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還沒來得及問呢。
緊接着，就遭遇到了鋪天蓋地的打擊。
此時他面對的，是劍之規則的轟擊。
仙母的聲音傳來。
“三千本源歸位，天道具備着幻化任何一門規則的能力。”
這種攻擊並不是直接的劍術攻擊，也不像當年天劍山那樣的劍心試煉。
而是純粹的規則侵蝕。
身處其中的姜掌門，一點感覺都沒有。
因爲他擁有劍之玄紋，而且還是十一重的。
除非天道直接把劍之本源搬過來，否則他根本不會有事。
於是此時他表面身處危險的漩渦之中，卻是風輕雲淡，沒有絲毫的危險和壓力。
他還不忘嘲諷外面的仙母：“這天道也不咋地嘛，難道你是在給我放鬆嗎？”
仙母並不氣餒，反而咯咯一笑。
“你誤會我了，我可控制不了天道。”
“只是你進入天道這麼久，一直拒絕與它融合，漸漸被它當成了異類，它現在在甄別你的身份。”
“任何一門規則達到帝境層次，都算是過了那一關。”
“我知道你修煉過劍之規則，過了這關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很遺憾，天道的甄別一共有三千關，我不相信你修煉過全部的三千門規則。”
“只要有一門沒修煉過的規則，引起天道的警惕和敵意，那你就會立即被當成異類抹殺。”
劍之規則的轟擊僅僅持續了一會，緊接着就換成了金之規則。
很遺憾，這門規則城哥也學過，而且也是帝境之上的感悟程度。
所以他依然沒事。
“哈哈哈，那你恐怕等不到那天。”
嘴上這麼說，心裏他還是犯嘀咕的。
自己的玄紋只有一千種啊！
雖然所有玄紋都在第七重之上，算是全都過了帝境。
但是……本源有三千種啊！
剩下的那兩千種怎麼辦？
系統開復活掛嗎？
話說被天道殺死，系統還能不能生效啊？
他也有點拿不準。
不過嘴上自然不會弱了氣勢。
“老妹你們這天道不夠勁啊！”
“哥還活得好好的呢。”
“能不能拿出點真本事啊，這樣我會以爲你們瞧不起我的……”
仙母從前和無數的頂尖大能打過交道。
但城哥這種畫風的，還是第一次。
如果這個人沒有掌握那種禁忌的力量，那自己絕對會很樂意看到他一步步崛起吧？
她微微搖了搖頭。
“沒有用的，前期只是一些常見的規則。”
“後面纔是重頭戲。”
“你如果撐不住了，記得早點放棄抵抗，接納天道。”
“那樣的話，你依舊還能成爲天道掌控者。”
相比於殺死姜城，她其實更希望姜城合道，與天道融爲一體。
因爲這個人確實最適合。
他若合道，甚至能讓天道變得更強大。
這是世間其他任何仙人都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情。
金之規則之後，速度規則來了。
依舊是城哥最熟悉的幾門規則之一，所以依舊還是毫髮無傷。
就這樣，一門一門的規則，猶如走馬燈一般不斷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仙母說得沒錯，前期確實都是一些常見的熱門規則。
但隨着時間的推移，姜城通過的規則數量逐漸變態化，就連仙母也漸漸意外了起來。
她知道姜城會的規則有很多。
比如每次戰鬥時都能隨手排出50道玄紋，保守估計應該不下百種。
但着實沒想到，會多到這個匪夷所思的地步。
“你竟然都已經通過了901種規則的考驗？”
“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姜掌門攤了攤手，故意用滿滿的裝逼口吻說道：“修煉所有規則，難道不是每個仙人都該有的基本能力嗎？”
“基操而已，爲什麼你會這麼驚訝？”
有那麼一段時間，仙母差點都相信他了。
直到極之規則的突然出現。
這門規則，姜城聽都沒聽說過，更別說修煉了。
面對着這門規則的洗禮，他完全束手無策。
由於這只是一場甄別，極之規則並不強，而且也不是直接的攻擊，所以他並沒有受什麼傷。
但因爲天道約束，他沒修煉過極之規則，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外面的仙母眼睛亮了起來。
“我明白了，你得到的是當年那個人偷走的一千門規則。”
“除此之外的兩千門規則，你並不會。”
看到姜城在那極之規則的試煉下變得左支右拙，她不禁搖了搖頭。
“放棄吧！”
“這樣下去，你真的會被天道抹殺的。”
“天道的力量和我可不一樣，當年我確實奈何不了你，那是因爲我只能用一小部分天道業力。”
“但如今恢復到全盛的天道，是截然不同的，它能用一切手段。”
眼見着姜城依舊還在那極之規則的海洋中掙扎，她不斷的勸說。
“只要你放棄抵抗，就會被它重新認可。”
“然後你就能成功合道，成爲整個元仙界最強大的存在。”
“我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那麼固執……”
她的話語，如同一道道銷魂蝕骨的魔音，一點點瓦解着姜城的意志力。
如果不是有着系統這個最後的底牌，城哥恐怕真的會被她說服。
當老子傻麼？
有系統兜底，能好好活着，爲什麼要選擇當一個人工智能？
話說系統這次應該還能靠得住吧？
“哥的字典裏沒有放棄！”
他高舉手臂，縱聲疾呼。
“我輩修仙，要攀至巔峯，惟有靠着自己的努力！”
“放棄……從一開始就是一場失敗！”
他悠悠看了一眼遠處朦朦朧朧的仙母：“因爲放棄抵抗而得來的至強，還算至強嗎？”
他的話，讓仙母微微一驚。
這些話確實有道理。
但以她對姜城的瞭解，這種話不應該是他這個風格的人能說得出口的吧？
沒辦法，有系統老哥當靠山，城哥隨時都能不分場合的裝起來。
除非在他面前豎一個‘請不要隨地裝逼’的警示牌，告訴他這裏裝逼是違規的，否則誰也阻止不了他。
帶着這種信念，他最終在極之規則的考驗下乾脆落敗。
下一刻，他就眼前一黑，當場殞命。
仙母沒說錯，天道的手段包括了世間的一切，並不只是天道業力那麼簡單。
“唉，想不到竟然是這樣的落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