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自己過來,就是爲了給他削蘋果的?
她對霍盛霆沒好氣道:“你不是有保鏢嗎?”
霍盛霆淡淡擡眼,“他們只需要負責我的安全就可以。”
蘇念七心裏莫名涌起一股火來,很像轉頭就走,但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給霍盛霆削了一個蘋果。
蘋果削完,霍盛霆還沒有喫,他的助理姜成推開門匆匆走了進來。
“霍總,不好了,大老爺將二少爺叫了回來,剛剛把他帶去公司,宣佈讓他暫替你管理公司!”
姜成急切的說完,纔看到坐在一旁的蘇念七,臉色頓時一僵。
蘇念七立刻起身:“既然你有事,我就先回去了!”
霍盛霆伸手拽住蘇念七:“不用走,一會兒中午陪我喫飯。”
擡眼重新看向姜成:“繼續說。”
姜成見霍盛霆沒有讓蘇念七避嫌,只好繼續道:“霍總,雖然大老爺說是讓二少爺暫時替代你,可最後二少爺肯定不會將管理權讓出來的。加上大老爺的偏愛,您在公司的地位會受到威脅的,不如將此事告訴老太爺吧?”
蘇念衾聽明白姜成的話,下意識擔憂的看向霍盛霆。
她以爲,霍盛霆的臉上會露出難過的表情,可他卻面色沉靜,淡定的彷彿在聽別人的事情一樣。
“爺爺正在島上養身體,這點事情就不用打擾他了。”
“霍總,這可不是小事!”
霍盛霆嗓音清冷:“就讓霍英東先管理公司,我倒要看看,他能管到什麼程度。”
姜成聽懂霍盛霆的話,立刻明白過來。
“霍總,我這就回去做安排。”
“嗯,去吧。”
看着姜成離開的背影,蘇念七一頭霧水。
她沒聽到霍盛霆和姜成剛纔話中的意思,不過聽上去,好像霍盛霆的弟弟也不會真的順利接管公司。
好奇看向霍盛霆,“你還有個弟弟?”
霍盛霆目光驟冷:“只是一個上不得檯面的野種,不過倒是很討老傢伙的喜歡。”
蘇念七看着男人冷若冰霜的臉,有些莫名心疼。
“當年你離開家裏,是不是因爲你的父親和那個霍英東?”
她和霍盛霆交往幾年,霍盛霆都沒有提到家裏,可見他的父親對他有多麼冷漠了。
若不是真的失望,父子之間又怎麼會走到形同陌路的地步。
尤其是在看到霍盛霆受傷的新聞後,第一時間並不是來看他,反而帶着私生子忙不迭的去接管公司,真是很讓人氣憤了。
霍盛霆目光深冷:“這不是你應該問的!”
蘇念七心裏一沉,繼而自嘲一笑:“對不起,我這樣的身份,的確不夠資格問你什麼。”
見到女人蒼白的臉,自嘲的苦笑,霍盛霆眼裏劃過一抹悔意。
正要說些什麼,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的語氣頓時不耐煩起來:“誰?”
冷夜恭敬的聲音傳了進來:“霍總,是我。”
“進來!”
冷夜推開門走進來,霍盛霆鳳眸冰凝:“什麼事?”
先是看了一眼蘇念七,冷夜纔對霍盛霆迴應:“霍總,顧以白剛剛來了,現在正在蘇小姐兒子的病房裏。”
蘇念七心中暗道不好,擡起眼,果然就見霍盛霆一張臉寒若冰霜。
森冷的眼看向蘇念七:“是他陰魂不散,還是你同他藕斷絲連?他竟然還敢過來?”
蘇念七聽到他的話,柔美的一張臉血色褪盡,既憤怒,又委屈。
她氣的對霍盛霆大喊:“我和顧以白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霍盛霆冷嗤一笑,沒再看向蘇念七,而是對冷夜吩咐:“把顧以白趕出去。派幾個人待在醫院門口,要是看到顧以白,就阻止他再進來!”
蘇念七生氣的瞪向他:“霍盛霆,能不能不要這樣霸道,醫院又不是你開的,你憑什麼阻止別人來醫院?!”
病房裏的溫度驟然降冷,霍盛霆菲薄的脣忽而勾起一抹迷人弧度,讓蘇念七情不自禁想到叢林裏危險而優雅的豹子。
他盯着蘇念七,話卻是對冷夜說:“出去!”
當病房裏剩下他和蘇念七兩個人,蘇念七突然感到了害怕。
立刻從椅子上起身,蘇念七想要離開這裏。
胳膊被猛然一拽,她被霍盛霆拽到了牀上。
有力的雙手如鐵鉗,摁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她的一雙清澈的眸子裏露出幾分慌亂:“霍盛霆,你幹什麼?”
霍盛霆冷冽一笑:“一邊說自己和顧以白是清白,一邊又想要讓顧以白來醫院看你,蘇念七,你怎麼就這麼賤呢?”
胸口如被刀子猛然刺了一下,蘇念七美眸泛紅:“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分明是你太霸道!”
“我霸道?”
霍盛霆鳳眸猩紅,眸底翻滾着黑雲,下一秒他雙手一撕,蘇念七身體驟然一涼。
男人冰涼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蘇念七櫻脣被迫微張,頓時迎來男人疾風驟雨的索吻。
他沒有再和蘇念七說話,而是身體力行的讓蘇念七知道,他究竟可以有多霸道。
蘇念七彷彿置身深冷的海中心,如破敗的小舟,任由海浪對她肆虐,毫無反擊之力······
午後的陽光如此刺目,照在蘇念七的臉上,逼的她閉上眼睛。
嘴脣一痛,空氣裏瀰漫起淡淡的血腥味,蘇念七又被迫睜開了眼睛。
一滴滾燙的汗珠落在她的臉頰,像是剛剛滑落的一顆淚······
男人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從未如此清晰,深邃的眼底如深淵,似要將她席捲進去。
“蘇念七,你看清楚了,現在是誰在要你!”
擦去蘇念七嘴角溢出的一滴血,霍盛霆的一雙鳳眸灼熱似火,緊緊鎖住蘇念七,讓她無處可逃。
蘇念七眼裏有破碎的光,“霍盛霆,我算什麼?只是一個你隨時想要就要的玩物嗎?”
霍盛霆心口一刺,下一秒卻冰冷一笑。
“蘇念七,這是你欠我的,我會讓你用一輩子來償還!”
蘇念七雙眸一顫,不禁悽然一笑。
果然,命運對她從來都不會是寬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