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過,你的老師他...是一個不錯的對手。你剛說,你要去百濟”
“對,我一個朋友受傷了,我需要治傷的藥。那位柳家小姐告訴我,百濟可以買到所有想要的東西。”
“嗯,跟着我。”
中年男子說道,便走出巷子,陳星凡聽對方那話,愣住幾秒後這纔回過神來。
兩人以前以後離開巷子,而喝下藥劑的青年,在小弟的攙扶下,灰溜溜的逃走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陳星凡跟中年男子停在一家商鋪前,門匾上,霓虹燈管赫然拼湊出兩個字。
“百濟。”
中年男子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根黃色金屬條,金屬條並不光華,上邊有許多鋸齒。
他將金屬條插入木門上的金屬圓片裏,隨着門裏傳出機械齒輪轉動的響聲,木門忽然打開一道縫隙。
男子推門而入,陳星凡跟在身後,頗有些驚訝說道:“您就是這家店的新主人”
“對。”
“想要什麼樣的療傷藥,自己挑吧,都在那兒。”
中年男子指着一旁的玻璃櫃子,裏邊,擺放着各式各樣,顏色各不相同的藥劑。
但對方說完,陳星凡卻有些犯難,因爲他並不認識藥。
“我不認識藥,麻煩老闆詳細說一說。”
“那你說,你那朋友傷是什麼樣的”
“刀傷,傷口從肩膀到腰間。”
“普通刀傷的話,從上往下二層,最右邊的補血劑就行了。”
對方從櫃子裏拿出一本書冊,自顧自的翻看起來,而聞言,陳星凡立即來到玻璃櫃前,取出了那瓶藥劑。
“老闆這瓶藥”
“十萬。”
“十萬”
陳星凡小心翼翼地拿着那紫紅色的補血藥劑,藥劑瓶中,散發出一陣陣清新香氣。
光是吸一口這藥香,他都感覺全身精神了一些
這一看,藥,肯定是好藥,但價格實在太過昂貴,陳星凡根本就負擔不起。
“我只有幾千塊在身上,我,我能不能欠着”
“本店概不賒賬。”
陳星凡自然不願意將就這樣放棄,但話音剛落,一旁忽然走出來一個容貌清秀的小女孩兒。
替中年男子說道。
“你手腕的鐲子挺好看,應該值不少錢。”
少女打量着陳星凡,目光定格在陳星凡手腕上的蛇紋手鐲上。
但是,如果這東西值價,他肯定會給,只可惜...這玩意兒根本去不下來。
“你的手鐲從哪裏來的”
中年男子忽然停下翻開手中書冊,目光也落在蛇紋手鐲上。
只見他兩眼閃爍異彩,突然詢問起來。
陳星凡並沒有看出對方的異樣,當然,他不可能將真相告訴對方,只說是一位長輩送給他的。而他說完,還藉機反問對方。
“老闆見過一樣的鐲子嗎”
“見過,在一位老友那裏見到過,不過不在這裏,他在很遠的地方也是很早之前了。”
“老闆,這瓶藥我真的很需要,我可以寫欠條,我雖然不能一下子把錢全部給你,但我可以每個月送來一筆。
陳星凡表情急切,但對方還是搖頭。
“欠條是什麼”
對方笑着反問起來,陳星凡這才意識到,這個世界並不興寫欠條這種方式。
“而且,搜尋班我也不想去。你要是真的想要,照她說的,可以用鐲子來抵。”
他指着陳星凡手腕鐲子再次開口。
而這次,陳星凡直接放下了藥劑,失落搖頭:“這個手鐲,我沒法給你。”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這讓中年男子和身旁的少女有些意外。
約莫過了幾分鐘,男子突然指着藥瓶。
“給他送去。”
“啊先生,這藥這麼貴重,白送給他”
“送去。”
...
陳星凡離開了百濟,也找不到別的地方買藥,只能是原路折返。
當他走出百濟的巷子回到進入十三街區的正街時,那少女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少女氣喘吁吁的將他拽着,將藥劑塞進了他手裏。
“咯,先生讓我給你送來的。”
“我沒有錢,先生說不要你的錢。”
“不要那可不行”
“叫你拿着就拿着,婆婆媽媽跟個娘們兒似的。”
看着對方硬塞進自己手裏的藥劑,陳星凡趕忙就要掏錢,雖然錢不多,但自己絕對不能白拿。
倒不是他正直,而是他始終堅信一個道理,無功不受祿。
但哪知,他剛把錢袋遞到少女手邊,對方反倒一下子把他手拍向一旁。
白了陳星凡一眼後,少女扭頭冷哼一聲揚長而去。
如願拿到了藥,但陳星凡心裏並不舒坦,那感覺就像是有一個疙瘩卡在了嗓子眼,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四周不少人將他看着,一些人眼神流露貪婪和狠辣。
陳星凡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將藥劑收好,快速離開了十三街區。
一個多小時後,陳星凡回到了營區家裏。
不過一進屋,就有一張死人臉盯着他。
而這張死人臉的主人,正是昨天那個叫做恩索的傢伙。
“宋老讓你來照顧梅琳,你卻不好好待着,四處亂跑”
“誰告訴你我四處亂跑的你哪隻眼睛看見了”
對方見到陳星凡後,立即呵斥指責陳星凡。但後者毫不示弱,大有針鋒相對的意思。
“你個小鬼,錯了就是錯了,還敢反駁”
昨天恩索就看陳星凡一百個不順眼了,當時就很想動手收拾陳星凡的,但可惜宋老來的及時,沒有給他那個機會。
現在房子裏就他和陳星凡,至於梅琳,還昏睡着沒有醒來。
所以此時陳星凡開口駁斥他,立即就把他給激怒。
“不遵守命令,還沒大沒小與長官對峙,誰給你的膽子”
“今天非得代宋老好好收拾你一頓。”
“你算個求,你收拾老子”
陳星凡雖然不是暴脾氣,但別人這樣污衊他,他可不是軟柿子任人捏的。
所以,當即就暴喝一聲,手腕一甩,短棍從衣袖裏落出來捏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