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最看好’城哥的秋妹子，也覺得這個消息太假，太荒誕了。
如果梵雷道尊說姜城成了劍閣閣主，又或者某支天軍的主將，她或許還會選擇相信。
畢竟那是和戰鬥相關的地方。
天丹司？
這算哪跟哪？
她倒是知道姜城當年在伽王道場和泓清大師走得很近。
可問題泓清不過只是個五品帝丹師吧？
這級別和天丹司首座差了十萬八千里啊！
她都這麼認爲了，更何況其他人。
那些紫玉臺上的高階仙官和星主們，先是一愣，隨後紛紛失去了表情的管理。
“天丹司？”
“首座？”
“就他？”
“哈哈哈哈哈……”
許多人都沒了憤怒，而是指着城哥樂不可支地大笑了起來。
沒辦法，這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好笑了。
“梵雷，我原本還以爲你真和他有交情呢。”
“現在一看，你這是故意開玩笑，拿着小子開涮吧？”
“你也太會開玩笑了。”
梵雷道尊有點無奈。
他也不想給姜城增加排面啊，可問題這是釋王和閭王交代的任務。
“他真的是天丹司首座，如假包換！”
如果不是當初親眼見證了姜城和易源闖仙爐的場面，他也不會相信。
因爲這聽起來確實很荒唐。
“夠了，梵雷，這種玩笑開一下就算了，不要玩個不停！”
“就是，別侮辱我們的智商！”
“他要是天丹司首座，我還天……天那個啥呢！”
這人本想說天帝的，不過那屬於僭越之語，又咽了回去。
“他真的是！”
梵雷道尊緊皺着眉，面色很不愉，“我以我的人格和品階擔保！”
看他這麼嚴肅，許多人收起了笑容。
這不像是開玩笑啊。
“梵雷，你認真的？”
好幾名比他地位更高的一品仙官越衆而出，來到了他的面前。
“你覺得我們是傻子？很好騙？”
“我沒有啊……”
梵雷都覺得自己很無辜了。
憑什麼啊，我本來就看這小子不爽，還要努力幫他證明身份。
再看看一旁的姜城，只是樂呵呵的看戲，壓根都沒一丁點辯解的意思。
這哥其實巴不得又有人不長眼的來攻擊自己。
那樣又能名正言順的秒人，然後收戰利品了。
要不然還挺師出無名的。
有兩名地位崇高的上位星主緩緩飄飛到近前，冷着臉，居高臨下俯視着梵雷道尊。
“梵雷，你可知道天丹司是何等重要的地方？”
“我知道啊……”
煉丹的地方嘛。
“你可知道，從天宮創立至今，天丹司從沒有過首座這個位置？”
其他仙官紛紛圍上來，七嘴八舌地給梵雷道尊‘科普’了起來。
“就是，天丹司一共四位八品帝丹大師，分屬三個煉丹流派，誰也壓不住誰，所以全都是二品仙官！”
“這是整個天宮人所共知的常識，你難道不知道？”
“說謊話也要有個限度，你梵雷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要貽笑大方！”
梵雷道尊差點被他們給整笑了。
特麼的，你們的消息也太滯後了吧？
還在這說什麼四位八品帝丹大師？
不過想想天宮太大，而且易源之死，也沒有對外宣揚。
尤其天丹司這些年來極爲低調，幾乎沒什麼丹師出門，全都說是在潛修。
他只能繼續解釋：“姜城是八萬年前成爲天丹司首座的……”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大羣人的嗤笑打斷。
“梵雷你閉嘴吧。”
“還在這胡言亂語？”
“八萬年前？你怎麼不說八億年前？”
“剛纔就聽說了，這小子八萬年前還在伽王道場，連個正式仙官都不是，你哄誰呢？”
“編個謊話都不知道編得像樣點！”
梵雷很無奈。
“你們難道忘了嗎，八萬年前，天丹司曾經傳出過他們的首座仙官失蹤的消息。那個人就是姜城啊！”
“那只是個謠言而已。”
“鬧了半天你把謠言當真的？”
“簡直可笑！”
梵雷沒轍了。
自己說什麼，別人都不信，還能怎麼辦？
他也沒什麼強力證據來證明姜城是天丹司首座。
只能把求助的目光對準幾位神君。
你們的吩咐，我已經盡力了。
面對這一幕，幾位神君就算不想出面，也只能出面了。
不證明姜城是天丹司首座，那讓他繼續留在紫玉臺的話，就會被當成他們在故意偏袒了。
釋王只能陰沉着臉，悶悶地開了口。
“梵雷說得沒錯，這小子確實是天丹司首座，八萬年前上位的。”
原本還在口誅筆伐的高層仙官們，就像是突然被扣住了喉嚨，聲音全都嚥了回去。
而下方那些熱烈討論的仙人們，也再次變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和城哥打了賭的聞人司海，更是張口結舌，陷入到了懷疑人生的狀態中。
姜城……是天丹司首座？
釋王親口說的？
那他是什麼品級？
這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任何人成爲天丹司的首座，那他都會立即成爲天宮地位最高的那幾十個人之一。
毫無懸念！
關鍵是，他怎麼可能爬上那個位置？
尤其梵雷道尊說的還是八萬年前……
那時候姜城是什麼樣子，聞人司海又不是沒見過。
應該連天尊都不到吧？
“這也太荒唐了！”
漫長的錯愕之後，沒人能消化這個消息。
只是剛剛釋王親自認證。
他們不相信梵雷道尊，還能不相信釋王麼？
所以到這一刻，他們只能吐吐槽。
質疑不了這天丹司首座的真實性，那就質疑一下它的合理性。
“八萬年前，敢問他那時候成爲天尊了麼？”
“這樣一個人，怎麼配當天丹司的首座？這未免太荒誕了！”
“我懷疑這背後有內幕！”
“絕對有內幕，他怎麼配？”
“天丹司肯定是受到了某些隱藏勢力的干預，不得不屈服，這對天霖、易源、太衡等大師，簡直就是恥辱！”
眼見他們越說越過火，搞得好像姜城當首座，是背後有天帝當推手似的，翊王忍不住冷喝了一聲。
“他能當上首座，完全是天丹司內部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