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變得急促,所有人都在注視着林辰。
嗖!嗖!~
林辰眼疾手快,指間現出幾根金針。自從修煉了馭屍訣,林辰的針法略有小成,而且對人體穴道瞭解極其熟悉。
雖然秦瑤的求生意志很強,但傷了心脈,脈氣絮亂,生機低迷。若是救治不當,即便能夠救活秦瑤,也會損筋折脈,大傷元氣,破壞武基,損了天賦。
“林辰!你做什麼?”見林辰動針,秦虎大是激動。
“我說了,別再說一句多餘的廢話!”林辰冷凜道,眼神變得極其可怕,勢可殺人。
秦虎驚嚇了跳,含口不言。
林辰全神貫注,手指變得無比靈活,金針舞動,找準秦瑤身上各種要穴,將一根根金針刺了進去。
“呃~”
秦瑤一聲呻吟,嬌容慘白無血,虛汗直流,神情顯得異常痛苦。
“瑤兒!爲了我,你一定要忍耐住!”林辰暗道:“就是閻王爺想要你的命,我也會從他手上把你給拉回來!”
控氣!
金針固脈定穴,林辰轉運星辰真氣,順着秦瑤的周身要穴,筋骨脈絡,漸漸滲透進去。如同潺潺溪流,緩緩流轉周身。
星辰之氣,所至之處,絮亂的脈氣,漸漸穩和下來。秦瑤所承受的痛楚,也在漸漸減輕,蒼白的容顏,也慢慢泛起了幾分紅暈。
還好!
若非關鍵時刻,冷風錯失目標,最後留了一手,沒傷到秦瑤的主心脈。再加上林辰救治及時,總算步入正軌,從死亡邊緣中將秦瑤給拉了回來。
雖然脫離了危險,但林辰始終沒有鬆懈,反而變得更加細心專注,指間金針飛舞,交換着固脈定穴,星辰真氣循環流動着。
而秦瑤體質本身不弱,天賦極高,一身真氣強實。得到林辰最精純的星辰真氣洗禮,深得造化,淬鍊筋骨,強化脈氣,鞏固真元。
“小妹!”
見秦瑤氣色好轉,林辰也是拼了力的在救治秦瑤,秦虎的心情總算平靜了些,對林辰的厭惡也沒那麼深了。
這時!
黃炎軒推着古奇,匆匆而來。
古奇面色嚴肅,先行掃視了眼冷風,大是氣憤,然後目光轉向林辰的時候,見其陣法了得,心中大是驚訝:“此子修爲不俗,一手針法更是使得爐火純青,小小年輕,在醫術上竟有如此奇高的天賦!”
黃炎軒正欲開口,卻被古奇揚手擋住:“他正施針救人,恰到關鍵時機,切莫出聲打擾!”
“恩!”黃炎軒閉口不言,神情緊張,內心愧疚。人是他帶來的,想不到在他天龍閣,竟然讓他好友遭到刺殺。
不由!
衆人靜靜注視着林辰,而古奇更是以讚賞的角度,牢牢關注着林辰施展針法。
平靜之中,時過半辰。
林辰漸漸撤回星辰真氣,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的一一拔出金針。再行運功調理自身,毛孔塞開,排出污血,化氣而散。
“呼!~”
林辰吐了口濁氣,滿是心疼內疚的望着秦瑤,雙目通紅的念道:“瑤兒,謝謝你的堅持與忍耐,要是你就這麼離開了我,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林辰,我小妹她?”秦虎忙問。
“沒事了,不過她脈氣不穩,不能隨便亂碰她!”林辰沉聲道,便小心翼翼的橫抱起秦瑤,回到房中,輕輕讓秦瑤躺在牀上。
說罷!
林辰換上冷酷的面容,踱步而出,直接無視古奇,揮手揚出一記掌風,毒辣辣的擊打在冷風的面孔上,恨恨切齒的斥問道:“說!爲何要暗算我!是誰在背後指使你!你若不開口,那我就把你身上的血肉給一寸寸的削下來!”
冷風依舊面無表情,意志力強得極其頑固,好似林辰所施加的傷害,對他來說是無關痛癢的。
啪!啪!~
獨孤衝一時惱火,跟着連連甩了冷風幾大耳光,怒然道:“混賬東西!跟哥裝啞巴是吧?對付你這種人,哥有幾千種殘忍的手段撬開你的口,你要不要試試!”
可惜,冷風依舊充耳不聞,視若無睹,冷漠無情。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真當哥是喫素的!”獨孤衝大是惱火,正欲發作。
“住手!”古奇終於發話了。
古奇雖無武道修爲,但僅僅這兩個字,卻有種上位者般的威嚴,直擊心靈,迴盪不絕,給人一種毋庸置疑的壓迫感。
林辰冷靜了幾分,心知幕後黑手並非是古奇,但冷風作爲古奇的學生,林辰自然不會給古奇太好的臉色,便沉冷道:“古長老!我敬你是位長者,不想與你衝突!但冷風卻是你的學生,此番他卻借你名義,試圖暗算於我,希望你能給個合理的解釋!”
“當然,老夫管教無方,難逃其責,老夫自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古奇一臉深沉,一雙深邃銳利的精目,帶着幾分怒意與困惑,犀利至極的盯視着冷風,沉聲問:“你爲何要這麼做!”
聞言!
冷風神情微許動容,但很快又恢復冷漠的姿態,面無表情,死氣沉沉。
“說!~”
古奇動怒,一股浩瀚無形的文儒正氣,威沉沉的壓向冷風。
冷風心神震盪,面色慘白,含口吐了口血,忍着痛苦,備是艱難的喘息道:“老師、、、是學生對不起您,承蒙您多年的教誨。但學生實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老師還看在昔日的師徒情分,請您給我一個痛快!”
“不知悔改!”古奇斥喝一聲,大掌一拍,一根根飛針精準刺向冷風要穴。想不到古奇沒有武道修爲,一手針法卻是使得出神入化。
獨孤衝卻是氣怒,冷聲道:“老頭!少在本少面前惺惺作態!這畜生一心求死,守口如瓶,寧死不肯供出幕後黑手!依本少看,幕後黑手就是你!”
“衝少息怒,古長老入我天龍閣多年,與我家父乃世交摯友,絕對不會做出些有辱天龍閣聲譽的卑劣之事!”黃炎軒一臉正色的說道。
“軒兄!這事不怪你,我也相信古長老是清白的,但冷風始終是古長老的學生,我現在只需要一個明白的解釋!”林辰沉聲道,已經是看在黃炎軒的面子了。
“教不嚴,師之過,老夫自然會給你們一個交代!”古奇面色森沉,不怒自威,一股股浩瀚磅礴的文儒正氣,抨擊冷風的心神,摧擊着冷風的心理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