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誰叫寧榮榮就在不遠處的浴室裏躲着。
雖然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萬一被誤會了呢?
有一說一,剛剛聽到朱竹清的聲音,姜齊瞬間慌了神,任由寧榮榮亂來,讓她躲進了浴室。
現在好了,如果被發現的話,算是洗不清了。
就算朱竹清沒發現,等她走後,寧榮榮也不好搞定。
爲什麼大半夜的朱竹清會跑到你房間裏來?
他腦海裏已經腦補出,寧榮榮問出這個問題臉上會是何等表情了。
“沒什麼事不能來找你嗎?”
朱竹清輕輕關上門,腳上踩着一雙棉質拖鞋身穿睡衣,緩緩向姜齊走來。
因爲武魂的影響,她邁着貓步,走一步頓一步,優雅氣質盡顯。
走到姜齊不遠處,朱竹清停頓了一會兒,她的鼻子忽然動了動,似乎有什麼發現,皺了皺眉頭。
看着朱竹清一身睡衣,姜齊咳嗽一聲,假裝鎮定的回答。
“我的意思是,你和你姐姐剛見面,不敘敘舊,這麼晚了跑來找我幹嘛?”
“這個不急,以後有的是時間。”
朱竹清再次往前走了兩步來到姜齊身前,因爲朱竹清某個部位特別突出的原因,兩人之間真實距離已經不足一個拳頭寬度。
在姜齊的位置,都能感受到從朱竹清身上傳來的體溫。
感受到朱竹清,姜齊自然不能弱了氣勢,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此時朱竹清雖然身穿睡衣,但這件睡衣十分寬大,將她身上遮得嚴嚴實實。所以在姜齊這個角度,並不能瞥見任何一絲春光,可能這也是朱竹清如此大膽的原因之一。
但即使穿的很嚴實,一絲緋紅也不可避免的悄悄馬上她的耳根。
姜齊能感受到朱竹清的溫度,朱竹清自然也能感受到姜齊的存在,她不臉皮沒姜齊那麼厚,自然有些不適應。
可能是因爲燈光昏暗的原因,姜齊並麼有發現朱竹清耳根上的緋紅,回答道。
“既然如此,那你這麼晚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這倒……”
咦?
這句話爲何如此耳熟,好像在哪裏聽過的樣子?
“好了,不跟你廢話了,姐姐睡着了但我睡不着,所以纔來找你聊天的。”
似乎發現自己把之前的話重複了一遍,朱竹清連忙打斷姜齊,並從他旁邊走開,坐到了牀上,動了動鼻子問道。
“你這裏好像有股味道,我從來沒聞到過?”
此時朱竹清看似十分的不經意,但這句話從她的嘴裏說出來十分的有殺傷力。
浴室的隔音不行,正躲在浴室的寧榮榮聽到了這句話,她渾身顫了顫用鼻子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之後,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心再次飛快跳動。
她的內心已經翻江倒海,臉色一片緋紅。
雖然她沒有用香水的習慣,但從小她身上就自帶一股香味,在害羞的時候會變得十分濃郁。
朱竹清說的那股味道很顯然,就是自己身上的香味。
不愧是騷狐狸?!
身爲少女的她當然不想被別人大半夜在姜齊的房間抓住,雖說自己可能因該大概對姜齊有那麼一點點好感,如果姜齊開了竅主動向自己告白的話,也不是不能答應,但絕對要他主動。
被人發現自己大半夜跑來姜齊房間這種事,絕對不要!
這樣的話,以後我們兩在一起了,別人會認爲是我主動的吧?
一定吧?一定吧?!絕對吧!
想到這裏,寧榮榮緊張的摒住了呼吸,好像這樣就能減少被朱竹清發現的概率一樣。
“額……味道?有嗎?”
姜齊聞了聞,他的嗅覺十分靈敏,之前沒有發現這股味道是因爲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寧榮榮身上,如今朱竹清一說,頓時就發現了這股香味。
他再次摸了摸額頭,有絲絲冷汗留下。
“是啊……可能,這裏畢竟是天鬥皇家學院的宿舍,可能是他們噴了香水吧?我也不清楚?!”
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姜齊眼神飄忽,不敢凝視朱竹清。
“啊?是嗎?房間裏很熱嗎?”
朱竹清坐在牀上,輕輕試了試牀鋪的彈性,然後在姜齊詫異的眼神下整個人爬了上去。
一瞬間,即使隔着寬厚的睡衣,朱竹清誇張的身段此時顯現的淋漓盡致。
一旁站着姜齊被她忽然的動作搞得措手不及,話語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緩過神來回答。
“不熱不熱,一點都不熱。”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
趴在牀上的朱竹清翻了一個身,正對姜齊,此時她的眼神變得有些溫柔,但溫柔裏帶着一絲冰冷。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着絕對不是正常狀態下的朱竹清。
“既然不熱……那爲什麼你出了這麼多汗?”
難不成,是揹着我與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
躺在姜齊的牀上,朱竹清沒有聞到那股香氣,這讓她的情緒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看來那個女人雖然來過這裏,但並沒有睡過姜齊的牀。
至於姜齊的說辭,朱竹清是一點都不相信。
怎麼可能是宿舍自帶的香味?那爲什麼我的宿舍沒有這個味道?
再說……
我跟你這麼久,還不清楚你?
你在我面前撒謊的時候整個人雖然看上去沒有變化,但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你的眼神飄忽不定,左腿會不停小幅度抖動,雙手會抱在身後。
她看了看姜齊,果然,此時姜齊的眼神飄忽不定,雙手抱在身後,雖然左腿沒有抖動,但也足以證明一切了。
站着的姜齊似乎察覺到了朱竹清來回掃視的目光,他心裏有計劃不停被提出然後廢除。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會被拿捏的死死的,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得做點什麼!
忽然,一個不算太好的注意從姜齊心底升起。
他看了看朱竹清,有小心翼翼的看看了浴室,隨後點了點頭。
“我爲什麼出這麼多汗?”
冷笑一聲,姜齊不打算這麼站着了。
他彎下腰,一屁股坐在躺在牀上的朱竹清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