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當面前這個元將在信口胡吹。
“玉符?什麼玉符?”
聽她這麼一說,姜城大失所望。
看來想要爬到山頂,果然沒那簡單。
難不成,還要自己尋找線索?
至於喚庭界的召喚規則,他倒是沒多大興趣。
反正走過那麼多地方,各種稀奇古怪的世界他都見過了。
不出意外,召喚應該是某個降神者的元能吧?
“那你們這裏,有沒有什麼特殊的祕境和考驗什麼的?”
在問這個問題之前,他已經把周邊地界都感知了一遍。
不過,這裏並無玉符的身影。
那羣降神者果然不會讓他那麼輕鬆登頂。
“祕境和考驗?”
雲芝也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問這個。
不過考慮到面前這個元將的實力,她還是如實答道。
“整個喚庭界的祕境和考驗很多啊,不知道你問哪個。”
“最難最高端的那個。”
“那就只有破界之門了。”
姜城立刻就來了興趣。
“這破界之門,是不是通往其他世界的入口?”
雲芝點了點頭。
“嗯,據說是。”
城哥高興地一拍手,“那就是它了!”
“這個門在哪?”
雲芝連忙勸他打消念頭。
“破界之門極爲兇險,進去的生靈百不存一,隕落的太多了。”
“這些年,幾乎都沒人敢去闖了。”
城哥心說我巴不得死亡率高。
“放心吧,哥喜歡的就是挑戰和冒險。”
雲芝只當他在說大話。
“但是破界之門每隔三年纔會開啓一次,距離上一次開啓才過了兩年多,還有三個月呢。”
“還有那麼久?”
城哥話音纔剛落下,遠處就傳來了呼喝聲。
“在哪?”
“誰敢打傷我的徒兒?”
“簡直大膽!”
很快,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上百人。
領頭的是幾名同樣身着道袍的中年男子。
姜城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爲首那幾個,應該就是這個長生觀的高層了。
果然,雲芝一看到這些人就面色一緊。
“二師叔,三師叔……”
“哼!”
正中那名膚色偏白的黑鬚中年冷哼了一聲。
“當不起!”
其他幾人也陰陽怪氣道:“我們哪敢當你的師叔?”
“你多厲害啊,召個元將過來殘害同門。”
“太威風了,我們自愧不如呢。”
“同門相殘,門規怎麼罰來着?”
“我……”
雲芝連忙指着先前那幾名弟子辯解道:“是他們先要對我出手的。”
二長老澹澹道:“他們對你出手了嗎?”
“暫時還沒來得及,但是……”
“但是你已經打傷了自己的師弟!”
三長老雙眉倒豎,厲聲喝道:“你還不知罪?”
城哥聽了這麼一會,也聽出什麼事了。
“行了行了,無非就是宗門內部爭權奪利的戲碼。”
“現在哥都來了,你們也該消停了。”
他和這幫人也沒什麼過結,並無殺心,於是再次揮了揮手。
“都散了吧。”
他們知道姜城是剛剛被雲芝‘召喚’出來的元將,不過自我感覺這麼好的元將卻還是第一次。
正常來說,初來喚庭界的元將都會很低調謹慎的。
哪怕實力再強,也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
誰會像城哥這樣傍若無人的?
爲首的二長老寒聲道:“別以爲你是殿堂級,我們就怕了你!”
“雲芝,你好大的膽子,難道還要讓這個元將對我們出手麼?”
“我看你是想要欺師滅祖了……”
被殘害同門和欺師滅祖這些叛門的大帽子扣下來,雲芝也有點不安了。
只能悄悄拽了拽姜城的衣袖,傳音道:“要不我們還是先撤吧。”
“目前觀內都是二長老的人,我們暫避鋒芒,等大長老回來就好了,他目前在外面聯絡……”
“行了行了。”
姜城直接切斷了傳音。
他可沒耐心聽什麼宗門恩怨和勾心鬥角。
“看在你剛給我科普了破界之門的份上,我就好人做到底,幫你把他們全都料理掉好了。”
他這句話說出來,雲芝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而對面幾位長老和他們的心腹門人則是鬨堂大笑。
“這傢伙在說些什麼呢?”
“雖然是殿堂級,但這也太狂妄了吧?”
“豈止是狂妄,簡直就是犯蠢。”
“他難道以爲自己一個人就能擋住我們這麼多人?”
姜城仍然沒有拔劍。
因爲對面最強的二長老,也只是中階道神而已。
面對這個級別,他要是還嚴陣以待,那就真有點越活越回去了。
這哥只是隨便揮了揮衣袖,然後用靈意覆蓋了一下面前的上百人。
雖說靈意在這個世界也只能用出天階十一重的層次,但對於普通仙人而言,那就是無法抵禦的天災。
但見虛空中一陣狂風颳過,包括二長老在內的上百人全都倒了下去。
姜城倒是沒殺他們,但懲戒是免不得了的。
僅僅一波衝擊,二長老這個堂堂的中階道神就陷入到了昏迷之中。
他都淪落成這樣了,其他人哪能好得了?
望着滿地或嘴角溢血,或面如金紙的同門,雲芝嚇得當場驚叫了起來。
“天吶,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啊。”
姜城一臉輕描澹寫地聳了聳肩。
“剛纔讓他們散了,他們不聽,所以只能讓他們安靜點。”
幹翻一地的道神和道聖,他還真沒什麼成就感。
但對於雲芝而言,這就是難以理解的神蹟了。
“你,你是傳說級的元將?”
“什麼傳說級,莫名其妙。”
考慮到還有三個月才能等到那個破界之門開啓,姜城倒是沒有立刻離開這裏。
《控衛在此》
而是朝着雲芝努了努嘴。
“你先處理宗門事務吧。”
“過段時間我要去破界之門,你得記着給我帶路,就當是我今天幫你出頭的報酬吧。”
看到他緩緩飛向後山一片院落的身影,雲芝久久無法平靜。
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召喚’出這麼可怕的一尊強者。
以至於原本的喜悅,都變成了不安。
與此同時還有濃濃的疑惑。
“這個元將明明完成了我的願望,怎麼還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