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冶的心中那是一百個不情願,可在面對那站起身,面向四周露出微笑的祕書長,他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氣氛很活躍,宋冶站在畢堂旁邊,像極了一個保鏢。
看到馬將軍在給自己使眼色,宋冶非常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在衆人離開前的幾句寒暄和告別的話語後,也一同離開了房子。
“總理,再見哈。”馬將軍和一個之前那個戴着貝雷帽的男子告別,似乎兩人還算比較屬許。
那男子點了點頭,也是嘿嘿一笑,隨後也消失在了茫茫大陸中。
宋冶看到馬將軍的車開了過來,車很氣派,駕駛座上的司機也很氣派,這樣一個氣派的座駕,確實只有馬將軍配得上。
“上車吧。”馬將軍的手中緊緊地攥着那份西部的文件,似乎生怕被人奪走了去。
宋冶點了點頭,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一屁股坐了上去。
直到坐上去,才發現自己的雙腳居然在止不住地發顫。
畢堂的祕密,像是一個巨大的深淵,在發現自己深陷其中後,似乎就已經有些太晚了。
“唉。”一聲嘆氣的聲音從前座傳來,馬將軍嘆了一口氣。
“馬將軍,現在,方便說話了嗎”宋冶小心翼翼地問道。
“方便。”馬將軍點了點頭。
“呼”宋冶長出一口氣,他的胸口憋了太多話,再不說出來,估計能把宋冶整個人直接給憋死。
“畢堂絕對有問題,那天晚上,紙條上寫的東西就是給他的”宋冶說道。
馬將軍的眼神忽然抖了一下,非常震驚地問道:“他親口跟你說了”
“沒有。”宋冶忽然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
畢堂確實沒有親口說出這件事情的真相,但其實,哪怕是畢堂親口說的,作爲祕書長的他,也絕對有能力顛倒黑白,把白的說成黑的,就是政課的最佳手段。
“那你怎麼確定的”馬將軍問道。
“直覺。”宋冶回答。
就是這兩個字,直覺,宋冶的直覺告訴他,畢堂百分之一百就是那隱藏在中城最爲高級的血族,而且是超越伯爵的存在。
也就是說,推測中的畢堂是一個侯爵。
宋冶曾經和侯爵交過手,那是落城城主,馬爾斯。
侯爵的力量實在是太難以估測,哪怕宋冶的體體質和常人有多麼不同,對自己有多麼自信。
但在一個真實的血族侯爵之前,他就渺小的像是一隻螞蟻,一隻手指就能輕鬆捏死。
想到這裏,宋冶忽然覺得這件事情或許從一開始,就在畢堂的掌握之中,他已經確信自己翻不起什麼風浪,所以才把能如此有恃無恐。
這樣的敵人,永遠是最爲恐怖的存在,哪怕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宋冶纔此刻已經出現了一種發自心底的恐懼。
那是因爲對於敵人信息的過度匱乏才造成的。
就在宋冶在腦中不停盤旋着新的想法的同時,前座的馬將軍低頭翻閱着手中的資料。
要說那名大漢的駕駛技術確實是不爛,本來有些顛簸的路段在他的駕駛下,居然沒影響到馬將軍的閱讀。
宋冶的耳中傳來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啊”一下子沒聽取馬將軍的話語,宋冶於是乎問了一下。
“畢堂,你們倆說什麼了什麼。”
宋冶這回聽清楚了馬將軍的問題,撓了撓頭皮。
說道:“也沒說什麼,我問了他那張紙條的事情,他否認了,當然,這是預料之中。”
“然後,我又詢問了一下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的的確確是看到我了,但就是不揭穿我,關於這點,我至今爲止沒能有一個定論。”
“還有呢”這些話題對於馬將軍而言都是無關痛癢的,他可不相信宋冶的詢問沒有任何一點關鍵性的信息。
“還有,他說什麼西部工程完成之後,會有結果的。”
“對了”宋冶和馬將軍同時拍了一下手。
他們發現了話題中最爲關鍵的信息,那就是這個西部工程。
而這份文件,現在正在馬將軍的手上安安靜靜的躺着。
“我剛剛粗略地看了一下這中城西部改組計劃書,上面寫的就是一個政治的改組,沒什麼特別可以的內容。”說罷,馬將軍把那本中城西部改組計劃書暫定扔給了宋冶。
“你好好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疑點。”
宋冶狠狠地點了點頭,現在,這是他們唯一的線索了。
“改組條例...改組計劃簡略...改組人員”
對了應該就是人員的問題。
在宋冶看過其他幾個部分幾乎就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人員變動後,宋冶便把目光放向了人員這一列。
“項俊、路天....”一個個的名字和照片映入宋冶的眼簾。
本以爲很多謎團就要在此解開的時候,可事實卻再一次打了所有人的臉。
宋冶發現,其實這幾個人員,光從表面上看,毫無疑問的沒有任何問題。
他們在這裏,就像一張張白紙,除了性別和姓名外,連個簡歷都沒有。
“馬將軍,麻煩你回去查一下這幾個人的底細。”
宋冶忽然想到了什麼,繼續補充道:“還有,打印一下這幾個人的照片,我有用。”
馬將軍點了點頭,雖然看似宋冶在指揮他,但是隻要是能查出真相,他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什麼地位。
更何況這個指揮自己的人也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人物。
銀龍會成員,遊明點名誇讚。
光這兩點,說出去就是再大不過的頭銜了。
汽車飛速行駛着,司機聽着二人的談話,並沒有說一句話,就似乎這一切跟他都沒有關係。
起先的宋冶其實是有些擔心的,但對於馬將軍的安排,他也不敢提出太多的疑惑,畢竟這樣做的話,只會讓對方感覺到不適。
宋冶看着風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睡夢中好像發生了很多事,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等到宋冶再度睜開雙眼的時候,四周的景物已經大變了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