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梁武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確實讓人揪心,好在他想通了。
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就自然無所畏懼,與王月凝的婚事也不是什麼難事,什麼天劫,什麼誓言,都是沒用的。
所以,大前提,自己必須的強勢起來,至少要讓那些質疑者閉嘴。
唐慕婉見到梁武總算變回了人樣,心情了放鬆了許多,隨後又開始與梁武商量了下接下來的需要做的一些事情。
已經可以確認王家和暗夜在某種程度上是有關係的,那麼現在就需要從王家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出更加有力的證據來證明他們的猜測了。
在梁武看來,還是需要暗中調查。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梁武自然就需要在王家多待上一段時日,如果是這樣,別的都沒什麼,就怕遇到王月凝而發生尷尬。
雖說自己跟楊旭東,王月綸的關係都還不錯,王成陽終究跟自己父親有過命交情,他必然對自己也會如親兒子一般,可唯獨王月凝……
一想到這裏,梁武就有點覺得自己真的愚蠢。
也不知道王月凝怎樣了,這件事誤會太深,導致受傷也更重。
她心裏的難過程度恐怕不比自己低吧,當時她那麼傷心無奈,自己都沒有及時去關心她……
如果單純的因爲害怕違背誓言而引起天劫加重的話,其實王月凝根本不會介意,甚至梁武也不會介意的。
最介意的,還是在一大幫人的見證之下籤了字,蓋了手印,這就表示雙方已經做出了決定,一旦違反解約書,那就意味着王家出爾反爾,勢必引起有心之人的挑唆,甚至引發王家內部政變!
這一點都不是危言聳聽,可是有前車之鑑的,之前王家差一點就引發內亂,讓王家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好在最終及時止損。
不過有趣的是,這件事就是發生在王成陽的身上,所以對於王成陽而言,絕對不允許再有第二次。
差不多到了天亮時分,唐慕婉才從梁武的房間裏走出來。
微風燻人醉,朝陽耀心暖。
如此一番大好美景,去山頂看日出,去林間故呼吸新鮮空氣,去溫泉滋養身體,都不失爲一件賞心悅事。
碰巧在這個時候,楊旭東卻忽然出現在了走廊上,看着唐慕婉關門還整理衣服的動作,楊旭東不由地一皺眉頭,眼神也是十分的怪異。
難道自己的結拜兄弟梁武受到的刺激過度,精神出現了錯亂,連男人也可以接受了?
想到這裏,楊旭東下意識的提了提臀,有意的夾緊雙腿,走到了梁武的門前,敲響了梁武的房門。
一大早就有人找上門來,梁武不禁暗歎自己的生意怎麼這麼好。
一聲來了,梁武還是上前打開了開門。
“大哥?這麼早?”
看到楊旭東出現在自己的房門口,梁武多少還是有些莫名的驚慌,他不知道唐慕婉離開的時候有沒有被楊旭東給撞見。
如果只是普通的擦肩而過那也無所謂,就怕楊旭東銳利的眼神看出了唐慕婉的真實身份,繼而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楊旭東看到梁武竟然如此驚慌的反應,更加確信自己之前的懷疑,梁武開始對男人感興趣了!
“大哥?你有事嗎?”
梁武拍了拍楊旭東的肩膀,見他沒反應,不禁加重了手力。
被梁武這麼用力一捏,楊旭東立即回過神來,然後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
“大哥,你怎麼了?”
梁武一臉的無語,都不知道這楊旭東到底怎麼了,爲何會有如此反常舉措。
楊旭東定了定神,道:“賢弟,如果你真的有什麼事一定要跟大哥說出來,千萬別憋在心裏別出病來。感情的事,誰都說不好,過去的就讓他過去了,還是着眼於未來的好,說不定未來可期。”
楊旭東估計已經將他能夠想到的詞語都用出來了,這麼委婉的明示也只有他才說得出來。
然而梁武聽着怎麼都覺得楊旭東意有所指,尤其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以及他說話的語氣,好像在說着一件難以啓齒的事情一樣。
“那……那個大哥,我……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梁武不解的問道。
楊旭東嘴角微揚,邪魅一笑:“兄弟,大哥明白,心照不宣,不過還是儘量控制點。”
“額……不是,大哥,我……”
“好了,我來找你還有要事要商量。”
梁武還想解釋什麼的,結果硬是被楊旭東給一口搶過了話,讓他中斷了解釋的念頭。
有要事商量?
還有什麼要事可以商量的呢?
梁武不由地皺起了眉頭,能夠找自己商量的要事,那絕對是個不一般的要事。
隨即梁武也沒有多做猶豫,立即點了點頭:“走吧!”
現在梁武什麼都沒有想,自從唐慕婉給了自己當頭棒喝之後,梁武已經徹底想清楚了自己要走什麼樣的路了。
先不用去管其他的,只要有助於自己成長,梁武什麼都可以做,他有理由相信王成陽找自己絕對不是隨便問候兩句那麼簡單。
北苑,王家議事廳。
這裏是王家內部人員聚集開會的地方,而且一般都是那種比較重要,對家族很有影響力的會議,又或者是灌江城發生了什麼大事需要商討。
結果,竟然把梁武都邀請到了這裏,其中必然不簡單。
來到議事廳門口,此時廳內已經坐了很多人,其中大部分都是梁武不曾見過的,最顯眼的自然就是王成陽的堂弟王成通了。
之所以說他最顯眼,是因爲這個人從來都沒有參加過家族會議,哪怕是派發家族修煉資金,他也不曾出現過,可是不想今天竟然出現在了這裏,實在令人不解。
而且在看王成通的打扮,青衫貼身,手中拿着一把摺扇,時不時用摺扇輕挑眉間秀髮,看起來特別的有愛美之心。
這個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冷酷,不搭理人,眼中像是有個黑洞,擁有無盡的吸力,讓人不敢靠近他半分。
果然,在他的周圍那些座位,都沒有人坐,可見是多麼的具有排斥力,所以纔會特別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