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型的京城老胡同。
院子很小,加在一起也不過二三十平,但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旁邊一共有三棟院子。
面積也很小。
按照以前的說法,這地方是之前做苦力的下人們住的地方,所以面積很擁擠,夏天的時候特別熱,冬天的時候特別冷。
不過現在通了空調和地熱,一切問題都已經迎刃而解,而這個地方因爲太過於普通,也成爲他們據點的根基。
邁步走進其中的一個房間,將門一推開,裏面就是普通的設施,一個大通鋪,聽說夏天的時候這個看起來不大的,通鋪上面能擠二十多個人。
畢竟在那個年代。
人其實就已經不算是人了。
就連牲畜都比人值錢。
不過現在通鋪上面是擺放着各種各樣的雜物,在地下就是擺着一張牀,旁邊還有兩個櫃子打開着,裏面放了一些書本。
還有一些日常用品。
男子帶着江南走到牆角。
牆角處,有一個小小的突起。
男子輕輕的碰了一下,突起彈開,緊接着用指紋解鎖一扇大門,瞬間出現。
是一個向下的臺階。
男子在前面帶路,江南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下去。
“江南先生。”
男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江南點頭。
這下面纔是他們真正居住和生活的地方,聽說他們的地下挖出了一個五室一廳。
面積很大。
剛一下去,很多人都站了起來,紛紛跟江南打招呼。
“江南先生這次來是爲了和那個傢伙見面吧,這傢伙倒是老實的很,和外面完全是兩個樣子。”
衆人哈哈大笑着。
“走吧。”
江南只是簡單說兩個字,衆人點頭便直接讓江南去到旁邊的一個房間。
進去一看,這裏赫然是一個審訊室。
房間周圍倒是沒有什麼鐵柵欄,畢竟這裏是地下,周圍都是大理石層。
想挖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就算是你能挖。
很容易被發現。
只有門是有特殊的裝置,設置而成。
而且不僅僅是一道門,而是兩扇門。
將這傢伙的出路完全封死。
“別睡了,有人來看你了。”
男子進去之後輕輕的敲了敲裏面的一扇門。
這屋子裏面。
就是一張牀,還有一個馬桶,還挺乾淨。
在牀上面躺着一個傢伙。
這貨籠罩在黑暗之中,看不清影子,但是氣息卻極爲雄厚。
聽到門口的聲音,這貨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從牀上坐了起來,在黑夜之中一雙明亮的眼睛驟然出現,跟車燈一樣。
“是你?”
看到江南之後,被關在這裏好幾年一句話都沒有說的人竟然緩緩的張嘴說了兩個字。
可能因爲太久沒有說話,這兩個字說的有些生澀和難聽,而且就像一塊破玻璃的地上摩擦一樣,聽的耳朵都有些疼。
“沒錯,是我。”
江南淡淡一笑:“在這裏住的怎麼樣,還算開心嗎?”
這人微微一笑。
“放出來。”
江南只留下三個字,轉身就走,男子聽到之後也沒有更多疑惑,反正江南在這,這貨想跑是不可能的。
他有再大的本事。
也不可能是江南的對手。
想跑?
那可真的是門都沒有啊。
不一會兒。
一個將近兩米高,頭髮和鬍子都已經很長很長,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但還是很乾淨,沒有什麼異味的高大男子,緩緩的走了出來。
一屁股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之上,抓過旁邊的可樂和雞腿,大口大口的喫喝起來。
江南坐在他對面,沒說話。
周圍的人也都安靜的退開。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喫飽喝足了,這傢伙緩緩的張開嘴巴。
“我想讓你幫我保護一個人。”
江南淡淡說。
“老兄,當年是你把我抓進這裏的,你讓我在這裏面關了整整幾年,暗無天日,今天突然之間過來找我,就告訴我,要讓我爲你做事?”
“你覺得可能嗎?”
男子的眼神微微的眯了起來,略帶了一絲憤怒。
“屠夫。”
江南張開嘴巴,緩緩吐出兩個字。
“屠夫?”
男子突然之間哈哈大笑起來:“這兩個字我已經很久都沒有聽到了,一開始我一直以這兩個字爲我的外號而感到自豪,據說手底下殺的人實在太多太多,別人聽到我的名號都會害怕,會恐懼,會哭泣,直到今天,我突然之間聽到別人這麼喊我,我的內心之中竟然閃過一次厭惡,很噁心。”
“行了。”
江南擺了擺手:“我今天來到這地方找你,不是爲了聽你的感慨,我問你,做還是不做。”
“有什麼好處嗎?”
屠夫問道。
“當然有。”
江南的身子往前靠了靠,一雙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感,異常的平靜,就那麼盯着屠夫。
屠夫。
聽這個名字就能知道這是一個殺人狂魔,手底下沾染的性命不知有多少。
屠夫是一個華人的後代。
他的父親原來是一家工廠大老闆,屠夫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花花公子,按照正常富二代的劇本走。
開着豪車,泡着漂亮的妞,讀着名牌大學,以後會繼承自己父親的工廠,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
但是。
就是因爲他父親這個敏感的身份。
他父親突然之間受到當地工會的襲擊,工廠瞬間倒閉,他父親直接破產,後來在路上直接被人殺死,他的母親也直接失蹤了。
屠夫一個花花公子,從天堂瞬間掉入地獄。
之前他只知道伸手要錢,哪懂得什麼生活技巧,前幾年差點沒有東餓而死,到處流浪,到處被人欺負。
有一次被當地的幫派欺負差點死掉。
從那之後屠夫突然之間蛻變,當天夜裏屠夫就拎着兩把砍刀,憑藉自己柔弱的身子,竟然將這個門派全部砍翻。
屠夫之名,從此響徹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