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龍凰神尊 >第一百零九章:戰備聚議白鶴殿
    而既然說到了戰爭,自然就有在戰爭中脫穎而出之輩,成爲三大宗門的英雄,亦或者是先烈。所謂“亂世出英雄”,大概說的就是此時。

    其中最爲矚目者,身着一襲淡藍長袍,每入戰場身畔總有條易水相隨,揮手之間,水湮敵沒。且在戰爭中一次次突破修爲,在短短的數月之間,連破數境,如今已經到了天鳴中期的修爲,易水黼黻,足以力撼天鳴大圓滿。

    此人名爲——風蕭寒。

    還有隱殿的天才刺客——千隱,其憑藉一手出神入化的遁隱之法,多次從敵軍之中打探到重要軍情,拯救白鶴山於危難之間。

    在此之外,參加了鶴仙境的狂人興痞,蒙雅尼、萬貫才、華嚴等人同樣大放異彩;而血劍宗的許多翹楚,如叫做盲瞿、夏侯澤、王鴉等人同樣功勞卓越;後天庭則是被賈餘一人搶盡了風頭,倚仗着修爲與強橫的體魄在戰場中七進七出。

    除了這些人外,還有更多人同樣殺敵無數,或者堅守要職,兢兢業業。

    但若是隻見這光鮮亮麗的一面,是不足以成長的。在這些顯赫的戰績背後,還有着無數修士付出的鮮活生命。正是一位位修士,用自己的性命,這才換來了白鶴山的堅守,換來了一次勝利 。

    數之不盡的烈士,已經化作了光陰長河中的一葉浮萍,哪怕是那些所謂天才也一樣難逃厄運。在這種時候,天才是最不值錢的東西,當然還有人命。

    就在那些所提及的人之中,便已經有數人已不在人世……

    蒙雅尼,在戰場之中陷入包圍,竭盡全力殺敵,在再也支撐不住之時,選擇了自爆,爲正派三宗,發揮了全部的價值。

    萬貫才,爲了防止一領域冥士施展術法,一人衝入千軍萬馬之中,以生命換取了白鶴山修士們的安全。

    盲瞿,在一次與千隱一齊潛入之中,爲了掩護千隱帶着消息安全撤離,慷慨赴死。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很多,哪怕是編一本有着數千頁的書籍,也難以將這些事情全部記載下來。

    況且記載了又能如何呢?他們也早已逝去……

    凌墨非對於這些自然是不大清楚,因爲他也不過剛回來而已。爲了不讓自己的身份暴露,他將白鶴令收入蓄界之中,仍舊在腰間掛着赤鶴令。

    墨梓在白鶴殿內堂之中等着凌墨非的到來,花曼沙同樣在其中。凌墨非得到墨梓傳來的消息後,也就沒有急着去找風蕭寒,而是直往白鶴殿而去。畢竟私人之情還是沒有整宗安危重要。

    當凌墨非來到白鶴殿內堂前時,這才發現門口的守衛已經少了半數還要多,而且面目大多陌生。

    那些守衛見到凌墨非後,執戟呵斥道:“來者止步,赤鶴令不得入內!”

    凌墨非見到這一幕正要開口,那持戟之人便已經被後方的另一名守衛拉開。那位拉開持戟者的守衛開口解釋道: “這是我們堂主確定過可以進入白鶴殿之人,你不必多此一舉了。”

    除了這一名守衛有些面熟之外,別的守衛樣貌都十分陌生,且顯然也是不認識凌墨非的模樣。

    於是凌墨非便開口問道:“先前的那些守衛都去哪裏了,我記得你們不是有很多人的嗎?”

    那守衛聽到這個問題後沉默不語,一個男子漢卻是滿臉悲傷,淚水要止不住的模樣。

    一旁的另一名守衛推了推凌墨非,輕聲低語。

    “喂,你不要在他面前提這件事情。之前的守衛軍啊,基本都死在戰場上了,只有他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喝酒喝了好幾天,醉生夢死的,最後還是花堂主親自把他拽到了這裏,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他才重新打起精神的。”

    聽着着簡單卻是充滿了兇險的消息,凌墨非不禁黯然神傷。而後對着那守衛深深一揖。

    “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詢問的。”

    那守衛只是抹了抹眼角,而後笑着擺手。

    “沒事沒事,我可是要繼承他們意志的人,我要振作起來,這種小事沒什麼好讓人難過的。”

    凌墨非仍舊有些內疚,也就不再多言久留,快步走入了內堂之中。

    剛進入內堂,凌墨非就看見了墨梓正在神情嚴肅地盯着他,盯得凌墨非莫名有些心虛。直到確認了自己確實沒做虧心事後,凌墨非這纔敢上前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之上,宗主之位。

    只見墨梓猛一拍桌子,而後怒斥道:“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嗎,凌墨非!”

    凌墨非根本沒有覺得自己犯了什麼錯,理直氣壯地回答道:“不知。”

    墨梓聞言後更是氣憤,“你說你被什麼木子帶去試煉就算了,爲什麼出來後還要一個人潛入敵軍內部,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凌墨非嘟囔道:“我還以爲啥呢,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嘛。”

    “你要是沒回來呢?”墨梓又是一拍桌子,“你要是沒回來,我們又聯繫不到你,你說我該怎麼辦?”

    凌墨非此時也意識到了墨梓不過是關心自己罷了,於是便小步跑到墨梓身旁,而後提起茶壺爲墨梓沏了杯茶端到墨梓的面前。

    墨梓“哼”了一聲,將這杯茶收下,仍是絮絮叨叨不停。凌墨非也就在一旁聽着,若小雞啄米般不住點頭喁唱。

    墨梓的臉色這才緩和許多,但仍沒有暫停的趨勢。無可奈何的凌墨非只好對着一旁的花曼沙使勁眨眼,尋求幫助。

    花曼沙會意後,也就緩緩開口。

    “墨長老啊,你看墨非這不也是爲了宗門好。要是換做他人啊,估計早就逃之夭夭啦。這可是多值得驕傲的事情,而且還爲我們帶來了那麼多情報,你就別說他了。”

    凌墨非在一旁趕忙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覺得花姐說得很好,老墨你也得多聽聽別人的意見,那什麼所謂‘集百家之長‘嘛。”

    墨梓輕輕一拍凌墨非的腦袋,瞪着眼睛。

    “什麼‘集百家之長’,要用也得用‘廣納衆聽’要麼‘虛心‘納諫’’。實在不會文縐縐你就跟我說‘要善於聽聽從他人意見’。怎麼出去一趟人都傻了?”

    凌墨非嘻嘻傻笑,順勢說道:“這不是顯得老墨你有文化嘛,用我作來襯托,嘿嘿,不愧是老墨,讀書人。”

    墨梓聞言後,又是一掌揮下,“就會耍嘴皮子,還給我藐視白鶴宗紀律,在這裏你得叫我墨長老要麼太上長老知道沒?”

    凌墨非向後一躍,險之又險地躲過這一掌,而後神情嚴肅地點頭。

    “墨大長老,收到!”

    墨梓翻了個白眼,也就不再理會,而是接着開口。

    “方纔那都是我作爲長輩和你說的話。如果真站在白鶴宗乃至三大宗的角度來說,你這次的行爲,做的很好,甚至堪稱完美!三大禁地如今已經有一座毀滅,混沌淵也只有狂羧一人了,他們掀不起什麼大浪了。”

    花曼沙眉頭微蹙,接話道:“鬼木林到現在都沒有主動出兵,只是會給幽冥澗還有鬼木林提供兵力罷了,所以若是隻剩下了鬼木林,那麼我們倒還不是很需要擔心。”

    “那麼現在唯一需要擔憂的,就是咒輪教與鬼木林聯手了。咒輪,這個罪不可赦的傢伙,居然又復活了!”墨梓咬牙切齒道。

    待墨梓憤憤數言後,凌墨非這纔開口,進入正題。

    因爲先前在白鶴令之上凌墨非傳回的消息只是大概以及重要的消息,所以墨梓對於戰況變化的細節方面不太瞭解。

    凌墨非此次來到白鶴殿的初衷,就是要詳細告知墨梓以及花曼莎他在潛入敵軍後方時所見的戰況及敵情,並從中挖掘出對於如今的白鶴宗有利用的消息。

    隨着凌墨非說出一個個細節,墨梓與花曼莎便根從中提取出一條條訊息,而後根據這些訊息以白鶴令向下發佈指令,做好針對性、萬全的防禦。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眼便已到了夜晚。這些時間裏,不僅只是凌墨非講述經歷,墨梓與花曼莎做“閱讀理解”,三人還對於即將發生的各種形勢進行分析,最後發現幾個疑點以及接下來最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其中最大的疑點,就是咒輪究竟是如何復活的。對於這件問題,哪怕是博聞多識如墨梓,也渾然不知,甚至對於如何讓咒輪復活的方法沒有一絲一毫的瞭解。

    畢竟對於正派三宗來說,咒輪教這一教實在是太奇怪了,行蹤詭異也就罷了,關鍵是還難以剿滅。

    既然難以探究清楚,三人也就乾脆將這事放在一邊。眼下最爲重要之事,還是要推測接下來的形勢。

    因爲衆人還不知狂羧死去的消息,所以在凌墨非、墨梓、花曼莎三人的推測之下,最有可能發生就是混沌淵、鬼木林、咒輪教三方聯手,形成新的聯軍,而後對白鶴山發起最後的總攻。

    不過在這之中最爲主要的兵力估計還是來自鬼木林,混沌淵的混沌獸以及咒輪教教徒的死亡,都是凌墨非親眼所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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