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老公,你們已經結過婚,結婚證都有了。”寧永進搶着回答。
“我老公,完全不記得了。”寧思純像個小女孩似的,有些害羞,臉漲紅的像一個蘋果,捂着嘴咯咯地笑。
此時的寧思純對宮逸還有幾分好感,覺得宮逸的眼睛非常熟悉。
“我們發生了什麼?”寧思純睜大了眼睛,非常好奇。
“宮逸救了你老媽一命,也算對我們家有恩,你也就認識了他,然後你們兩人就開始談戀愛,接着領證結婚,你的病還是宮逸請朋友治好的,當時這醫院都沒人敢動這手術,要不是他你現在還醒不過來。”寧永進神采飛揚的講道。
“還有呢,還有呢?”寧思純支起身子,笑着問道。
薛桂香在旁邊聽着,瞪了一眼寧永進。
“你們兩人的日子老甜蜜了,還有他做的蓮子湯都是你最喜歡的……”寧永進吧啦吧啦說個不停,唾沫橫飛。
寧永進有意將寧思純和宮逸曾經的不合隱瞞,在他的描述中,宮逸成了一個絕世好男人。
一直到傍晚,寧永進講的口乾舌燥,而寧思純則意猶未盡。
“你也自己和宮逸聊聊吧。”寧永進拖着薛桂香走出了病房,把宮逸叫了進去。
宮逸進去,坐在寧思純旁邊,宮逸在外面想了一堆說辭,但是走進來見到寧思純卻一句話也將不出來了。
寧思純則是不斷的打量着眼前這個男人,朱脣微揚,露出一副饒有趣味的笑容。
宮逸被這麼觀察得有點尷尬,假裝乾咳兩聲,抽出一根菸點燃叼在嘴上。
寧思純見狀,嘟起小嘴,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說:“你也不考慮一下病人的感受,在病人旁邊抽菸,也不給我一支。”
宮逸怔了一下,緩緩遞出了煙,這還是當初認識的寧思純麼。
寧思純接過宮逸的煙,點上了卻沒有抽,反而是看着菸頭癡癡發愣。
“幹看着幹嘛,不抽嗎?”宮逸說道,突然發現自己是在慫恿一個病人抽菸,這麼做好像不太合適,低下頭又恢復沉默。
“不抽了。”寧思純掐滅了菸頭。
“爲什麼?”宮逸吐了口煙。
“我出國留學的時候,遇到過一個人,他說不喜歡女孩子抽菸,從那時起我就沒再抽了。”寧思純輕聲說道。
“我也真是的,那個人我也不認識,既不知道他名字也不知道他身份,甚至連他的樣貌我也不知道,我就傻傻的照着他說的戒了煙。”寧思純轉過頭看向宮逸繼續說道。
“從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的眼睛似曾相識,聲音也和他一樣,真的好像那個人。”寧思純緊盯着宮逸的雙眼。
“我不喜歡女孩子抽菸!”宮逸用外國話說出這句話。
宮逸也不知道爲什麼,腦子一熱,看着寧思純的眼睛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句話。
“你就是他。”寧思純瞪大雙眼,目眥欲裂,兩手掩着嘴,把不可思議寫在了臉上。
寧思純冷靜下來,轉而欣喜若狂,抓起了宮逸的手。
“那麼你是我老公?”
宮逸有點蒙圈,寧永進這老傢伙又跟思純說了什麼,宮逸點了下一頭。
“太好了,那你喜歡我嗎?”寧思純期待地看着宮逸。
宮逸遲疑了一下還是點點頭。
“我也喜歡你呀,等等,你剛剛猶豫了,爲什麼猶豫?”寧思純逼問道。
“呃,我太高興了,所以沒反應過來。”宮逸緊張的解釋說。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自那天晚會之後寧思純心裏就留了一個位置,儘管他可能不會再出現,如今他就出現在自己眼前,寧思純很興奮。這大概就是一見鍾情吧,寧思純想着。
兩人這麼一直聊,聊到深夜。
又過幾天,寧思純出院了,寧思純回到家中,但是去的是寧家大宅,寧家老爺子聽聞寧思純痊癒出院,變擺了一桌酒宴慶祝。
寧思純,寧家人都笑臉相迎,唯獨寧永進和薛桂香兩人板着臉。
在這宴會上雖然都是歡聲笑語的,還是有種難以掩飾的詭異氛圍。
餐桌上,寧永旭最是積極,“來,思純,你這些年爲寧氏集團做了這麼多,我敬你一杯。”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寧思純臉色有點難看,還是拿起了酒杯。
“哈哈……”寧永旭肆無忌憚地大笑。
“我來說兩句,思純剛剛出院回來,身體不太好,也應該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了,所以呢我決定將寧氏集團交給永旭管理,思純應該能理解我的用心吧,也是爲了你的身體着想啊。”寧老爺子裝着語重心長的說道。
“思純啊,你爺爺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麼就這麼倔強呢?”寧永旭附和道。
“不行。”寧思純站起身。
“你算什麼,一個小輩,現在可輪不到你說了算。”寧永旭拍案而起。
“夠了,思純,你就聽我的,這幾年你把寧氏集團管理的很好,但是你失憶了,這些工作你銜接不上,就交給你小叔了。”寧老爺子聲色嚴厲的說道。
讓寧思純管理寧氏集團的是寧老爺子,如今讓她退出的也是寧老爺子。
“我是寧氏集團董事,你們沒有權力讓我退出。”寧思純也毫不示弱。
“這一個月來你沒來公司上過班,無故缺席公司會議,還有前段時間的經濟調查組的事,害公司損失大半資產,都是你的責任。”寧永旭咄咄逼人。
寧永進看他們爭吵起來,也插話:“思純,你就聽他的吧。”
“我拒絕。”寧思純依舊堅持。
“你拒絕也沒用,不要敬酒不喫喫罰酒,現在寧氏集團由我管理,董事會已經決定將你開除,你早就不屬於寧氏集團了”寧永旭也撕破臉說道。
“都是計劃好的啊,你寧永旭可真讓人噁心。”寧思純毫不示弱,與寧永旭針鋒相對,在寧思純的記憶中寧永旭就處處與寧思純作對,寧思純一直都很厭惡寧永旭。
“原來我是一直被你們利用啊,在你們眼中我就只是一個賺錢的機器。”寧思純冷笑道,毫不掩飾對寧永旭一行人的厭惡。
“我們會每個月給你筆錢,當作是對你這些年工作的補償。”寧老爺子緩緩說道。
寧思純看了寧永進一眼,憤怒離開。
寧永進也追了出去,拉住寧思純,眼裏泛着淚光說:“思純,對不起,是我無能,我保不住你,在你昏迷的這幾天他們就已經奪走了你的權力。”
“聽爸的,別和他們鬥,和宮逸好好過日子。”寧永進勸說道。
寧思純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寧思純很生氣,雖然自己是失憶了,但是寧家人這麼做還是寒了她的心,就連平時最寵她的父親都沒有站出來爲他說話。
寧思純回到自己家中,心煩意亂,越想越是氣不過。自己爲寧氏集團做了這麼多事,盡心盡力,什麼事都先爲公司着想。現在竟然被趕出來了。
寧思純發現自己的銀行賬戶也被凍結了,現在自己剩的就只有自己名下的車子和這棟別墅。
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沒有給自己留好退路,自己就應該自私一點的。本把寧家當作是自家人,結果只是被利用了,還幫着數錢。
寧思純躺在沙發上,很是絕望,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
另一邊,在素香麻辣燙,宮逸和無常喫得正香。
“大人,上次的殺手查到了,是公孫家族派來的。”無常低聲說道。
“猜也猜到了,十有***也是要找我報仇。”宮逸毫不在意。
“我還查到,公孫家族和寧家暗中有來往。”
“嗯?還咬着不放麼,公孫家族勢必要兼併寧家,內外受敵,這樣的話思純就麻煩了。”宮逸有些擔憂。
“這你倒不用擔心了,寧氏集團已經和她無關了,寧家人已經從她手上奪走了寧氏集團控制權,她現在啥也沒了,就只剩你了。”
宮逸與無常像是閒聊一般,說着寧思純的事情。
最後,卻默契的安靜了下來。
宮逸覺得自己犯了個錯誤,自己本不該將自己的身份點出來的。
其實宮逸早已經知道丁香的心裏有別人了,在她的心裏,或許自己什麼都算不上,宮逸甚至有些喫醋,甚至有些生氣的想要離開丁香。
但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了,宮逸也不知道,他居然在喫自己的醋,如果當初自己要是直接稟明身份,或許會不會有個不一樣的結局?
胡思亂想的宮逸無意中迎上了無常的眼睛,無常正微笑着看着他。
“大人,想去就去唄,我替你把這邊收好就是了……”無常捉狹的說到。
宮逸愣住了,微微的咳嗽了兩聲,自己居然被自己的手下給鄙視了……
“他……說得挺對的,畢竟她也是你的老婆……”
弱弱的聲音從宮逸的身側響起,宮逸猛然回頭,端着東西的丁香正傻乎乎的衝着自己笑着,只是眼神中的那一絲的落寞,誰都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