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空的悟山卻是大喜過望。
他故意扯這些廢話，只是爲了幫藏厄多拉點仇恨。
激怒裏面的菱。
尊敬的古聖大人，您看到沒有，這羣敵人是無差別殺戮的。
不光要殺姜掌門，連你都不放過。
簡直太不把你放在眼裏了！
這能忍？
只要古聖出手，面前這十六名聖主還不是秋風掃落葉？
“哈！你們難道沒聽過,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麼？”
悟山說得煞有介事，以藏厄爲首的十六位聖主也有點被唬住了。
“人外有人？”
“你說的是姜城麼？”
悟山笑眯眯地搖了搖手指。
“不不不，我說的可不是師尊。”
“而是比他更強的存在！”
此言一出，城哥的眼角忍不住顫了顫。
心頭極度不爽了起來。
特麼的，這個‘便宜徒弟’飄了啊！
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裏了？
哥正要獨自出戰，走一套被殺開掛裝逼的流程,你出來刷存在感也就算了,還要把我從聚光燈下趕出去？
簡直豈有此理！
並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城哥的悟山，自信滿滿回頭看向人羣中的菱。
然而，後者只是一臉平淡。
在感受到他的視線之後，甚至還給了他一個嘲弄的眼神。
悟山心頭一沉，冷汗唰的流了下來。
不會吧，她居然不願意出手？
姑奶奶，現在可不是鬧着玩的時候，人命關天啊！
他連忙切入傳音，慫恿挑唆了起來。
“他們竟敢對您這位堂堂的古聖動殺心，真是人神共憤，罪該萬死！”
“就算您能忍，對您忠心耿耿的我也看不下去了，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呵，是麼？”
“是啊是啊，區區聖主也配對古聖喊打喊殺嗎，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既然他們不配，而你又看不下去,那我就允許伱替我消滅他們吧。”
什，什麼？
悟山差點從半空跌落了下來。
他很想質問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要是能一挑十六，還用得着指望你？
“這……這樣不太妥當吧？”
菱的眼神冷了下來，“你剛剛還說對我忠心耿耿，難道是在耍我？”
開玩笑，她本就不想在姜城面前暴露實力，更何況悟山的挑撥太過粗淺，簡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
她沒有反過來把悟山捏死，已經算是很寬容了。
被這腹黑女威脅，悟山變得騎虎難下了。
不出手的話，這個喜怒無常的女人會提前殺死自己。
出手的話，一挑十六還是個死。
他只能苦苦哀求，“我，我打不過他們呀，您就可憐可憐我……”
菱面無表情，“你死了之後，我會給你報仇。”
暖心的話語說得悟山當場生無可戀。
而對面的藏厄在仔細查探全場之後，着實是沒看到什麼隱藏的高人。
於是斷定悟山是在虛張聲勢。
“故弄玄虛之輩，什麼狗屁高人,以爲這點小手段就能唬住我們？”
被趕鴨子上架的悟山手搖拂塵,只能硬着頭皮催動聖界，大吼着殺向了正面的藏厄。
噗！
姜城和下方的長陽長靈等人同時噴水。
什麼情況？
這老頭今天吃錯藥了嗎？
就他那單薄的小身板，出來放放狠話裝裝逼也就算了，居然還真上，這勇過頭了吧？
一場大戰，就此爆發。
僅僅三秒鐘之後，悟山的聖界就理所當然的被壓制了下去。
沒辦法，這十六位聖主，任何一個都不比他弱。
雙方的實力太懸殊了。
他的源術甚至都無法施展，因爲在十六座聖界的壓制之下，他壓根沒有順暢調動本源的能力。
而如此激烈的戰鬥，也沒有精細化操作的空間。
事到如今，他只能指望全場唯一的救命稻草——姜城。
“師尊救我啊！”
望着聖界都快要被壓塌的悟山，城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你剛不是還說天外有天嗎？”
“不是說有比我更強的存在嗎？”
“你倒是召喚出來啊！我拭目以待呢！”
面對圍攻，悟山的聖界已經出現了一道道裂縫，隨時都有可能敗亡。
“不不不，您聽錯了徒兒的意思啊。”
情急之下，這老頭已經顧不得什麼了，淒厲的嚎叫回蕩在上空。
“師尊您超塵脫俗獨一檔，已經不在比較的範圍內了。什麼天外有天，根本不配與您相提並論啊！”
此言一出，菱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不過姜城總算是龍顏大悅。
“迷途知返，還算有救。”
下一刻，他抽出長劍，實力全開。
中階的規模，但層次達到了高階的道海浩浩蕩蕩，竟然在十六座聖界的籠罩下，強行撐了開來。
《太上化道》操縱着的周邊天地範圍，已然從1200萬里擴張到了2000萬里。
因爲這段時間天天喫九品帝丹，他的靈意修爲連帶着提升了不少。
還沒等對面那十六位聖主打破太上化道的隔絕，120重的源術就重重轟了下去！
霎時間，藏厄聖主的聖界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與此同時，天之力隔絕缺口四周，阻止藏厄修復聖界創傷。
濁之力沿着缺口四周的裂紋繼續肆虐破壞！
僅僅一擊，百族第一高手藏厄差點被他打得失去戰鬥力。
這一幕，驚得下方端封和端易等人目瞪口呆。
“這麼強？”
“這是何等手段！”
“不夠，這樣還不夠……”
姜城也知道這樣遠遠不夠。
如果敵人只有兩三個，那他自有把握。
但現在面對的是十六位聖主，只壓制一個藏厄，並不足以扭轉敗局。
不過，他這一錘已經對十六層聖界造成了強烈震盪，幫着悟山打開了一條逃生之路。
“回去！”
聖界已經破碎，面如金紙的悟山被他一道仙力隔空推着，從十六層聖界的縫隙中擠了出去，算是暫時逃出了生天。
而接下來，便是他獨自面對十六位聖主。
姜城很清楚，這對當前的自己來說，嚴重超綱了。
但在被殺之前，仍然需要全力以赴。
凝聚出第二錘的同時，他催動着道海，第一次施展出了自身的‘規則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