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有如果,要是他晚來一步,婉柔和晴兒說不定已經清白被毀了。
他們這麼惡毒,那他也不必再手軟。
江南用靈力控制住地上的那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的扎進了周建仁的胸口。
整個過程快的不過一秒,那些人連周建仁是怎麼死的都沒有看清楚。
周建仁砰的一聲倒在地上,眼中殘留了一絲仇恨和陰毒,還有一絲不敢置信。
他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睛卻還睜着,似乎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在場的其他人看到周成海和周建仁都死了,都驚駭的看着江南,生怕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
他們想跑,但是又怕引起了江南的殺意,硬生生的站在原地,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恐懼。
不過江南對他們的性命並不感興趣。
他一向恩怨分明,真正得罪他的人是周成海和周建仁,他們現在已經死了,他也沒有必要大開殺戒。
江南走到婉柔和晴兒的身邊,動作輕柔的解開她們身上的繩子,她們身上被繩子捆住的地方出現一道深深的勒痕,映襯在白皙瑩潤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婉柔和晴兒被鬆綁之後,身體一軟就倒在了江南的懷裏,被吊了這麼久,她們早就沒有了力氣,加上驚嚇過去,沒有昏過去就算好的了。
江南扶着婉柔和晴兒,溫聲問道:“你們怎麼樣,他們沒有傷到你們吧?”
婉柔搖搖頭,眼神溫柔,美麗的臉頰上還帶着淚痕,聲音幾分嘶啞的說道:“沒,沒有,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不然……”
說着,眼淚便一顆顆滴落了下來。
晴兒拉着她的手,楚楚可憐的說道:“江南哥哥,剛纔真是嚇死我們了。”
看到母女倆傷心委屈的模樣,江南愧疚的說道:“是我連累了你們。”
“不,江南你別這麼說,要是沒有你我們母女說不定早就死了。”婉柔趕緊說道。
江南對着她安撫一笑:“你們先回屋子裏面,我把這件事處理趕緊。”
婉柔點點頭,帶着驚嚇過度的晴兒回了屋子。
江南站在院子裏,眼神冰冷的掃向其他人,被江南目光掃中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嚇得一身冷汗。
最終,江南的目光停留在了一顆大樹上。
“還不出來麼?”江南望着那棵樹,聲音冷冷的問道。
“竟然被你給發現了。”那棵樹的後面走出來了一個人,長相精明,身材精瘦,眼神陰鷙的盯着江南。
江南冷漠的說道:“就是你告訴了周建仁是我殺了齊天?”
那人眼神陰冷的說道:“真的是你殺了齊天?”
“是我又如何?”江南挑眉說道,語氣聽上去就好像自己只是捏死了一隻老鼠。
“江南,你真是大膽,齊天可是我們天蒼山的長老,你殺了齊天,莫不是想跟我們天蒼山爲敵?”那人聲音渾厚,大聲的質問道。
周圍的那些人聞言都驚訝了。
“這個江南看上去雖然厲害,可那畢竟是天蒼山,他與天蒼山爲敵,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這些事情跟我們沒有關係,他又不是我們鳳鳴鎮的人,天蒼山應該不會將怒火遷至我們鳳鳴鎮吧?”
這些人議論紛紛的聲音傳入了江南的耳朵。
聽上去他們對天蒼山似乎極爲忌憚。
那人對這些人語氣中的恐懼很是滿意,得意的看着江南:“你要是現在直接就範,說不定我還能讓你死的好看一點。”
這人正是天長山的長老之一,朱新晨,跟齊天很是叫好。
今天忽然收到了山主的命令,讓他來鳳鳴鎮找到殺害齊天的兇手,他一路找來了這裏,就是爲了等着江南的出現。
現在江南出現,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帶着江南迴去覆命了。
想到好友的慘死,朱新晨的眼中爆發出滔天的殺氣。
江南冷冷的看着他,並沒有把朱新晨放在眼裏。
“你要是現在跪下給我磕幾個頭,我也能留你一個全屍。”江南語氣森寒的說道。
他去了天蒼山一趟後,已經知道了天蒼山的陰謀,對於這些知道真相卻還助紂爲虐的長老,他滿心殺意。
朱新晨的修爲比齊天高一點,但是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那些鳳鳴鎮的人聽到江南這麼狂妄的口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江南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在天蒼山長老面前說出這樣的話,他是瘋了還是不怕死啊?”
“我看他是腦子壞掉了,天蒼山的長老可不是周成海和周建仁,他難道以爲自己能對付的了天蒼山的長老?”
“這江南如此拎不清,死了也是活該,可別連累了我們鳳民鎮就好……”
附近那些人的小聲議論讓江南不悅的皺起了眉。
不過想到這些人長期在天蒼山的壓迫下,並沒有什麼見識,對他們說出這些話也不奇怪了。
朱新晨見江南輕鄙的模樣,頓時心生怒意,也不跟江南廢話了。
“小畜生,本座現在就要你的命!”他冷喝一聲,身體暴起,猛地釋放出一道靈力襲向江南。
江南反手一揮,朱新晨釋放的那些靈力瞬間消失了。
不僅如此,一道異色火焰氣勢兇猛的席捲而去。
朱新晨見狀不屑的說道:“呵,以爲這些小把戲就能對本座造成威脅?”
他說着便釋放出靈力去阻擋江南的地獄火,可是當那股靈力被異色火焰吞噬的瞬間,他的臉色猛地變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驚駭的望着江南。
“這不是靈火?這到底是什麼?”
朱新晨感覺到空氣都灼熱了幾分,自己釋放的靈力盡數被異色火焰給吞沒,頓時大驚失色,慌張無比。
他剛纔還無比自信,以爲江南釋放的只是靈力形成的火焰,可是沒想到這火焰居然這麼難以對付,他甚至還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