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沒必要和棄族搞得那麼僵啊。”
東凡和楚庭都有點小崩潰。
咱們作爲‘域外天魔’,好歹也要有點自覺嘛。
來到這玄界,應該與人爲善,低調行事,以免淪爲公敵。
結果你這還到處樹敵,到底是要鬧哪樣?
“要不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
聽到他們勸姜城離開,那四名神使反而急了,立刻施展激將法。
“怎麼?怕了?”
“剛纔不是還很嘴硬嗎?”
“不是吧不是吧,這就不敢進去了?”
城哥不由得感慨起來。
“看來現在玄族的後輩教育水平堪憂啊。”
他拍了拍東凡的肩膀,“我先進去一趟,你們在外面等我。”
“還是別了吧,姜掌門,這你要是進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放心吧,等會我派人出來接你們。”
還派人來接?
在場所有人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迎着重新出現的銅鏡,四名神使施展印訣,就見八名入選者與姜城身上同時亮起了金光。
光芒一閃,八人的身形陡然沒入銅鏡之中。
消失在了這古剎裏。
望着空無一人的前方,東凡頗爲無助地看了眼楚庭。
“道友,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楚庭也很想知道怎麼辦。
“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的,還是想找個地方閉關轉化玄力吧。”
“可是姜掌門讓咱們在這等……”
“他已經回不來了,咱們在這等,那不是等死嗎?”
東凡終歸還是指望着城哥,“要不就等幾天好了。”
“要等你等,我可不奉陪了。”
說完,楚庭很快飛離了這裏。
而另一邊,姜城一行人已經進入了棄族生活的小世界,這裏也被稱之爲小玄界。
一進入這裏,四名神使就鬆了口氣。
“這裏是分殿,你們先等候片刻。”
四人匆匆離去之後,秋雨璇嘆了口氣。
“哎,他們去叫人對付伱了,這可怎麼辦呢?”
已經安然坐下來的城哥,自然是一點都不擔心。
“什麼怎麼辦?”
秋雨璇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走到哪惹到哪,真是太不讓人省心了。”
“呆會就算你打贏了,後續也要面對他們整族的追殺,這可如何是好?”
城哥默默腹誹,這女人又要上天了。
他故意露出了擔憂之色。
“啊,是的呢,那該如何是好啊?”
“看來只能希望他們的分殿主有點見識,以和爲貴了,要不然這不是爲難我麼。”
“咯咯咯……”
秋雨璇被他逗得花枝亂顫。
一時間,就連殿內另外幾人都看呆了眼。
渾然沒想到,她竟然還有冰河解凍的時候。
“你這是怕了麼?要不要我給你指條明路?”
城哥斜了她一眼,“你所謂的明路又是求你吧?”
“對呀。”
秋雨璇笑眯眯地點了點頭,說話也悄然轉入傳音。
畢竟有些內容被外人聽到,還是挺丟臉的。
“我在這肯定會很受重視,只要我說句話,要把你保下來也不難。”
秋雨璇收起笑容,好整以暇道:“那就要看你識相不識相了。”
“是要我解除那三個賭約是吧,可以啊,我答應你就是了。”
城哥當然不需要她的幫助。
之所以這麼好說話,只是早就不想用那三個賭約欺負她了。
畢竟這妹子又不是仙母轉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宿敵。
偶爾想起之前的種種,他還莫名覺得有點虧欠呢。
他突然這麼好說話,把秋雨璇都給整不會了。
這麼容易就答應解除之前的賭約了?
以她對姜城的觀感,這傢伙就是卑鄙無恥的集大成者,要麼討價還價,要麼想盡辦法耍賴玩心眼。
眼前這反應,實在太反常。
“看來你這次是真的怕了啊。”
她想了想,覺得姜城這次應該是真的山窮水盡了,所以才只能指望自己。
既然如此……那肯定要坐地起價啊!
“解除賭約?”
她冷冷一笑,“你想得倒是很美!”
城哥哭笑不得,哥已經是在讓着你,故意給你送分題了,你還想怎樣?
“我怎麼就想得很美了?”
“取消從前的賭約還不夠,必須要逆轉!”
“逆轉?”
“沒錯!”
秋雨璇惡狠狠地磨了磨牙。
“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你加諸在我身上的一切,我都要還回去,說到就要做到!”
“從今往後,你要成爲我的僕人,見到我就要行禮,收穫的一半也要歸我!”
姜城抽了抽嘴角,這到底是誰想得很美?
秋雨璇只當這次真的喫定了他,都已經開始暢想了。
“等會加入棄族之後,我的身份應該會很超然,到時候我會開口向他們索要你來服侍我。”
“這點小要求,他們肯定會答應。”
“到時候你保住了命,我也得到了僕人,一舉兩得。”
由於槽點太多,城哥都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
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話。
“你想得還挺周到的嘛。”
“那當然。”
“可這樣我是不是太沒面子了點,聽起來就像個貨物一樣。”
“都淪落到這樣了,你還想要有面子?”
站在椅子對面的秋雨璇,好整以暇地俯視着他,眼神已經提前帶上屬於主人的威嚴了。
她得意道:“你該慶幸這次有我在,要不然你連當貨物的機會都沒有。”
城哥表面一臉糾結,如同天人交戰了一番似的。
最後重重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吧,我不求你了。”
秋雨璇面色一變,“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不用勞煩你了,那個賭約不但不逆轉,也不取消了。”
姜城擡眼看着她,嘴角玩味地浮了浮。
“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最適合你的身份還是丫鬟。”
他確實是看出來了,秋雨璇和自己之間,已經無法平等友好的相處。
或許是因爲以前被壓得太狠,這女人憋着勁的想要找回場子。
一有機會,就想着打壓自己,踩到自己頭上來。
爲了不被踩,自己只能繼續壓着她了。
說完,他很乾脆地封鎖魂海,不再聽她傳音得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