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個普通人類,再怎麼樣也不可能是子爵我的對手。”男子臭屁地甩了甩頭髮,撣了撣自己白衣上的灰塵。
“你還挺能打的,如果不是伯爵大人點名了要殺你,我倒不介意把你收入血族。”子爵搖了搖頭,好像有點可惜。
“噗。”
拔出劍後一腳把宋冶踹翻在地,鮮血順着傷口流了出來,最後流到滿地都是。
本來綠色的草皮在此刻都被染成了鮮紅。
子爵在洞穿了宋冶的胸口後,準備轉身離去,可就在這一剎那,他感覺到喉嚨一陣劇痛穿來。
子爵的眼睛轉了幾下,看到本來躺在地上已經死的差不多了的宋冶,右手握着沒有刀柄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喉嚨。
鮮血涌的宋冶滿手都是,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手上被切開的傷口,還是對方喉部動脈破裂的鮮血。
“嘭”這回輪到宋冶把子爵踹翻在地了。
“我管你是什麼品種,今天必須他娘給我死”宋冶此刻怒不可遏。
趙青蕾被抓走,自己被拖住的這一會時間肯定是追不上了。
稍微恢復了一點體力,宋冶上前把喉嚨中的匕首抽出,朝着子爵身體的各個部位發起猛攻。
子爵瞪大了眼睛,嘴中發出者哀求的聲音,但宋冶卻手起刀落,毫不憐憫。
對敵人的仁慈,往往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總是沒錯的。
白衣男子的頭部,胸口都被破壞的不成人樣,像是一團被碾碎的漿糊。
做完這些後,宋冶“撲通”一聲地躺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此刻宋冶總算長出一口氣,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再一次從死神手裏回來了。
不過這段時間的宋冶仍舊是十分緊張的,要是現在跑來一隻喪屍,那麼今天就是真的要去見閻王了。
當然,也可能這個世界沒有閻王。
約莫半小時的漫長等待,宋冶發現自己的心臟開始漸漸恢復跳動,
隨着心臟恢復跳動,四肢也恢復了一點力量。
伴隨着漸漸恢復的力量,宋冶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稍微觸碰了一下被洞穿的胸口,發現血已經止住了,但疼痛還是非常劇烈的,而手上的幾處劃傷,也仍舊在滴着血。
看上去有些黑紅,有些可怕。
“嘶。”宋冶倒吸一口涼氣,眼睛始終觀察着四周。
幸好,沒有喪屍出沒,而子爵也仍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白色的衣服此刻早就被染成了紅色。
看來吸血鬼的恢復能力也是有限的。
“呼”宋冶長出一口氣,隨即再度躺了下來,遙望着天空。
之前他太急躁了,很多事情沒有想明白,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必須要好好靜下心來了。
趙青蕾被血族抓走了,可並不代表她已經死了。
如果對方想至趙青蕾於死地,那麼剛剛完全就可以做到,很明顯,他們有別的意圖。
當然這別的意圖宋冶實在是不敢細想,不論是作爲血奴或者是別的什麼奴,那都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非常致命的打擊。
所以眼下宋冶能做的,就是加緊趕到和平鎮,找個對此有了解的人打聽一下。
誰能知道呢。宋冶想了想,腦袋中浮現了一個蒼老的身影。
張老太婆。
因爲之前誤會了自己,對方答應自己有困難可以去找她,那麼眼下就是最好的時機。
打定了主意的宋冶忍住了胸口的疼痛,緩緩地站了起來。
活動了一下四肢,找到了一個不太會碰到傷口的走路姿勢,拿着趙青蕾的指南針,繼續朝着和平鎮前進。
走之前,宋冶再度督了一眼那帶着模糊的五官的屍體,
留給宋冶的世時間早已不多了,誰也不知道趙青蕾此刻遭受着怎樣的待遇。
太陽已經露出了一角,一路上,宋冶沒有遇到任何喪屍,如果遇上了,帶着負傷之體,是少不了一番惡戰了。
胸口的疼痛已經減弱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再一次出現的飢渴。這一次是真正的又渴又餓。
太陽灑在身上,有點熱,或許是因爲體內缺水的厲害,汗並沒有流多少。
可熱烈的陽光卻並未持續多久,在宋冶又走了約莫十分鐘後,天空便雷聲密佈,烏雲滾滾,好像隨時會下起磅礴大雨。
宋冶想的沒錯,天空中的雨滴大的像是一顆顆彈珠,打到身上都有些生疼。
不過好消息是,總算不會渴了。大口喝了點雨水,可宋冶的身上是越發疼痛起來。
這什麼雨啊,是用石頭做的吧宋冶在心中抱怨。
得找個地方避避雨了。
加快了行動的速度,宋冶的眼睛看着四周,伺機尋找着一個可以避雨的地方。
黃天不負有心人,在這片鳥不拉屎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幢不大不小的房子。
房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用木板做成的房身都變成了濃重的黑色。
宋冶小跑幾步,來到了房子門前。
門上沒有上鎖,宋冶一把推了進去。
“咳咳。”有些黴味的空氣另宋冶嗆了兩口,毫無疑問這裏通風很差,不然不至於能有這麼重的味道。
大門剛打開宋冶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他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口通體漆黑的棺材,棺材上用一道道的細線纏裹着,細線呈黑紅色,不知道是用什麼染的。
被棺材嚇了一跳的宋冶大氣不敢出一口,這個世界遇到過吸血鬼,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遇到其他詭異的生物。
宋冶對着棺材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便繞着棺材,走到了房子的另一邊。
外面的雨依舊很大,完全沒有要變小的樣子,宋冶在這房子裏坐立難安,他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是那口棺材裏會冒出些奇怪的東西。
正當宋冶放鬆警惕,聽着門外滴滴答答的雨水有些犯困的時候,眼睛中卻忽然好像有一團黑霧籠罩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