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羅跟羅柔一步做三步奔到其面前,仔細的翻看,確定是活人而不是自己眼花。
“你們這是怎麼了”
陳星凡對幾人的舉動很是不解。
黃羅說道:“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
“我昏迷了”
“你昏迷了整整一週。”
開山看着少年那一臉發懵的樣子,無奈搖頭解釋。而得知自己已經昏迷一週時間,後者非常驚訝。
“其他人,找到了嗎”
陳星凡回過神,詢問的不是自己的事,而是問詢對方其餘隊員。
“只有安風還活着,其他人都死了。”
...
夜幕來臨。
深夜,陳星凡盤坐在育阿家安排的房間牀榻上,他依稀記得,自己做一個夢,很長很長的夢。
他夢見一個地方,那裏有一戶人家。家中,有一個和自己模樣很像,年齡也差不多的小孩。
一家人很和睦,直到有一天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男人突然到來,打破了這樣的平靜。
那人陳星凡記不得叫什麼,只記得對方是家裏男人的父親,他的來意是要帶走孩子。
男人不願意交出,之後夫妻倆聯手跟他打一場。
打鬥很激烈,甚至引起了天地的鉅變
不過,二人的實力終究不敵對方,相繼被黑袍中年男子打成了重傷瀕臨死亡。
黑袍中年最後還是帶走了孩子,不過他走之前留下了兩粒藥丸。
孩子被帶到了一個宗門,那是一個修行仙法,讓人成仙得道的地方。
中年男人並沒有將他囚禁,也沒有殺他,而是細心的教導他。
他教他識字,教他識人,教他辨別世間的爾虞我詐。
最後,他還教導他變強,教導他,將來去殺一個人。
時間就這麼緩緩過去,一晃,竟然就是百年。
當初的懵懂少年已經成長爲一棵足以撐起一整片天的參天大樹,實力遠超過當初中年男人。
至於中年男人,很多年以前的一個深夜突然消失不見,走時前一天,他將整座宗門託費給了這個孩子。
孩子去尋找過他的父母,可百年時間原來的地方已經是滄海桑田。
不願就此放棄的他又走遍世間大部分地方,可父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他怎麼也尋找不到。
回到宗門的孩子整日鬱鬱寡歡,直到有一天,那個中年男人突然回到了這裏。
男人回來時的神情極爲凝重,似乎即將有一場鉅變將要發生。
他回來後,沒有去看過孩子一眼,直到數年後天空中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他才從閉關的閣樓裏走出來。
又是一年,天空中的漩渦突然爆發,大量身形扭曲的怪物涌入這個世界。
宗門頂端的大殿裏,已然老邁的男子看着完全頹廢的少年,最後嘆息一聲,手中出現一顆水晶。
而這顆水晶,和陳星凡體內的水晶一模一樣。
“走吧,一步錯,步步錯,本座終究是敗給了他。”
...
陳星凡緩緩閉上雙眼,內視觀測體內那顆水晶。
如今,水晶周圍的光點已經達到了八顆,看光點的排列間隔
“難道,我是那傢伙的轉世可我明明是被車撞死的啊”
他實在想不通,而且是越想越糊塗,那夢境裏的少年跟他實在太像了,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加上體內這顆水晶,他真的懷疑,自己就是那個夢境裏的少年。
“算了不想這個,八顆星了,明天試試提升了多少。”
陳星凡的注意全部放到了水晶周圍八顆星點上,之前達到七顆星時他的力量達到了一千二,現在八顆星,力量少說得有兩百斤的提升吧。
幾個小時過去,窗外遠處山邊太陽逐漸升起,當陽光照射在陳星凡身上時,他一下子睜開雙眼翻身下牀。
房門突然打開,把門外掃地的傭人嚇一大跳。
“請問,測試體能的房間在哪裏”
他看着女傭人,而對方靠在邊緣圍欄上,嚇得不敢動彈。
“你去測試房間做什麼”
“是你”
對方始終沒有開口回答陳星凡的問題,倒是昨天那個拿他手鐲,叫做育阿雅的女人突然走出來質問他。
“當然是測試啊,還能幹什麼”
“跟我來吧。”
女人很不喜歡陳星凡說話的語氣跟態度,不過還是帶着他來到了體能測試室。
“謝了。”
少年也不打算跟對方多說半句,簡單道謝便進入房間。
半分鐘後,少年重新出來。而那個女人竟然還在
“你還在這兒”
“當然,萬一你手腳不乾淨偷偷拿點什麼...”
“哼。”
對方用昨天陳星凡質問她的話反過來質問陳星凡,少年難得更對方瞎扯,原路返回尋找黃羅他們去。
...
“竟然達到了一千六提升了三百多一千六啊,也就是說我已經達到武者九階了再進一步,豈不是就成爲武師了這他孃的,這級速度簡直就跟坐火箭似的,岑岑的往上漲。”
少年心裏激動異常,如今,在沒有顆粒戰衣的情況下,他都能夠達到一千六的力量數值,那穿上顆粒戰衣,豈不是直逼三千
“再...”
陳星凡打算穿着顆粒戰衣回去再試試,可一轉身就又看見那女人一副臭臉,頓時便沒有興趣。
“算了,等回森藍城再說吧。”
少年扭頭速度加快直接甩掉對方,很快,來到了黃羅房外。
對方的房門並沒有合上,有一條縫隙。
陳星凡遲疑一會兒,推開房門。
“你們都在”
“誒來了你剛纔...跑哪兒去了”
三人紛紛扭頭看來,少年指着身後:“測試了一下,體能又提升了一些。”
“提升多少”
“力量一千六了,速度八十二。”
“提升這麼多”
三人得知陳星凡提升幅度高達三百,頓時全部陷入沉默,好一會兒,開山才支開話題:“咱們趕快趕去榮瑟家吧,安風隊長應該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衆人要走,育阿家還專程安排車送他們去榮瑟家。
“你們大可放心,整個北城區我育阿家說了算,軍方不敢在這裏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