚霞似火。
奼紫嫣紅、繁華如初的君城,再一次彩燈交匯。
夜深了。
婚禮結束後的沈家,既往平靜。除了院子裏亮起的燈光在黑夜中異常閃亮
忙碌了一天的人都已經沉沉睡下。
無論是誰。
都在這個漫長的夜晚,發生着形形色色的故事
沈家二樓的燈,依舊亮着。
陽臺上兩道身影,在月光下逐漸被拉長。
沈北靠在躺椅上,蘇輓歌歪在他的懷裏。
嬌柔的身體,如同一隻溫順的小貓,靜靜地蜷縮在沈北身上,忽閃的一對大眼睛,在高處望着君城低處的夜景
燈光有些昏黃。
今晚的蘇輓歌,格外的迷人。
“我媽媽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畫個圈,把我們兩個圈在裏面,永遠都不分開。”
“我要給你生個女兒,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我還要給你生個兒子,讓他像他爸爸一樣,成爲一個舉國無雙的大英雄。”
“我還要給他們講他們爸爸的故事。”
“我還要”
“總之實在是太多了。”
蘇輓歌掰着手指數着,發現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很多。
多到一把手,根本就數不過來。
說完這些,她擡起頭來,仔細的打量着沈北。
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她恨不得,融進這個男人的身體裏。
甚至,愛到骨子裏去
“生這麼多孩子,你忙得過來嗎”沈北好笑的看着蘇輓歌。
“大嫂可以幫我們看啊。”
蘇輓歌說的一本正經。
沈北攤攤手,將她在懷中緊了緊。
能感受到沈北的溫度,蘇輓歌也知道,沈北愛她,正如她愛沈北一樣。
那胸口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疤,彷彿在訴說着,這七年來,他曾經歷過多少要命的戰役
這些傷疤,似乎象徵着他滿載的榮譽。
這每一道傷疤,也都有着,屬於它的故事。
蘇輓歌將臉貼在這些傷疤上,蹭了蹭。
“你在想什麼呢”擡起頭,又開口詢問一聲。
沈北撫了撫蘇輓歌的頭髮。
想什麼呢
他想的事情有很多。
沉思一會兒,沈北道:“我在想,我六弟今天來了,他看起來狀態不好。不知道,這場沒有硝煙的內部鬥爭,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六弟龍皇夏冗今天來了”蘇輓歌擡起頭,有些驚訝。
沈北點了點頭。
“那我怎麼沒看到他我還沒見過新龍皇長什麼樣呢。自從龍皇上任,似乎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關他的任何消息。以前的龍皇上任,不都是會做一些利國利民的事情出來嗎”
“他被人架空了。”沈北迴道。
“夏冗的二叔,是一位老將,實力不弱,手上掌着一千多萬軍團,這個老傢伙,比較棘手”
說着,沈北搖頭笑笑。
蘇輓歌聽沈北說棘手二字。
在她看來,沈北應該是天下第一纔對。
“北境的兵,不是都在你手上嗎怎麼還有一千多萬”
“我手下有三大軍團,天鷹天府和天策。但皇室裏還有一大軍團,叫做裂地軍團,有大概一千多萬人,和我不相上下”沈北道。
“那你打得過他那個二叔嗎”蘇輓歌詢問。
沈北故而一笑。
“據說皇老二的實力,和天王不相上下,但是沒打過,不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