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嵐已經掛了電話,他甚至可以想到那冷冰冰的俏臉上帶着的嘲諷和得意,還有讓人咬牙切齒的不屑。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終日打鷹反倒被鷹啄了眼,好,很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走着瞧。”秦寧搓了搓臉,重整精神。
正穿好了衣服。
外面小七焦急的聲音卻是傳來:“哥哥,哥哥”
“怎麼了”秦寧問道。
“屋門口來了只大黑狗”小七急忙回道。
“什麼”
秦寧一瞪眼。
白嵐這邊擺平不了,一隻狗也敢堵自家家門了他擼起袖子氣勢沖沖出了臥室,只是還沒到門口呢,一個黑影就是撲了過來,秦寧嚇了一跳,當下就要擡腳而去,只是那黑影忽然汪的喊了一聲,秦寧聽這聲音,頓時一個機靈,忙是收了腳,而這黑影也是重重的撞入了它懷裏。
“我靠,小白”
秦寧罵了一聲。
而懷裏大黑狗則是伸着舌頭在秦寧臉上就是一陣狂舔,似是激動壞了,秦寧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小白”
白曉璇也是眼皮子亂跳。
她倒是知道秦寧養了只狗叫小白,可是這哪白了小黑還差不多
不過仔細看看,卻發現這小白也不是亂叫的,蓋因爲大黑狗的四隻爪子潔白如雪,尾尖,前胸以及頭頂,各有一撮白毛,等大黑狗從秦寧身上下來,在一瞧,發現黑狗神駿,如狼一般,如果不是這會兒夾着尾巴圍着秦寧亂轉圈,還真以爲是狼來了。
“行了行了。”
秦寧承受不住小白的熱情,嚷嚷了兩聲。
這小白自幼就在秦寧身邊混的,對於主人的話自然聽得懂,當下就是趴在腳邊,只是激動的還不斷晃動尾巴。
“你不是在大羅山嗎怎麼就來這了”秦寧驚訝不已。
只是小白可不會說話,汪汪叫了兩聲,也不知道在表達什麼意思。
秦寧問道:“小七,沒人帶它來嗎”
“沒啊,開門的時候它就堵在門口了,沒別人。”遊小七說道。
“那真稀罕了。”秦寧忍不住道:“難不成它自己從大羅山跑來的”
小白汪汪叫了兩聲,秦寧道:“小七,去拿點喫的來,它餓了。”
“這你都聽得懂”白曉璇好奇的問道。
秦寧道:“小白餓了喜歡叫兩聲,我熟的很。”
小七這邊拿了一些喫的,自己要餵它,只是小白卻是不喫,只是扭頭衝着秦寧撒嬌,秦寧接過喫的,道:“它認生,不熟的人給喫的它不喫,等熟悉了就好了。”
說完,把喫的往小白麪前一湊,這貨敞開嘴巴子就是大口大口的往嘴裏咽。
小七卻是伸出手小心的在小白腦袋上摸了摸,小白只是汪汪汪叫了三聲,然後繼續喫,小七忙是道:“小白在說什麼”
“它說很喜歡你的手。”秦寧道。
小七一聽,摸的更起勁了。
一旁白曉璇忍不住手癢癢,也湊過來想要摸兩下,只是小白頓時擡起頭來,雙眼惡狠狠的盯着白曉璇,不斷低吼着,白曉璇臉一黑,秦寧趁她還沒發火呢,踹了小白一腳,氣道:“瞎叫喚什麼這是你女主人”
小白委屈的叫了兩聲。
秦寧瞪了它一眼,隨後咧嘴笑道:“你在試試。”
白曉璇在伸出手,只是小白卻是躲閃不已,這讓白曉璇尷尬極了,最後起身哼了一聲,道:“誰稀罕,小七,咱走了。”
秦寧一陣牙疼。
盯着小白的目光滿是不善。
只是小白卻是仰着頭委屈不已,似乎是真的不喜歡白曉璇的撫摸,秦寧皺了皺眉,眼看着白曉璇要出門,他道:“先等等。”
“幹什麼呢”白曉璇被狗歧視,這會兒正不爽呢。
秦寧道:“等我一下。”
他跑回自己臥室,等在出來的時候,手裏卻是拿着一張符,他疊起來放在了白曉璇手裏,道:“把符拿好了。”
“拿這個幹什麼”白曉璇不解,不過還是將符收了起來。
秦寧道:“小白不喜歡讓你摸,並非是不喜歡你,而是不喜歡你身上的一些氣味。”
“什麼意思我稀罕它喜歡”白曉璇不滿的說道。
秦寧忙是解釋道:“小白不是普通的狗,是通靈的狗,他對於一些陰邪煞氣的感應比我還要靈敏,你身上應該有些不尋常,只是非常微弱,我看不出來,你拿好這張符,我放心。”
“真的假的你不會爲小白開脫吧”白曉璇道:“我可沒那麼小氣。”
“咱家小白那是頭頂祥雲,胸懷明月,四蹄踏雪,尾帶流星,你還別不信,就這狗那是萬里挑一的神犬,旁的狗有一種那就是祥瑞之犬,何況咱家的有四個。”秦寧得意洋洋的說道:“當初我爲了培養小白,可是餵了不少大羅山靈果,有時間咱回大羅山讓你見識見識,那山裏山外的誰見了小白都得畢恭畢敬的。”
“有沒有這麼玄”
白曉璇看了一眼似乎想在沙發旁邊撒尿的小白,氣道:“它要是敢尿屋裏,你就完了”
說罷。
便是帶着小七離開了。
秦寧回過頭來,忙是拽着小白去了衛生間,好說好歹這讓這貨在下水口撒了一泡,秦寧纔是鬆了口氣。
而小白卻是極爲不爽。
聞不到自己的尿味,那就不是本汪的地盤,不是自己的地盤,本汪怎麼愉快的玩耍
當下就是趴在地上一個勁的表示自己的不滿。
秦寧沒好氣道:“以後要是敢隨地尿,小心老子閹了你。”
小白叫了幾聲,聳拉着腦袋,很是泄氣。
秦寧可不會在跟它講什麼大道理,等收拾了屋裏後,道:“走了,帶你去找母狗。”
小白歡喜的叫了兩聲。
跟着秦寧出門了。
只是到了八樓的時候,秦寧又想起賀蘭羽的事,便是敲了敲門,不過沒人開門,想來徐丹已經上學去了,小白在門口聞了一會兒,然後在四周又是一陣亂扒,不一會兒竟然扒出了一把鑰匙出來,秦寧嘴角抽了抽,拿着鑰匙直接把門開了。
“徐老師也太心大了,這要是別人可咋辦。”秦寧嘟囔了一聲。
在看徐丹臥室,人的確已經走了,只好又去了賀蘭羽的房間。
敲了敲門。
依舊沒回應。
秦寧皺眉推了推,卻是把門推開了,只是在往屋裏一瞧,頓時倒吸了一口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