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晚餐?

    陣陣寒意,朝周圍蔓延,讓人有些難受。

    白文博和江南對視幾下後,忽然敗下陣來。

    實在沒料到,眼前這人,看似貌不驚人,卻如此氣勢逼人。

    一瞬間,讓他感到江南不容小覷。

    轉念一想,敢如此狂妄自大之人,或許並不簡單。

    “你到底是誰,爲何如此目中無人?”

    “你沒資格知道,今日到此爲止,你和若蘭的生意也中止了吧。”

    江南拉着林若蘭,帶着女兒,打開門走向了門外。

    “林總,你若是就這樣一走了之,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後別想有任何合作可談,你會後悔莫及。”

    白文博冷冷的喊着,得意而驕傲。

    林若蘭自然焦急,可又掙脫不了江南。

    “放開我,你幹什麼,知不知道,這件事對公司很重要?對我很重要,你最起碼的尊重都不會了嗎?”

    江南站住了,回頭看了一眼,沉着穩重。

    “行吧,既然如此,再給我幾分鐘,把這件事辦好吧。”

    把女兒交給女助理,林若蘭跟着江南迴到了包間。

    白文博自以爲是,認爲他們是賠禮道歉來了,得意的昂着頭,翻着白眼。

    “想明白了,知道錯了?”

    “不好意思啊白總,他可能是喝醉了有點衝動,你不要介意,他馬上給你道歉認錯。”

    林若蘭推了推江南,她認爲江南是來服軟的。

    只是,江南卻淡定從容的開口。

    “你們這個項目是屬於哪裏管轄?”

    “你問這個做什麼,和你無關,你也沒資格知曉。”

    白文博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忽然江南臉色一變,擡手一抓,電光石火之間,白文博的腦袋就被擰住了,狠狠的撞在飯桌上。

    桌子四分五裂,白文博鼻青臉腫,被摁在了地上。

    “現在,我有資格知道了嗎?”

    江南稍微一用力,他就會一命嗚呼。

    周圍的人,目瞪口呆,白文博的人,哪兒有機會插手,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敢動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分分鐘可以讓林若蘭的公司垮掉,讓她沒生意做,你這個蠢貨,你完蛋了,林若蘭。”

    白文博嚎叫着,嘴裏噴着血沫子,渾身發抖卻依然不服氣。

    “是這樣嗎,你還有這樣的能耐,如何做到?”

    江南不以爲然,語氣冷冽。

    “廢話,你當然愚蠢無知,在場的除了你,誰人不知曉,我乃南城商會的高級一員,何況會長是我舅,一句話就足以讓林若蘭在這個商業區混不下去,自取滅亡。”

    極爲驕傲猖狂,依然要保持着風範,試圖嚇退江南。

    “江南,你放開啊,你不要鬧了,你還想怎麼樣啊。”

    林若蘭嘴脣哆嗦,她意識到,江南的所作所爲,毀掉了一切。

    失望透頂,卻又無可奈何,連挽回的餘地怕都沒有了。

    “你說過給我幾分鐘,時間還沒到,請你坐着等待,既然會長是他舅舅,不如請來見識一下,也好讓我們心服口服如何。”

    江南鬆開了白文博,擦了擦手。

    他給林若蘭搬了椅子過來,他也坐下來,身板挺直,氣勢如虹,從容不迫。

    林若蘭簡直無言以對,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來。

    他是傻了還是瘋了,但是她真的無法接受。

    “你等着,林若蘭你現在就算是求我也沒用了,都是你自己惹的禍。”

    白文博迅速的打了電話,神氣活現。

    林若蘭暗暗心驚,一切都毀了,可又能怎麼辦呢。

    江南,就是逃不過的劫。

    “你走,從今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了,你是想把我逼上絕路嗎。”

    林若蘭心如刀割,絕望無助,她知道接下來會面臨什麼。

    她都想逃離了,可是,唯有一線希望,就是等南城會長來後,可以認錯道歉想辦法彌補。

    南城商會,隨意一個電話的事。

    林若蘭的公司就會滅亡,她母女將會孤苦無依。

    幾年來,含辛茹苦培養經營,如今毀於一旦,可悲可嘆。

    然而江南卻無動於衷,完全無羞無愧,還是那樣巋然不動的。

    林若蘭忽然明白了,他回來,是找她要債的。

    她還偏偏偶爾會殘留那麼一絲希望,真的是可笑至極。

    “對不起,白老闆,請給我一個機會好嗎……”

    “晚了,早幹什麼去了,都別走,我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們都要受罰。”

    白文博怒氣衝衝,當然,心裏也有他的如意算盤。

    請商會會長出馬,就是想一步到位,讓林若蘭徹底害怕,之後她會求饒,委曲求全於他,而後任憑他處置。

    一親芳澤,也是唾手可得之事。

    不多時,一羣人馬來到此地,氣勢洶洶,見到的人無不紛紛躲避,甚至巴結討好。

    南城商會會長大駕光臨,乃是這個地方的榮幸。

    白文博迅速的迎接出去。

    “舅舅你可算來了,恭候多時了。”

    會長張譽發很快注意到白文博的傷勢,不免疑惑。

    “如何弄的這樣狼狽模樣,發生了什麼事?”

    “舅舅有所不知啊,遇見了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一不小心弄成這樣,要不然也不會請你來,更何況,我還有其他心思……”

    悄悄的在張譽發耳邊談了談,回頭看了看林若蘭,白文博咧嘴一笑,因爲剛纔的傷,疼的哆嗦,可依然開心興奮。

    “你小子,這點事也要我來一趟,我當什麼呢,那個誰你過來,可認得我是誰?”

    張譽發揮了揮手,進去後,徑直坐下來,完全是目中無人,只是朝林若蘭那邊揮了揮手而已。

    林若蘭豈會不認識張譽發,即刻過去,溫婉秀麗,徐徐道來。

    “張會長,實在抱歉,這件事是個誤會,還請聽我一言……”

    “夠了,我不想聽廢話,這可是我外甥,你的人把他弄成這樣,先不說賠償問題,你以後別想在這個圈子做事了,公司不必做了。”

    張譽發趾高氣揚,好像一切都是他掌控一般。

    白文博在旁邊閃着腿,沾沾自喜,也認爲十拿九穩喫定了林若蘭。

    “怎麼樣,怕了吧林大美女,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做呢,或許還有商量。”

    “那個,你,你想怎樣?”林若蘭心慌意亂。

    “很簡單,讓他過來磕頭,然後你陪我和我舅再喝兩杯,今晚就去房間……”

    突然一聲脆響。

    寒光一閃,接着就是血濺三尺。

    剎那間,白文博的舌頭掉了,牙齒到處飛舞,他嗷嗷慘叫,險些暈死過去。

    “話太多不好。”

    如同驚雷滾滾,江南的話,整耳欲聾,嚇的張譽發一大跳。

    “誰,誰幹的?”

    張譽發循聲望過去,這才注意到江南。

    無論如何沒料到,在這裏和江南重逢。

    幾天前在周家葬禮上的記憶,如同潮水涌動而來,心有餘悸。

    張譽發眼睛呆滯了,渾身哆嗦,滿頭大汗,恨不能馬上藏起來。

    “怎麼,怎麼會是你?”

    “你居然還活着?”

    江南炙熱的眼神,如同利刃突然刺入心臟。

    張譽發雙腿一軟,一下子就跪在了江南面前。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