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餘聽後立即站定,大喝道:“遵命”
隨後賈餘便找了塊石頭坐在其上,而凌墨非也閉上眼睛開始養傷。
賈餘很識趣的沒有說話打擾凌墨非,二人一夜無言,很快就來到了第二天。
至於凌墨非爲何下定決心要將青牛囑咐他不要告訴賈餘的事告訴賈餘,是因爲凌墨非已經將這件事想明白了。
二人分明都對對方有心意卻不願意說,這絕對是天底下頂蠢的事情。
其實不只是青牛與賈餘,凌墨非自己也一樣,他現在也有些後悔當時的年少懵懂不知如何言語。
其實不管結果怎麼樣,說不說都不會有任何改變。而說了可能後悔一輩子,不說,卻一定後悔一輩子。
凌墨非已經下定了決心,等他離開了鶴仙界,一定要去找到慕心,然後告訴她自己一個不成熟卻已經成熟的事情。
至於怎麼說的委婉一些,譬如:“我家裏牀比較暖和,你要不要來試試先試它個一輩子,多幾輩子也無所謂”
至於到時候萬一真答應了找不到牀,凌墨非也想好藉口了。反正已經不要臉了,再不要一點也無所謂,大可這麼說嘛。
“別人都說天爲被地爲牀,我喜歡靠自己,我自己就是牀,怎麼樣,要不要現在就先來我懷裏試試”
畢竟和女孩子說話嘛,就得不要臉。而當你等到了那個不在意你要不要臉的女孩,那麼你就得注意了。因爲這意味着,你該對別的所有女孩,做個正人君子。
第二日已至,凌墨非的傷也已大致痊癒。賈文派人找到了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賈餘,已經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的賈餘頭上的凌墨非,通知他們二人前往宗主堂。
至於如何找到的二人,那更是簡單不過。賈餘從小就常常走丟,所以他隨身攜帶的令牌是有定位功能的,就和凌墨非的赤鶴令一樣。當然,這一點賈餘一直到現在也不知曉。
所以從小到大,賈餘一直都對一件事情很不能理解,那就是爲什麼自己每次離家出走,無論是躲在山林裏,還是溪澗底部,賈文總是能夠輕輕鬆鬆地找到他然後臭罵他一頓。
二人還未到達宗主堂,就已經看見了在宗主堂之下的廣場上等待着二人的賈文。
凌墨非剛要行禮,便看見了賈文阻止的手勢。乾脆就入鄉隨俗,揮起手大喊道:“賈宗主,我們來了。”
賈文眯着眼點了點頭,喃喃道:“孺子可教。”
“墨非,我看你傷勢還未完全痊癒,要不要再休息一日啊”賈文又對凌墨非說道。
“不用不用,”凌墨非趕忙擺手,“現在時間緊迫,我已經耽擱了一日,絕對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賈文點了點頭,“我想你也應該是這個
答案,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開始吧。”
隨後賈文又對着賈餘揮了揮手,“兒子,你過來。”
賈餘因爲知道了青牛對自己有意思,心情極佳,二話不說便向賈文跑去。
賈文見到這一幕反而有些奇怪,心想賈餘今日爲何如此反常。但隨即他便不再糾結,管他呢,兒子聽話了,咋樣都是好事。
不過很快賈文便又搖了搖頭,雖然兒子聽話了,但顯然還是不太聰明。
只見賈餘屁顛屁顛地向賈文跑去,頭上還有個死死抓住牛角防止自己掉下來的凌墨非。
“兒啊,你一個人過來就行了,沒必要帶着凌墨非。”
賈餘恍然大悟貌,隨後依依不捨地放下凌墨非,來到賈文的身邊。
“墨非,既然你不願浪費時間,那我們也就快些開始。而你作爲墨梓的晚輩,爲了防止墨梓說我老牛不要臉,以大欺小,我也就派出我兒子來和你打,公平公正,你看如何”
凌墨非嘴角抽搐,看了一眼天鳴境大圓滿的賈餘以及只有雲蕩初期的自己,嘴中不斷重複着幾個字,“公平公正”。
凌墨非心想:既然賈文你這麼“公平公正”,那我我也就只能“光明磊落”了,爲了整個後天庭以及全天下的百姓,看來我不得不犧牲我自己的道義,來成全大義,用青牛來威脅賈餘了。賈餘,牛大力,抱歉了
凌墨非一咬牙,正準備答應,哪知就在此時,賈餘居然率先開口。
凌墨非聽了這話熱淚盈眶,若不是還有外人在場,凌墨非絕對上去就給賈餘一個擁抱,而後拍着他的肩膀,一口一個“好兄弟”。
而賈文聽了這話卻與凌墨非的激動截然不同,賈文只有一肚子的疑惑。
“兒啊,你再說一遍爲父有點聽不大明白,青鋒,他是誰”賈文緩緩開口,臉上就差貼着幾個大字“局外人”。
賈餘一臉驕傲地指着凌墨非說:“這就是青鋒啊,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凌墨非只是化名,青鋒纔是他的真名字呢,而且他還是青牛的弟弟”
賈文聽了這話以後,口呿眸眙,不但沒有解開疑惑,反而更加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
賈文皺着眉頭心想:青牛是我撿回來的,打小就在後天庭長大,咋得還能有個弟弟而且墨梓這老東西應該在這方面也不至於騙我,咋得凌墨非就成了化名了
賈文沉默了許久,最後看到賈餘的滿臉笑容,似乎明白了什麼。
只見賈餘眉毛高挑,張大嘴巴點着頭道:“哦哦哦”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誠意,他還特地拉了長音。等到賈餘一臉得意地別過頭去,賈文才轉頭,大有深意地看了凌墨非一眼。
凌墨非早就在心中暗道不妙,見到賈文投來目光,不知如何是好,於是便
尷尬一笑,而後趕忙東看看細看看,似是在觀察風景,不再與賈文對視。
賈文點了點頭,“嘖”了一聲接着開口。
“不愧是我賈文的兒子,聰明地緊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聽你的,也派兩名雲蕩境的好了。來人,叫雪山聖女來這裏。”
賈餘一聽賈文垮了自己,驕傲更甚,昂首挺胸地對賈文道:“爹,你看要不這樣,我和青鋒是好兄弟,要不讓我替青鋒出戰吧”
賈文擺出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笑容,拍着賈餘的肩膀,心想:蠢貨東西,還一口一個“青鋒”,還你的好兄弟,還幫人家出戰,我看你是被別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
賈餘見父親笑了,以爲這件事要成,更加昂首挺胸,眨巴眨巴了眼睛。
結果讓賈餘沒想到的是,最後迎來的是賈文的一巴掌。
“呸,蠢貨,你幫他出戰,我幫雪山聖女出出戰怎麼樣咋得,要不要和你老子比劃比劃”
賈餘不知賈文爲何態度轉變的那麼快,一臉委屈地低下了頭。
“蠢貨,”賈文又是一拍賈餘的腦袋,“趕緊回家去,你娘該想你了。”
賈餘“哦”了一聲,悻悻然地離去。
凌墨非就在不遠處看着這一切,臉上笑容越發尷尬,背後冷汗直出。
凌墨非的心中有預感,這一場與雪山聖女的較量,註定不會簡單。
沒過多久,只見兩位冰肌玉骨分別穿着藍色與白色長裙的美人聯袂泠然而來。
身着白色長裙的女子透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而牽着她手的另一位藍裙女子,則是充滿了笑容,全身洋溢着歡快的氣息。
只見這藍裙女子纔來到場上,就笑嘻嘻地對着賈文道:“賈宗主,你不用開口哦,我和姐姐已經知道要來幹什麼了。話說你特地找我們來,是不是想我們了啊不過和你說件事你別沮喪,我們一點也不想你哦,我倒是對那邊的小帥哥挺有興趣的,嘻嘻。”
賈文顯然早就習慣了這藍裙女子的說話風格,也不生氣,反而變出一把太師椅靠在其上,伸手示意藍裙女子隨意。
藍裙女子笑靨如花,對着凌墨非開口道:“小帥哥,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叫木晴子,旁邊的是我姐姐,她叫木清子,別看她現在那麼高冷,其實我剛纔已經感覺到了她對你也有好感哦”
說到此處,木清子臉上一紅,一把捂住了木晴子的嘴巴。
凌墨非也就假裝沒看到,回答道:“我叫做凌墨非,既然你們已經到了,那我們就進入正題吧。”
木晴子擺脫木清子的束縛,喊道:“你看你看,這傢伙害羞啦”
木清子翻了個白眼,一副嬌嗔的模樣。
木晴子也就不再打趣木清子,對着凌墨非笑道:“要不我們再加個賭注吧,如果你贏了我就把我姐姐許配給你;如果你輸了,那你就是我的了,怎麼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