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是真的恨南辭,不然手段爲何如此的殘暴。
只要長相有一點點的相似她都會趕盡殺絕。
明明南辭這一世什麼都沒做,她竟然還是那樣的痛恨!
只是目前來說她似乎還不能確定南辭的身份,現在紅菱在他們手上,只怕他們無法進一步獲得南辭的信息會加快行動。
不過這也只是代表他們暫時是安穩的,南辭也是暫時安全的。
“誰把紅菱給我的,我怎麼知道!他們帶着黑色的斗篷,我如何看得起他的面容。若不是我的把柄落在他們手裏,我說什麼也不會屈服的。”男子皺眉不耐煩道。
黑衣少年道,“那可不一定,黑域得手法恐怕你還沒有真正見識過,不然你不會說出那樣天真的話語!”
“.......”可去你的天真吧!
“你放心,既然你幫我們傳遞消息,我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們又不是那種不講信用之人!”她也跟着說道,“不用愁眉苦臉的,你也是新加入黑域那個組織,不會有什麼重大影響的。”
男子腹誹,他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根本沒有好不好!
“行了,現在你打算怎麼回去覆命?”紅衣男子問。
幾人目光瞬間盯着男子,看他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紅菱不給我嗎?”
“給你又如何?”黑衣少年將紅菱直接拋給男子,“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讓人既不會懷疑你,又順利轉移目標?”
男子道,“這很簡單啊!這紅菱只對他出現異樣”說着他的目光看向了她。
她眨巴一下眼睛,示意繼續。
男子繼而道,“當然是讓這條紅菱失去功效啊!若是我沒猜錯,這條紅菱應該和這位小公子有些聯繫,不如你契約了它。這樣紅菱即使被人拿走了,也失去了作用不是嗎?”
她眼睛微微一亮,這倒是個好辦法。
不過他語氣一頓,“這紅菱似乎有些奇怪,不過我覺得你應該是可以契約它的!”
她疑惑的看了看這條看起來與其他紅菱沒有區別,爲什麼他會說奇怪?
難道是因爲它能指示她的身份?
可是她就弄不明白了,爲什麼他們要殺她?
可是她不記得自己以前的事情,不然會是知道的吧!
“徒兒,你可以試一試!他說的那個辦法挺好的!”黑衣少年的眸子朝着她看了過來,那眼神似乎有些複雜。
一切兜兜轉轉似乎回到了原點一般。
那段紅菱終歸是回到了她的身邊。
就像雲團。
她就在衆人的注視之下點了一滴血在紅菱上,不一會兒這條紅菱就發出刺眼的紅光。
飛舞在空中,展示出它不一樣的美麗。
紅色的綢緞上面是金絲線勾勒的繁雜的紋樣,看起來很是華麗高貴。
看着這條紅菱總是感覺異樣,可是卻不知這異樣究竟是從哪裏來的。
“果然如此!”跪坐在地上的男子眼眸像是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果然只有你才能契約它!”
......
三天過去,雲木然再次出現在這裏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年輕的男子,“他說可以帶你們去雪山!太子殿下,在下決定和你們一起去,多個人便多份力量!希望殿下可以同意!”
“平民拜見太子殿下!”那男子聽到雲木然的稱呼,立刻跪地俯首。
“無事平身!”君陌淡淡的道,“你是做什麼的?”
那男子名爲張青玉,是冰雪城的一個獵戶的兒子,祖祖輩輩都是打獵爲生,對於雪山算是比較瞭解。
“回稟殿下,在下是打獵的!”張青玉十分恭敬的回答。
君陌微微點頭,目光倏地看向了她,“徒兒,你可是歇息好了?我們可是要動身去雪山了!”
房間裏面,她仿若沒有骨頭一般躺在牀上。
聽到外面的聲音,才暮然反應過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這三天的三位師父簡直太可怕了!
這三天她起的比雞早,睡得比豬晚,沒日沒夜的訓練。
早晨被強勢從牀上拖了起來,然後圍繞着院子做晨跑。
不是簡簡單單的晨跑,而是頂着刺骨的寒風以及師父故意施加的威壓,可謂步步艱難。
刺骨的風差點都把她的臉都凍僵了。
尤其是她累成狗,滿面寒霜,睫毛上都是寒霜的時候。
她的三位師父坐在院子中,搬出桌子和椅子,下着棋,泡着冒熱氣的茶。
如同在一個陽光正好,清風悠揚的下午品着茶,悠閒的下着棋,可謂好不享受!
別問爲什麼他們明明處在同一個空間卻如同巨大差別?
因爲他們處在陣法之中,所以半點冷風也吹不到他們。
完全無視她慘兮兮的表情,特別是雲琛師父還一邊喝茶,一邊道,“徒兒,這表情好棒!爲師下次給你畫出來,徒兒的有趣的表情可真多,都可以整理成爲一本書了!”
“........”真想打人!
她差點哭了,師父們狠心的時候是真的狠。
這是人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你以爲這是開始,更艱難的還在後面。
原先是一日一個師父教習,這三天則是,前面學完煉丹,緊接着就開始學習陣法,在之後就是咒術,總之沒有一刻時間是她的。
以至於晚上從來不做夢的她竟然做夢了。
夢裏面三位師父如同惡魔一般長着兩隻小角,揮舞着鞭子,在她身後追着跑。
“徒兒,別怕,師父可是最友善的!”來自黑衣少年嘻嘻的笑聲。
聽到這句的她跑的更快了,不料即將跑出三人魔爪的她正準備鬆一口氣的時候。
面前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出現了紅衣男子,他笑的詭異,“徒兒,跑什麼跑,師父所作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啊!你怎麼要跑呢?快回到師父的懷抱吧!師父會好好調教你的!”
“不~”大叫一聲,她就這樣冷汗涔涔的從牀上清醒了。
冷風吹了過來,只覺得整個人都被吹得冰涼。
整整打個哆嗦!
安慰自己那就是一個夢而已。
“徒兒,你做什麼美夢了?”忽然一隻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拿着手帕出現在視野裏,聲音調侃。。
她一驚,視線不由自主上移,便看到夢裏那張面容,紅衣男子一隻手撐着牀,姿態有些散漫,眸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嘴角掛着一抹邪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