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宋冶的問題之後,劉易斯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久久沒有開口,緩緩地直起了身子,就像是一個思考者,也像是忌憚什麼事情從而不敢多說什麼。
“你不想說沒事,我也就隨便問問。”宋冶說道,隨後示意劉易斯跟上,自己便邁開了步子朝着草坪外面走去。
“倒不是我不敢說,傳聞魔...他的耳朵非常好使,能夠聽到世界中所有東西的聲音和隱祕,雖然我對此保留懷疑,但是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魔耳莊園內,能少談論他,還是少談論一些比較好。”劉易斯說道,宋冶可以在對方的語氣中清晰地聽出,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就像是有人摁住了他的喉嚨,讓他不敢大聲說話那般。
“嗯....”宋冶點了點頭,對這個話題也不再深究。
說白了他也不過是想隨便問問,如果說劉易斯並不想和他談論的話,那倒也無關緊要。
“誒。”宋冶停在了那高聳入雲的大廈面前,發現這個大廈,居然沒有門。
是的,沒有大門的大廈就這樣矗立在宋冶面前。
“誒,你過來看,這大廈好像沒有門啊。”宋冶說道。
劉易斯一路小跑着走了過來,看到了那嚴嚴實實的入口,點了點頭說道:“好像是啊。”
“奇了怪了,那這大廈是用來幹啥的。”宋冶撓了撓頭說道。
這大廈的第一層和宋冶之前見過的每一個房間都不一樣,正常來說,第一層和其他的樓層都會有着不一樣的標誌,那就是大門,但是這個大廈,從第一層開始,就是完全一致的,就像是有人把第一層給拋去了,只剩下了其他的樓層。
“這東西是用來幹啥的”宋冶自言自語地喃喃道,可在仔細想了一會後,並沒有任何的答案,也離開了此處。
讓宋冶不知道的是,這個大廈的最高層,有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男子,如同一個木偶般的直直站立着,就如此地看着宋冶的一舉一動。
在宋冶走過大廈後,看到了另一個同樣是高聳入雲的建築物,這個建築雖然看起來並不如第一次看到的那般高聳,但仍舊不可小覷,而且兩者居然驚人的相似。
如果不是外面材料的顏色不太一致,宋冶回認爲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之前的復刻版。
相同樣式的窗戶,相同的內飾,一層沒有任何人影,也沒有門。
沒有門的樓房很有趣啊。宋冶自言自語地說道。
“你說啥呢”劉易斯聽到了宋冶口中那喃喃自語地低聲,問道。
宋冶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什麼,你不覺得這裏的東西,都很奇怪嗎”
“奇怪魔耳莊園裏,沒有什麼東西是不奇怪的。”劉易斯說道,他似乎對這裏也有一定的瞭解。
“你好像對這裏,很瞭解啊。”宋冶說道。
劉易斯聽言,立馬用一個非常嚴肅的表情看着宋冶,回答道:“別瞎說,這個世界,除了魔耳,沒有人能夠對魔耳莊園有所瞭解,如果說有人能知道,那麼他一定已經遁入了冥界。”
這個世界,似乎對於魔耳帶着巨大的敬畏,甚至連這個被稱爲“魔耳莊園”的地方,居然也帶着巨大的危險,還有各種各樣奇妙的事物。
宋冶沿着小道走了幾分鐘後,忽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等等。”宋冶小聲說道,一把扯住了李勇用,示意對方不要繼續前進,以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嗯。”劉易斯也壓低了聲音,點了點頭。
宋冶和劉易斯兩人,找了個走過來的人,沒有辦法發現的位置躲了起來,在這個死角中,他們兩人既可以觀察到外面的景象,也可以不被對方發現。
“嘟嘟嘟。”宋冶聽出,走過來的那個人腳步很平穩,似乎帶着一種難以言表的沉穩。
“是誰呢”宋冶思考了一會,可卻是沒想出個結果。
畢竟,參加魔耳莊園會議的勢力實在是太多了。
人類血族人類的其他分支譬如說銀龍會或者又是小妮的那種魔法師
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更多宋冶沒有發現的種族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他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現在就是一個小白,對未來發生的一切都一點也不明白,如同一張雪白的白紙。
“誒特納”宋冶在看清楚了那走過來的身影后忽然說道。
“宋冶”特納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宋冶,剛開始是有些驚訝,隨後恢復了驚喜。
“我們居然能在這裏遇到,運氣太好了”特納說道,揮動了一下手上那有些寬大的袖子。
“是啊。”宋冶走上前去,和特納握了個手。
“哦對了,”宋冶忽然想起,自己身後還站着一個略微有些尷尬的劉易斯,於是乎對着特納介紹到:“特納,這位就是我的朋友,我跟你提過的,劉易斯。”
“劉易斯,這個是亞特蘭蒂斯族的族長。”宋冶說道。
“你好。”
“你好。”兩人握了握手,勉強算是打了個招呼,也算是已經認識了對方。
“我們現在要去哪”宋冶問道。
特納擺出了一副非常神祕的表情,說道:“你們跟着我就可以。”
宋冶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帶路。
特納的表情帶着一絲絲的欣喜,至少在今天,他看起來比亞特蘭蒂斯的預言之子看起來更加有牌面一些。
畢竟,在這裏,他可是作爲整個亞特蘭蒂斯族的族長的身份前來的。
宋冶和劉易斯兩人的位置暴露之後,自然也沒必要再蹲在地上了,也沒有蹲在地上的必要了,站起身來跟上了焦耳特納的步伐。
焦耳特納繼續沿着那個小道走去,這至少證明宋冶的想法是對的,不過問題就是,宋冶和劉易斯走反了。
看到特納沿着這條有着印記的小路走,但走的方向和他是相反的時候,宋冶忽然和劉易斯對視一眼,差點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