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門掌門張子逸是一副青年男子的模樣,相貌普通,眼神卻十分深邃,透着一股與外貌不符的滄桑,使得它多了幾分高深的神祕感,讓人無法捉摸。

    他臉上泛着笑意,掃視了衆人一眼後,淡淡說道:“今日,這場仙門大會,也是整個翼洲的仙門大會,今日幸得各路道友前來,我凌雲門榮幸之至。”

    “三年之前,我們四大門派就曾商議過合併的事宜,時至今日,終於迎來了這個神聖的日子。”

    “從今日之後,四大門派合併,並稱“青天宗”,除此之外,立天閣,春水門,靈淵門,朝天宮,一氣宗,生死閣,秋水閣等這些修行門派,也都同意合併,當然了,其他若是有意願合併的修行門派,及各路道友,我們都十分歡迎。”

    張子逸的聲音不大,語氣平緩,流露出足夠友善之感,迴盪在凌雲門的每一個角落,令得所有人都能聽見,心中沒有被怠慢的感覺。

    “而今日最爲重要的事,便是通過比試的方式,挑選出一位“青天宗”的掌門人”

    張子逸加重了語氣,尤其是“掌門人”三字,更是一字一頓的說出來。

    在他話音落下後,現場,剎那間靜了一下。

    而後,掀起了一陣熱烈的議論,好似一股熱浪席捲,所有人交頭接耳,激烈的聲音不絕於耳。

    顯然,掌門人三字的有多麼的震撼。

    這不僅只是一個普通的掌門人。

    四大門派合併,外加大大小小的門派也參與了合併,還有各路散修。

    可以說,合併之後的青天宗,就是翼洲最大的修行門派,甚至有資格可以與黎洲的玄雲宗並稱七洲最大的兩個修行門派。

    而作爲青天宗的掌門人,可以說,幾乎將翼洲的修行勢力都掌握在了手裏。

    這身份地位,對於任何一個散修而言,誘惑力都是巨大的。

    “你說誰會成爲青天宗的掌門人啊”

    李果果雙手的手肘撐在桌上,雙手託着香腮,用她的大眼睛看着坐姿端正的秦南,隨口問了句。

    “不知道。”秦南可沒閒心關心這個,他就是來找死的,若是上天有眼,真讓他死在了這裏,就皆大歡喜,一了百了。

    若是死不掉,他就抽身離去。

    “我跟你說啊,這一次的掌門人,我覺得有八成可能是我們四大門派的人,我們天龍門爲了這個掌門的位置,連老祖都請出山了,其他門派應該也一樣,誰都不會輕易讓出這個掌門的位置。”

    合併之後的青天宗,底蘊實力直接提升了好幾個層次,作爲發起合併的四大門派,自然不會讓這掌門之位被外人奪去。

    “哦。”秦南點了下頭,很敷衍的樣子,似乎不想搭理李果果。

    “我們都認識三天了,你確定你不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李果果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這三天裏,她每天都會問一次秦南的名字,然而秦南每次都選擇了沉默。

    “難道你的名字很難聽,所以你不願意說出來。”李果果猜測,若不是難聽,秦南爲何不說出來

    “你放心,就算再難聽,我也不會笑你的。”李果果拍着她那平平如也的胸膛,一臉嚴肅的保證。

    她發誓絕對不會笑的。

    除非忍不住。

    秦南想了下,道:“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叫秦北。”

    “秦北秦北”果果喃喃了兩聲,道:“你這名字倒是挺好聽的,你之前爲什麼不告訴我”

    “就不想告訴你。”

    “那你現在爲什麼又告訴我了”

    “我現在想告訴你了。”

    “”

    李果果鼓着小嘴,有些生氣,不過片刻後,她又無所謂了,反正秦南也不是第一次氣她了。

    不遠處,一直暗暗觀察着兩人的李嘯天皺了皺眉,他突然發現他好像弄錯了一件事。

    並不是秦南在追求他女兒,而是他的寶貝女兒看上人家了,正倒追人家。

    憑什麼

    他心裏的怒意並沒有因此消減,反而更盛了,尤其事看到女兒在秦南面前被氣得的委屈,卻不敢發作的樣子。

    他就更來氣了。

    他的掌上明珠,如此真心待秦南,卻被無視。

    他深深地看了兩眼秦南,而後收回目光,目前最重要的事,是爭奪掌門之位。

    至於秦南,之後可以慢慢處理。

    他拿起茶杯,喝了口涼茶,看向了站在大殿前臺階上的張子逸。

    也就是此時,張子逸一步踏出,衣袍飛舞,臉色變得嚴肅,沉聲道:“下面,比試開始”

    說罷,張子逸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我先來吧。”

    一名中年男子縱身一躍,飛到了場中,此人身着一襲灰袍,衣服有些髒亂,還有幾處破洞,一頭黑髮也不打理,就這麼凌亂的披着。

    很顯然,這是一名散修,纔會沒有刻意在意形象。

    “我先來打頭陣吧,在場有哪位道友,願意上來與我比試一番吶”此人環視衆人,友善的笑着。

    然而四大門派的人,卻是沒有出手的打算。

    這種比試,開頭一般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嘍囉出來出風頭,實在讓他們提不起絲毫興趣。

    而真正有實力的修士,都不會過早上場,都想在臺下觀察其他實力強勁的修士,尋找破綻,並衡量自己的實力,是否有贏的可能。

    不一會兒,就有一名散修走出了人羣,與之前那名散修相對而立,雙方都在打量着彼此,並沒有着急動手。

    半晌後。

    兩人這才各自掏法器,朝着對方飛撲而去。

    兩人都是金丹中期修爲,一個回合之後,戰場便由地面轉移到了半空,地面雖然寬闊,但仍是讓他們有種施展不開拳腳的感覺。

    兩道身影在半空之中交錯糾纏,各種法器盡出,一陣陣能量宛若漣漪擴散。

    兩人都是散修,此刻交手,是各種手段:陰謀:詭計:心機盡出,各種毒丹:符籙:暗器:及各種各樣的陣法齊出。

    好似不是在比試,而是在搏命

    各種操作行雲流水,令人瞠目結舌,讓各門派的修行弟子在心中不由生出“還能這樣”“原來還可以這樣”“陣法還可以這樣用”的感慨。

    “這些散修,當真是冷血。”李果果仰頭望着,她也是金丹死修爲,但她若和這些散修比試,絕對會被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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