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沒有選擇什麼深山野林。
而是找了個人煙稠密的地界。
在上空稍微用神魂感知了一下,他就發現了周邊好幾個宗門。
“這裏纔是真正的風水寶地嘛。”
他按下雲頭,找了一片仙氣濃郁的河洲,就開始動工了。
片刻之後,金碧輝煌的宮殿樓閣拔地而起。
飛仙門的牌匾,再次出現在元仙界。
如此之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周邊一些仙人。
發現這裏多了個宗門,許多人驚訝莫名。
而在發現這個宗門只有寥寥幾個人之後,更是一臉錯愕。
“這是何方神聖?”
“才這麼幾個人,居然敢在這開宗立派?”
“而且還開在斬業宗的眼皮底下,這真是膽大包天了。”
“他們不知道這裏的規矩麼?”
“飛仙門?這個名字,怎麼有點耳熟的樣子?”
“我也記得有過這麼一個宗門。”
“我想起來了,一千萬年前的嘯茫域有過一個飛仙門!”
蒼瀾大陸從那個時代活到現在的仙人,還是有不少的。
被人一提起,許多人立刻就有了印象。
有些人驚呼了起來,“我的天,竟然是那個飛仙門?”
“那可了不得了啊,當年那位縱橫元仙界,風頭一時無兩!”
“應該不是吧?飛仙門的弟子可是很多的。”
“就是,同名的宗門很正常,並不奇怪。”
“估計是新來的,以爲這裏和外面一樣安寧呢。”
“這個所謂的飛仙門,要麼被收編,要麼被滅,不會有第三條路。”
就在衆人議論紛紛時,宏偉的山門洞開,悟山聖主和長陽道神等人紛紛飛了出來。
他們也知道,暗處有很多人在觀察飛仙門。
畢竟周圍頻繁掃視的神念沒有一百萬道,也有八十萬了。
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前方,他拂塵一揚,浩浩蕩蕩的聖界撐了開來。
霎時間天地色變,威風得不行。
“本座悟山,忝爲飛仙門大長老。”
這個位置,是他剛剛軟磨硬泡才從城哥那邊求來的。
將來要是紀靈涵和莫塵等人迴歸,他的排序就要往後退個上千位了。
“初到貴地,開宗立派,特此知會諸位一聲……”
建立宗門並不需要向誰登記造冊,不過通常還是要知會一下週邊其他的勢力。
悟山並不知道,自己的聖界纔剛展現出來,就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聖主!”
“他是個聖主!”
“悟山聖主,我以前在常陸洲見過他!”
無數的神念交流,在私下裏都已經沸騰了。
“這老頭瘋了嗎,身爲聖主,身邊居然只帶這麼幾個人?”
“落單的聖主,在這就是肥羊啊!”
“可憐的悟山,他應該是剛來咱們蒼瀾大陸吧?壓根不熟悉這裏的生存法則。”
“目前諸位大能都在外面忙着搜尋那個破壞殞界仙藏的公敵,否則他現在就會遭到圍攻了。”
“等到斬業宗的昆泓掌門和魔焰宗雙聖回來,就是他的死期!”
悟山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個‘將死之人’。
作爲代表飛仙門向外發出宣告的代表,他的感覺非常良好。
忙完之後,他屁顛的回到了山門之內。
“師尊,如何?”
懶得出面的城哥,讚許的點了點頭。
“幹得不錯,很有前途。”
現在他也懶得否認這段‘師徒’關係了。
得到他的認可,悟山的老臉都樂出了褶子。
“嘿嘿嘿,這是徒兒應該做的。”
渾然不知,自己其實被這個‘便宜師尊’當成了釣魚的誘餌。
姜城可是知道仙武洲生存法則的。
他清楚一個勢單力孤的聖主,在這蒼瀾大陸會迎來什麼。
被殺的聖主,將會成爲其他人的機緣。
故意讓悟山這個‘便宜徒弟’出去宣佈飛仙門成立的消息,就是讓外面那些別有用心之徒看到聖主露面,趕緊過來攻打。
自己好久沒開張了。
至於釣魚這種行爲很不講究?
不存在的。
會因爲別人是落單聖主這麼點理由,就跑來攻打的人,本來就沒必要留着。
消息放出去之後,他就坐在飛仙門正殿內等候敵人上門。
結果等了十幾分鍾,敵人沒來,菱倒是來了。
“哇!原來你在這裏啊?”
作爲撼天古聖,這妹子其實全程都注視着姜城。
只是之前那深山野林的,她也不好直接找上門,顯得太突兀了。
“喲,你怎麼來了?”
看到這個屢次被自己罩着的妹子,城哥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
菱笑眯眯地飛入正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他的旁邊。
“對呀,剛剛看到飛仙門創立,我就知道是你,所以慕名前來呢。”
她這個舉動,令得一旁悟山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自己都只能坐在師尊的右側下首第一位,此女居然能坐到旁邊?
她是什麼身份?
城哥卻是沒想那麼多。
而是故意調笑道:“終於發現天宮那邊沒前途,打算棄暗投明加入我的麾下麼?”
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姐可是整個仙武洲的主宰,給你當手下?
你可真敢想啊!
“你這飛仙門才這麼幾條小魚,我纔不會加入呢,我是來看熱鬧的。”
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殿內所有人都給得罪了。
什麼叫作幾條小魚?
悟山不能忍了。
“敢問師尊,這位是誰?剛剛聽您提起天宮,莫非是您從前的道侶?”
如果是道侶的話,那他可就要喊師母了。
“伱誤會了。”
姜城含笑搖頭。
“此女名爲菱,是從前天宮的一個小天才。”
“我數次與她邂逅,順手提攜過她幾次,也算有點緣分。”
他這麼一解釋,殿內幾人立即鬆了口氣。
還好,不用平白多出個長輩了。
悟山更是放肆地打量了菱幾眼,這纔不屑地撇了撇嘴。
“原來是個蹭機緣抱我師尊大腿的小角色啊,看你這派頭,我還以爲是曾經的天帝降臨了呢。”
菱差點被他給氣笑了。
姜城對我不敬也就算了,他的徒弟也敢這麼囂張?
只是當着城哥的面,她又不想亮出身份。
於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怎麼,你好像看我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