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爭霸仙塵 >第一卷 入世 第十二章 書海狂潮
    聶齒尋着聲音出了教室,見四下裏並無先生高仕的身影,仗着膽子問道:“先生,您在哪兒啊?”

    “我在這兒,快救爲師下去……”

    聶齒轉了兩圈,仍找不見高仕的影子,便又回到教室,來來回回轉了數圈,總覺得高仕的聲音就在自己近前,卻說什麼也找不到人。這時又聽見高仕叫道:“傻小子,爲師在房樑上呢!”

    “哦!”聶齒大喜過望,擡頭向房樑上望去,見高仕果然在房梁之上,被繩子捆着,卡在房梁與屋頂之間的空隙,“先生原來你在這兒啊!我還以爲撞見鬼了呢!幹聽見說話聲,卻看不見人影子。”

    “呸!”高仕啐了一口,“傻小子不想着好事!大白天的撞什麼鬼?得多兇的鬼才敢白天獻身?再說你師父我神通廣大,區區幾個小毛賊能傷的了爲師?”

    “哦!”聶齒被訓斥了一頓,顯的有點委屈。

    高仕道:“還不快救爲師下來?”

    聶齒擡頭看着房梁,想從柱子上爬上去,試了幾次,也只不過是圍着柱子轉圈而已,“先生,我怎麼才能把你弄下來啊?”

    “哏!你這個笨蛋,連這都不會,你把桌子拼到一起,然後往桌子上擺幾把椅子,你站在椅子上不就夠到了?”

    “啊!”聶齒喫力的把桌子拼湊到一起,順着高仕的指點,又把椅子放到桌子上,然後顫巍巍的爬到桌子上,“先生,好高啊!我害怕……”

    “怕個毛線?站椅子上,幫我把繩子解開,我自己就能下去了!”高仕沒好氣的呵斥道。

    “好!”聶齒仗着膽子,要往椅子上爬,可總覺得下面好高,椅子時不時的晃動,好像隨時都可能傾倒一樣。

    高仕看他顫顫巍巍,額頭冷汗直冒,氣的一閉眼,道:“你怕什麼?就這麼高,摔不死人的,你師父我騰雲駕霧的時候,從比這高十倍的地方摔下來都沒事兒,你就別在這裏杞人憂天啦!”

    聶齒顯的極不情願,滿臉不悅的說道:“你會騰雲,當然沒事兒,我又不會,這麼高,我一站在桌子上腿都哆嗦,我可不敢再往上爬了,你還是想想別的辦法吧!我不行,我下去了……”說着便趴在桌子上,想要下去。

    高仕見狀暗叫“不好,這傻小子要是一走,誰救我下去啊?這可怎麼辦?不行我還得勸他往上爬。”

    費了半天的口舌,總算勸得聶齒回心轉意,仗着膽子站在椅子上,想要爲高仕解繩子,可翻來覆去找了半個時辰,也沒找到繩結在哪兒,忍不住發問:“先生,這頭兒在哪兒呢?我看不到啊?”

    高仕歪着頭,若有所思,“你看看我背上有嗎?”

    聶齒搖了搖頭。高仕大概是被綁的久了,有些不耐煩道:“你看了嗎你就搖頭?翹起腳看看,又摔不死!”

    “我看了,我剛纔就看過了根本沒有……”聶齒確實已看過,總被這高仕呼來喝去,他心裏也早就煩了,更不想站在高處,深怕一不留神掉了下去。

    高仕卻怕這小子真使起性子來,將自己丟在這裏。他見聶齒不悅,連忙拿起回頭,柔聲道:“哦!我想起來了,可能是在我身底下壓着,你把我身子往起擡擡!”

    聶齒不情願的應了一聲,用一隻手扶着圓木,一隻手推高仕的身體。高仕一個成年男子,聶齒一隻手定是推他不動,高仕心虛,一時不敢責備,只盡力將自己身子上庭。

    他自身與房頂離的又近,騰挪不便,二人拼盡全力,也只是掀起寸來的縫隙,聶齒順着縫隙向高仕身底下張望,繩子勒的很緊,卻依舊沒找到繩結。

    “怎麼樣、怎麼樣?”高仕迫切問道。

    聶齒還是苦着臉搖搖頭,“沒有啊!”說罷,放開高仕,腰往下彎。

    高仕見他一副要逃跑的樣子,急道:“喂喂!你可不能下去啊!你要是敢下去,我一定告訴你爹,說你不聽話,到時候你不僅要挨我的戒尺,還要挨你爹的飛腳!你怕不怕?”

    高仕連哄帶嚇,倒真把聶齒嚇的不敢動了,嘴裏卻犟道:“可是沒有繩頭兒,我又救不了你!那你叫我站在這兒幹什麼啊?”

    “讓我想想看……”高仕低着頭若有所思,片刻喃喃道:“哦!我知道了,這他孃的不是什麼繩子,這是捆仙術,我說的怎麼沒看見那小妮子用手綁我呢!”眼望着聶齒,“小子,你這樣,一會兒你去書房拿一本書,那本書的名字叫《道法狂潮》,裏邊有一章是專門講如何溜門撬鎖的,那個裏邊就有如何解開這繩索的方法,你去拿來我教你……”

    聶齒點頭從桌子上下來,轉身出了門外,片刻便就回來。

    高仕見他倆手空空,不及開口,聶齒搶先問道:“唉!書房在哪兒啊?”

    高仕氣得兩眼直冒金星,沒好氣的答道:“笨蛋,來了這麼多天,書房在哪兒都不知道,真是蠢驢,廂房就是書房。快拿來!”

    聶齒出了正門,直奔廂房而來,下臺階之時,特意瞧了眼黑狗,怕它猛然間穿出,給自己來個下馬威。

    目光至處,卻見一攤鮮血染紅了狗窩,不由得向前兩步,定睛觀看,見那黑狗喉嚨上中了一劍,血已凝固,黑狗已死去多時。初時嚇得後退了兩步,而後一個疑問涌上心頭:“是誰把黑狗殺了?它又沒得罪誰?”

    想起紅月走時,黑狗莫名的叫了兩聲,叫的既尖銳又悲涼。陡然之間,腦海裏滿是那持劍女子的樣子,不由得生出一股恨意。

    聶齒走上前兩步,蹲下身子撫摸着狗毛,那濃密的黑毛柔軟輕盈,彷彿棉被一般。想到昨日自己罰站之時,這黑狗特意跑出窩外來看自己,眼中好似帶着同情,今日卻因多叫了一聲,便慘遭橫禍,頓時悲從中來,淚如泉涌,嘆道:“這狗兒看家何錯之有?爲何……爲何要平白無故的將其殺死……”

    那高仕似在房中聽得聶齒嘀嘀咕咕,還以爲他找到了《道法狂潮》,急忙喊道:“傻小子找到了沒有?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呢?”

    聶齒帶着哭腔,朝着房中喊道:“還沒有,先生……先生……黑狗它……它死了!”

    高仕不難聽出聶齒的悲傷,“傻小子,黑狗是怎麼死的?”

    聶齒道:“被人殺死的!脖子上有個口子,流了好多的血,嗚嗚……”哭聲也跟着響亮了起來。

    高仕忍不住罵道:“她奶奶的,又是那臭婆娘搞的鬼。聶齒,你先不必在意,先找到《道法狂潮》,把爲師救下來再說。”

    “嗯!”聶齒心想:“或許先生有辦法救活這黑狗,我得趕快找到《道法狂潮》,免得一會兒晚了,救不活黑狗……”急衝衝奔向廂房,離近了一瞧,方知房門上了鎖。

    “先生門鎖着呢?怎麼辦?”

    “傻小子真笨,鑰匙在我抽屜裏,唉~你也找不到,把門踢開吧!”

    “唉!好了!”

    聶齒爲救黑狗,深怕時間耽擱多了,拼了命去撞門,可那門好似銅牆鐵壁一般,就是牢不可破。聶齒心下着急,一邊撞門一邊落淚,恨不得飛進書房,一把扯出《道法狂潮》救先生脫困,再幫黑狗還陽。

    砰、砰、砰……一連撞了十幾次,總算把門撞開,聶齒的手臂不知何時被門上的釘子紮了一下,鮮血淋漓染紅他那一身破麻布的衣裳,卻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一踏入廂房,聶齒可就傻眼了。他從沒見過這麼多書,整整一個房間,到處都是。

    不太寬闊的廂房裏,放了四個整整齊齊的大書架,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

    “哪本纔是啊?”一瞬間,聶齒幾乎崩潰了,連哭帶喊的奔回教室,對高仕問道:“好多書啊!我不知道哪本纔是。”

    高仕也急得熱汗直流,“笨蛋,連‘道法狂潮’這四個字都不認得?”

    “我不認得!”

    “唉……”高仕一聲長嘆。

    偏在此刻,聶齒急中生智想出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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