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狗探案組 >第九章 草木皆兵布迷陣
    “喲這什麼玩意長得像大蚯蚓,洞妖,你會做嗎”夜雨和鐵子提着剛買的5斤皮皮蝦、2斤花甲、一條小鯊魚以及不知道幾斤的生蠔,“洞妖你倆嘀咕啥呢”

    “啊吶,多少鈔票啊”鍾同一和吳霓湊上來看到夜雨像過年一樣拎着那麼些個東西,是因爲害得人家店鋪被砸產生的愧疚感嗎

    其實夜雨是這麼想的:洞妖這趟還揣着學費呢,開學時不交不會不給上學,只要畢業前交齊就好。

    “這是沙蟲,30一斤,炒着喫蒸着喫都行,很好喫的。”海鮮攤的老闆娘熱情地招呼道。

    “來3斤。”

    三人身上多處軟組織損傷是得好好補補,這頓就算宿舍費的吧。

    洞妖看到小鯊魚也絲毫不慌,雖然從沒喫過,但b站上啥都有而且真實,他有段時間看視頻學做菜,甭管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買就是了,沒有他不敢料理的。

    這不,他當即就找到了視頻,嗯做好後看起來像鮎魚肉,得和做娃娃魚一樣先燙一遍皮,不過鯊魚是用皮膚排尿的,果然還是鮎魚更好喫啊

    “哎,你們買幾樣嚐嚐鮮就好。”王姍姍抱着包子見幾人剎不住車似的買買買,出言提醒道。

    “多謝老噻”上官鐵是粵東人,和粵西人語言互通,這邊他和老闆娘聊得火熱,憑着過人的身高莫名贏得好感,硬是又讓老闆娘多送了幾兩。

    “哇靚女真的是人又美又大方”夜雨又忍不住飆了一句塑料粵語。

    “嗨呀嗨呀”鍾同一也湊了個熱鬧。

    一旁的王姍姍也被逗樂了,捂着嘴直偷笑。

    古時東南沿海稱爲百越之地,自江東、江南至粵古通越東、粵西,甚至還有接壤的鄰國粵南。

    越地的居民除了說官話,往往還有當地的一門小語種,大抵相通各有不同。

    歐洲各國人民之間往往交流無礙就是這個道理,同根同源只是各說各的方言而已。

    就在王姍姍領着洞妖一行人去向迷途客棧時,一個戴着漁夫帽的肥油男遠遠地盯着他們。

    一路上游客很多,衆人嘻嘻哈哈,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這小子剛被老子削過,還敢來玩帽子男看見上官鐵一眼就認出來了。

    沒辦法,人羣裏突兀地扎出一個腦袋,想不注意都難。

    再加上夜雨這一頭秀髮也是很吸睛,帽子男更加確定就是這夥小b崽子,於是悄咪咪地一路尾隨,雙手還提着給強哥和弟兄們打包的晚飯。

    直到他們進入了客棧,帽子男記下客棧名字,便騎上小電驢繞進了樹林裏。

    黑洞洞的小平房裏只有夕陽投下的些許昏黃,連燈泡也沒有一個,再細看連插座都沒一個。

    老曹神情木訥地躺在一張鋼絲牀上,持續一小時沒動過,已經遺忘了喫喝拉撒,這間屋裏還有十多張牀鋪擠在一起,不過此時都沒有人,人都在隔壁房間。

    “怎麼纔回來,餓掉了神膘你賠我。”忍字男小心翼翼地揉搓着襠部,站起身接過帽子男手提着的飯菜,打開後襬在強哥面前的桌上。

    強哥陰沉地瞟了一眼忍字男的雙手,忍字男尷尬一笑,招呼身後的小弟落座就餐。

    又到了愚蠢的進食時刻,強哥幾乎勻速地往嘴裏遞着筷子,也不看夾的什麼,就算是姜塊、香葉也照吞不誤。

    “強哥,我剛纔看到”帽子男一邊喫一邊把跟蹤洞妖等人的過程說了一遍。

    迷途強哥樹皮般的臉撐開一個笑容,好名兒。

    “敢不敢喫”王姍姍把一條清洗好的沙蟲放進嘴裏,眯着眼睛挑釁地問吳霓。

    一旁洞妖三人衝完涼正圍成一圈,相互塗着跌打酒。

    吳霓眉頭緊鎖不敢下嘴,夜雨齜牙咧嘴地上前,抓起一條放進嘴裏用力咀嚼,嗯嘎嘣脆,像鴨腸和黃喉的結合體,意外地挺好喫再來一條。

    “那條還沒洗呢”

    “嘔呸呸。”

    洞妖和鐵子自然也不怕喫刺身,只是洞妖習慣先蘸個醋,雖然這些個海產由於水質清澈看起來顏色清透無污染,但他倆今天就想喫口熱乎的,於是沒湊那個熱鬧。

    做晚飯洞妖沒動手,由真正的老王也就是王姍姍的姐夫一手承包。

    老王給四人擠出一間房,又寬慰他們出門在外照顧好自己,就忙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夜雨又給老曹打了幾次電話,還是無人接聽,他提議要不發動客棧的年輕人一起幫忙可以增加戰鬥力,青旅的人大多熱心腸,往往有個由頭就能一呼百應,但被三人否決了。

    且不說人家都是出來玩的,洞妖給的地點準不準還沒譜呢。

    休整完畢,四人分成二組,租了兩輛小電驢,分頭行動。

    吳霓載着鐵子先去榕樹樁所在探探情況,洞妖和夜雨則去牛角村附近尋找強哥的窩點。

    四人從漁市街分頭出發。

    夕陽剛剛從海天交際處隱去,月亮高懸半空撒下一匹白練。

    不得不說夏日裏迎着涼風,在海天一色的岸邊騎行是十分愜意的事,尤其是伴隨着路邊酒吧恣意飛揚的歌聲。

    洞妖把包子放在腳踏板上,用雙腿盤住不讓它亂動,小毛球飽餐一頓後恢復了精神活潑得緊。

    環島公路差不多有30公里,牛角村就在西邊一處山坡上。

    大概20來分鐘,洞妖和夜雨就到了目的地,而天已經黑了,在大路上偶爾還能遇到幾個結伴騎行的小青年,到了這裏卻是一個也見不着了,而且路似乎沒修好,已經是黃泥路了。

    “這地兒有點偏啊,怎麼沒一家亮燈的”夜雨下了車,摸出一根菸在路中間點上。

    “你可別抽菸了,森林防火懂不”鍾同一被風吹得感覺有點涼意,把車靠邊停下,舉目搜索小平房,卻發現樹木實在密集,光線又暗,就算小平房就在十米開外,也能隱去無蹤。

    “噗噗啪啪啪”

    夜雨這連環響屁可謂蕩起迴腸,驚得包子趕忙離他遠了些。

    “咳咳,吹了一路風,肚子有點疼,你帶紙了嗎”夜雨突感便意兇猛勢不可擋,準備鑽進小樹林裏就地解決。

    洞妖掏出一包紙巾甩了過去:“真男人必備,你居然沒有”

    “這玩意擼sir才必備,真男人從不帶紙。”

    “你給我死遠點。”

    按照吳霓下午的計劃,洞妖只需要在牛角村附近來回瞎轉悠,他倆身上的印記就能把需要修復精神力的木魅勾出來,畢竟洞妖的精力旺盛得就像漆黑中的大燈泡一樣,屆時不需和它衝突,通知吳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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