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悟道仙樹此時還在世界本源那杵着呢，壓根就不在自己體內。
他之前吸收濁氣不出事，全都是靠着仙樹將濁氣抽取過來後轉化成有用的濁之力。
不光消滅了濁魔，同時還提升了他的實力。
現在沒了仙樹，這樂子可就大了。
當第一頭濁魔與他接觸之後，洶涌的濁氣一如既往的衝進了他的體內各處。
經脈、氣海、魂海、血管、皮肉瞬間就被濁氣填滿。
“臥槽！仙樹你就這麼幹看着嗎？”
“趕緊過來給哥解圍啊！”
城哥朝着遠方的悟道仙樹發出了深情呼喚。
然而這次仙樹似乎是在那個本源‘太陽’上紮根安家了，又或者是覺得那邊的事情更重要，壓根就沒任何的反應。
“關鍵時刻，你也這麼不頂用！”
城哥罵了一聲，隨後就把希望寄託在了系統上。
“只能死了之後，等着系統開掛了。”
很快，第二頭，第三頭，第十頭……
越來越多的濁魔朝他揮灑着濁氣。
換成其他古聖，現在已經無了。
那麼多的濁氣，足以將他們體內的清氣盡數同化。
一旦體內佈滿濁氣，他們的神魂和氣海全部被摧毀，距離生命終結也就不遠了。
姜城因爲擁有天荒不滅體和神軀，對濁氣的抵抗力要遠超其他古聖。
不過隨着更多的濁氣入體，他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了，一切都彷彿被定格冰封了。
無論神魂、仙力還是道心和血脈。
“系統提示音應該快要響了吧？”
懷着這個念頭，城哥的意識也在慢慢陷入沉睡中。
不過，當他的意識再次醒過來時，系統提示音並沒有響起。
因爲他沒有死。
“怎麼回事？”
他感覺自己的靈意好像已經被濁氣入侵了，卻又偏偏保持着清醒。
他的魂海、氣海也重新與自己產生了聯繫。
變得再次受自己控制了。
“悟道仙樹回來了嗎？”
他觀察自己體內的情況，就發現並不是這麼回事。
悟道仙樹沒有回來，他的體內仍然還是充滿着濁氣，而外面那些濁魔也還在持續不斷的朝他灌注濁氣，彷彿不弄死他就不罷休似的。
這種情況下，他本該萬劫不復。
但事實是他活得好好的。
“這到底什麼情況？”
姜城自己都感覺到一頭霧水了。
透過那些濁氣，他看到當初被悟道仙樹轉化成濁之力的果實正在散發着乳白色的光華。
環繞着它的四周，入侵他體內的那些濁氣緩緩盤旋。
離得最近的那一部分，竟然在慢慢朝着濁之力自動轉化。
“這……我那濁之力的果實竟然還有這個效果？”
城哥大感意外。
但仔細一想，卻又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他的濁之力經過上次進場前那兩千五百多頭濁魔的補充之後，規模已經龐大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
濁之力本就是由濁氣轉化而來，同根同源，同時又比濁氣更高級。
這種更加高級，同時規模更大的力量，會自動吸收和同化低階的力量並不奇怪。
儘管沒了悟道仙樹這個轉換器存在，他就像是吸收仙氣時沒有了轉化的功法。
但光憑着強大的濁力氣海，他這具身體也有着自主吸收和轉化濁氣的能力。
說到底，擁有濁之力的他，其實比濁魔更加高階。
其他仙人會怕被濁氣同化，他根本不用怕。
“想不到，濁之力本身也可以成爲一個體系。”
“那我現在豈不是等於多了個氣海？”
想到這裏，城哥不免有些得意了起來。
這是因禍得福啊！
從前他雖然也可以使用濁之力，但那種力量和聖力一樣，就只是一種戰鬥時能用的力量而已。
無法修煉，無法形成武技，更無法成道。
而成爲新的氣海之後，這股力量就可以像仙力的氣海，魂力的魂海以及靈意的意識海一樣，成爲另一個能夠開發出更多效果的體系。
果然，濁氣一邊被轉化爲濁之力，進一步壯大那顆濁力果實的同時，也有大量濁氣滲透進了他的身體各處。
無論皮肉、血管、骨骼還是經脈，很快都蒙上了一層灰霧。
如果是從前，那姜城現在肯定無法行動了。
但現在那層灰霧緩緩滲透下去之後，與他的身體融合了起來，並且產生了一些反應。
隨後，他的整個神軀都產生了一些微妙的改變。
那種改變就像是吸收仙氣時，仙氣會淬鍊仙人的身體，讓仙體一點點變強一樣，現在濁氣也在改變他的身體。
他不知道自己的神軀是否會因爲濁氣而進一步變強。
因爲他並沒有感受到力量的提升。
除了身軀內部鍍上了一層深沉的灰色調之外，其他好像沒有什麼變化，他也沒什麼不適的。
“這應該不是壞事吧？”
類似的事情，修煉界從未發生過，他也沒任何的經驗。
他現在唯一能問的目標就是系統。
但系統只是沉默，並沒有給出任何判斷。
似乎對無所不能的它來說，這道題也超綱了。
姜城也沒多想，只是繼續躺平，等着越來越多的濁氣灌入。
這個過程很漫長。
漫長到外面的魂祖、冥祖和上玄古聖等人都有點不安了。
“虛，你不是說姜道友馬上就會斬殺所有濁魔，然後嚇我們一跳嗎？”
“爲什麼他被那些濁魔淹沒之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魂祖也挺納悶的。
沒道理啊，姜城還從沒翻過車呢，難道這次例外了？
如果預測出錯，那自己豈不是很沒面子？
“還是再等等吧……”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秋雨璇打斷了。
“他還活着。”
此女目不轉睛的盯着遠處那綿延無邊的烏雲。
那是由數之不清的濁魔組成的，看起來無比可怖，給人以極深的壓迫感。
即便她這樣的頂尖強者，內心也本能的想要避開，不願與之過多接近。
“那些濁魔還在朝着中心涌動，說明戰鬥沒結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