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申蘆等人來說，這是無比夢幻的一次經歷。
即便看到了飛仙門高層們的反應，親眼見證了姜城的真實身份，他們仍然還是覺得不真實。
之前那些仙人，對這位姜掌門可沒怎麼尊重啊。
一個堂堂的古聖，即便遊戲人間，也不至於這麼平易近人吧？
換成其他大老，哪怕只是個聖尊，也要當場斬殺幾個不長眼的，震懾一下全場了。
而姜城全程都只是和和氣氣的，離開後也完全沒有做點什麼的意思。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
他又哪裏知道，城哥幹掉的敵人是數不勝數，但只要沒和自己以及身邊人爲敵，那他其實比其他人更好說話。
一般碰到言語冒犯，他基本也是笑笑就過去了。
對於問刀戰隊那個所謂的‘盟友’身份，他並沒有不當回事。
之後還特意讓甘子義和陸凡等人領着他們進了飛仙門，認認真真商談了一下攻守相望的結盟事宜。
搞得申蘆受寵若驚，熱淚盈眶的。
而姜城這邊，則是遇到了新的狀況。
剛纔和他抱了個滿懷的紀靈涵和林寧印雪兒等人，全都出現了一些不適。
前兩人如今已是古聖，只是略微瞥了瞥眉。
而後者因爲境界低了點，竟是面色陣陣發白，眼神都渙散了幾秒才恢復正常。
她上下看了姜城好幾圈，這纔不滿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那麼多年不見，見面就暗算我啊？不會是假的姜掌門吧？”
被她這麼一說，其他人也詫異了起來。
仔細感知，他們發現這個‘姜掌門’身上居然連仙力氣息都感知不到，未免太蹊蹺了點。
姜城頓時有點哭笑不得。
他艱難地將神魂從濁氣包裹的神軀中放了出來。
“都給我仔細看清楚點，什麼真的假的？”
每個人的神魂都有着獨有的特徵，衆人立刻就鬆了口氣。
“這確實是姜掌門！”
“害我剛剛嚇一跳。”
幾個馬屁精甚至都見縫插針地吹捧了起來。
“你們居然還懷疑？我都不用看神魂和仙力，光是那獨特的氣質也錯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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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啊，姜掌門的風範，誰能冒充？”
“看來你們對他老人家的瞭解還是不夠啊……”
“好了好了。”
姜城朝衆人擺了擺手。
“看來是我這濁氣之軀的原因。”
“真是想不到，這身軀改造之後，不光戰鬥中，就連平時也會影響到其他人。”
他剛纔和紀靈涵、林寧、印雪兒等人抱在一起時，並沒有激發自己的濁力氣海。
否則，她們的反應應該更大。
這讓姜城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
喜是因爲這濁氣之軀的威力比自己預期的還要強得多。
紀靈涵和林寧可都是古聖了，還沒激發濁力氣海就讓她們感到不適，那要是激發了呢？
至於悲，那是因爲這樣不方便和妹子親密接觸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想辦法改進一下啊，目前這濁氣之軀有點不太方便。”
其他人卻是驚訝不已。
“什麼？姜掌門體內竟然有濁氣？”
“濁氣不是和生靈格格不入麼，怎麼可能留存於體內？”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那可是姜掌門，做到任何事都很正常好吧！”
也就是姜城了，換成其他人出現這種狀況，他們的反應可不會僅僅只是驚訝而已。
“對了，你們不是在元仙界嗎？怎麼跑到仙山來了？”
衆人立刻說起了之前元仙界的一系列變故。
姜城得知之後，也是大開眼界。
他知道那些降神者在竊取元仙界的世界本源，但着實沒想到影響那麼大。
“不會吧，那邊居然都進入末法時代了嗎？”
“這也太荒唐了。”
“元仙界還真是多災多難呢。”
仔細想想，仙母也挺不容易的。
先是遭遇夷竊取天道，三千本源四散。
之後又遭遇兩條法則迴歸，六大泉眼入侵。
最後還被降神者搞成不毛之地，這上哪說理去？
而且日常還要應付邊緣地帶的濁魔。
“不對啊，仙母就這樣看着嗎？什麼都不打算做？”
雖然降神者很不好對付，但仙母作爲天道代言人，總該做點什麼，阻止一下，補救一下吧？
世界本源可不是開玩笑的。
一旦最後一絲本源消失，那元仙界就將徹底失去根基。
什麼天道，什麼法則，什麼三千本源，全都會變成空中樓閣，再無意義可言。
她就這樣無動於衷地等着元仙界毀滅的那天嗎？
紀靈涵和莫塵等人也陷入了沉思。
羅遠猜測道：“仙母是一件天道至寶，她行事受到天道的約束，而天道不能直接對任何生靈出手，所以她就算心有餘，也力不足吧？”
秦暢點頭表示贊同。
“對，她就算想要阻止，也沒法直接介入。”
“而她栽培起來的那些嫡系正神，又基本覆滅掉了，所以壓根沒有對付降神者的力量了，只能當個旁觀者。”
姜城仔細想想，似乎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但緊接着又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
上次夷和秋雨璇那場大戰，最後仙母不是親自介入了嗎？
人家連淨塵刀都可以使用，哪裏有被約束的樣子了？
“罷了，還是先考慮眼前的事吧。”
“至少不能讓那羣降神者得逞。”
他看向紀靈涵等人，“我打算一舉消滅掉那11個降神者，有沒有什麼好辦法讓他們聚集到一起？”
城哥擔心的不是打不過，而是幹掉一兩個之後，其他降神者全都躲藏起來。
到時候，他上哪找去。
這種心態，和夷當初故意放水麻痹那五名降神者頗爲相似。
兩人都對自己的實力有着絕對自信，需要的只是個畢其功於一役的機會。
衆人紛紛獻計獻策。
單泰提議道：“要不，我們飛仙門故意走到外面。”
“那些降神者不是早就想將我們徹底消滅麼，只要我們公然現身，他們一定忍不住出手。”
莫塵搖了搖頭。
“那羣降神者極少親自出面，他們不會傾巢而出的。”
“到時候頂多只會出現三五個，姜掌門斬殺他們之後，其他降神者會藏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