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城門處,官兵是否檢查很緊”遊天下問道。
“是的,行人統統放行,馬車仔細檢查。”沈九道。
“嗯,看來府臺是受了南宮家的指示。要攔阻我等。”遊天下道:“我們先停在僻靜小道上,我來想想辦法。”
沈九將馬車停好,坐進了車廂。
遊天下道:“陽平府府臺大人苟元寶是刑部尚書忠元仇一手提拔的,所以,絲毫不用懷疑他會阻攔,甚至會以莫須有的罪名捉拿我們三人。”想了想接着道:“但那苟元寶是個貪財好色之徒,已然有十來個妻妾,還金屋藏嬌,在外面養了七八個姘頭,他的怪癖是在這個時辰進青樓,做那污穢之事。他最疼愛的是姘頭雪兒,因爲只有雪兒爲他生了一個兒子。”頓了頓,接着道:“這位府臺大人一生倒行逆施,判的冤假錯案數不勝數,他兒子比他老子有過之無不及,現陽平府老百姓怨聲載道。如若發生什麼變故,絕不會多管閒事。沈九,你可見機行事。”
“好的。”沈九道。說完把即將要做的事梳理了一番。
接着,跳下馬車,繞道樹林,往那陽平府城牆走去。急行數分鐘,到那護城牆僻靜之處。仰頭看了看,約莫估計了下,有數丈之高。只見那沈九,雙腿彎曲,蓄勢,一個彈射,整個身子猶如一把利箭,呼嘯着衝上牆頭。然後,展開雙臂,輕飄飄的落在牆頭。
瞭望臺一官兵,似乎聽出不對勁,正準備嚇道。
沈九那等那人發聲,瞬間移位到那官兵身前,點了那人的啞穴。三下兩除二剝了那人的外套,套在自己身上。稱量了把那人的佩刀,覺得還算順手,也就順便掛在了腰帶上。
接着在那人的臉上捶打了一番,只見那人滿臉腫了起來,已然認不出本來面目,順手將那人扔到了城牆外。想來那人不死,也得修養了大半年了。
沈九套上了這官兵的外套,倒也省卻了許多麻煩。別人認得他的外套,卻沒有見過他的臉,不好詢問他來去的意圖。
就這樣,沈九直奔那陽平府最大的青樓處。
“吆,這位兵爺,想是來快活快活的吧。”一位滿臉塗粉,大腿半露,花枝招展,屁股亂轉的小姐,手巾半捂嘴脣道。
沈九覺得甚是噁心,看也不看的道:“我是來找府臺大人的。”
“府臺大人呀,正在三樓辦大事呢。”小姐嬌笑道:“等府臺大人辦完事,還有一番時候,不如先進來快活快活”小姐扭着屁股湊了上來。
“滾開”燕雲一把推開了小姐,小姐覺着一把大力,自己便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小姐頓時怨氣產生:“木頭人毫無生趣”
沈九徑直向三樓走去。老鴇和丫頭一干人等看情勢不大對勁,叫到:“不好了”
立刻像一羣鴨子般,跺着小碎步,屁股直扭直扭的想攔住沈九,那些個打手、龜奴聽到了叫喚。立刻涌了出來攔在了沈九的去路上。
沈九看都不看一眼,只見他雙手一揮,擋在路上的人就如同大風吹落葉一般,東倒西歪。便跨上樓梯,向三樓走去。
這個青樓建的倒是宏大,便是三樓也有幾十間之巨,隔音效果也是響噹噹的。
沈九哪有心情一一盤問,猛的推開一間。只見一個肥頭大耳之人正壓在一光禿禿女子上上幹那事。
“非禮啊”那女子突然見有人闖了進來,立刻叫喚道,然後拉起被子急欲遮蓋。哪知那被子大半被壓在身下,自己身上又是一個胖子,推拽不動,急的只在男子身上捶打。那渾渾噩噩的男子這纔回過神來,喝到:“你是誰膽子不小。敢壞大爺好事”
“說苟元寶在哪間不說就將你從這酒樓扔出去”沈九道。
男子驚嚇過度:“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小的說,小的說,府臺大人在右手邊,往裏拐,最裏面的房間。”
沈九手一鬆,那胖子便撲通一聲摔在地上。
沈九來到苟元寶的房前,一腳踹開房門。只見那府臺大人還在激烈的做那苟且的動作。瞬間委頓了下來。那女子和前面見過的女子是一般反應。
“誰你是誰想幹什麼”那禿頭、乾柴一般身子、兩眼無神的男子戰戰兢兢的問道。想來他是看到了沈九手上明晃晃的大刀,被嚇得。
沈九一言不發,一把大刀直接架在男子的脖子上,那女子也是被嚇傻了,一翻白眼,暈了過去。那男子身下溼了一大片,想來是嚇尿了。
“我是沈九,是洛陽龍門酒樓的夥計,這次陪同燕雲去青雲閣。想請府臺大人簽發一紙路引,讓我等安然通過陽平府”沈九道。
“你,你們,就是忠大人要的人”苟元寶戰戰兢兢道,有些回過神:“這個,這個,不太好辦啊。”這個確實不太好辦,因爲讓三人安然通過,那麼忠元仇必然會問責,那麼苟元寶身家難保。
沈九刀上加重了幾分,只見那苟元寶脖子上出現了血痕。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苟元寶求饒道。
“不太好辦嗯你三妻四妾,就很好辦了你金屋藏嬌就好辦了你冤假錯案就好辦了你兒子強搶民女就好辦了你搜刮民財就好辦了”沈九平靜道:“如果不好辦,也可以。你選擇生還是死,又或者我將你光禿禿的從這樓上扔到大街上。而後,把你疼愛的兒子光禿禿的掛在城牆上,將你的姘頭雪兒光禿禿的擺在府衙門前。這就好辦了,我等還是會安然通過平陽府”
苟元寶內心真要哭爹喊娘了,但像這種人,內心真有爹孃嗎恐怕不會吧。
“好,好,一切都好辦,我立刻着人寫路引。”苟元寶哭了出來:“好漢那忠元仇必不會饒了我,我我。”
“沒有關係,就說我沈九脅迫你做的讓他來找我”沈九道。
“好,好,多謝大俠,多謝大俠。”苟元寶道:“來人啊”
那外邊之人,其實已然瞭解其中發生的大概,但攝於苟元寶平時的殘暴,無一人敢上前圍觀。聽到苟元寶的叫喚,這纔有人上前:“小的在。”
“門前聽候不準入屋”苟元寶緊張道。
“是。”那人道。
“叫師爺寫一份路引,加蓋我的章印。即刻送來”苟元寶道。
“小人知道了。”那人退了去。
“大俠,我這麼辦可行。”苟元寶委屈道:“您老,能不能,能不能把刀收起來,我,我感覺血液不停的流失,頭昏眼花,是不是我快要死了”
沈九收起了大刀,道:“狗東西,你要記住,收斂一點,不然我從青雲閣回來,還是會收拾你的”
“是,是,是,下官一定記住大俠的教誨,改過自新,做個好官。”苟元寶道。
片刻路引便送到。沈九揚了揚路引道:“苟元寶,希望這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也很可能是這樣的。”隨後便推開窗戶,一個展臂。飛越而去。
“神人真乃神人也”苟元寶嘆息道。
本來,苟元寶已經被掏空了身子,至此,一蹶不振,甚而病死,那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