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靈貓的爪子比不上白虎的利爪鋒利,但經過姜齊之前的一擊,那塊未知的堅硬物已經搖搖欲墜,朱竹清的這一抓雖然不如姜齊,但它就像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一個缺口瞬間出現在“血球”上,粘稠的液體從裏面濺射而出,令人來不及反應這個缺口迅速擴大,裏面儲存的邪惡魂力如同決堤之水一般噴涌而出。
“轟轟轟”
毫無疑問,巨大的爆炸令人來不及反應,無比龐大的邪惡魂力與外界的普通魂力混雜,劇烈的爆炸瞬間吞噬了二人。
“嗡~”
一塊掛在姜齊腰間的令牌放出了光芒,這塊令牌是劍鬥羅之前交給姜齊的,可以調動全星羅城屬於七寶琉璃宗的勢力,讓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拿出來。
溫和的白光變成了一曾護罩,擋在兩人前方,由於護罩只能罩住一個人,姜齊只好把朱竹清抱在懷裏。
但危機並沒有就這樣結束,那股爆炸並沒有結束,因爲護罩的阻擋爆炸的威力並沒有擴散。
也正因如此,爆炸的威力劇烈不少,從令牌發出的白光越來越黯淡,但爆炸卻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你爲什麼不跑”
頂着護罩,姜齊慢慢後退,偶然看到懷裏閉着眼睛的朱竹清,他問。
“我爲什麼要跑”
朱竹清沒有回答姜齊的問題,反而反問他。
她的一雙明亮的眼睛睜大開來,裏面晶瑩剔透閃動着淚花。
“我既不是你的親人,也不是你的朋友,我們纔剛剛認識一個月”
“誰說我們不是了”
“誰要跑了你這傢伙,不要總是一副自大的樣子啊”
因爆炸而來的狂風吹過,巨大的聲響蓋住了朱竹清的話語,姜齊並沒有聽清她說的全部。
狂風似乎組成了一條無形的風龍,穿過姜齊的身體,吹起他的衣袍,讓他整個人十分狼狽。
“要破了”
看着慢慢暗淡下去的光,姜齊喃喃道。
雖然知道會爆炸,但他還是小巧了爆炸的威力,原以爲雖然可能會被炸死,但也有可能被炸個重傷,但以如今的這個威力來看,自己和朱竹清是必死無疑了。
兩人的生命如同風中殘燭,只等擋在他們面前的護罩破碎就會瞬間被狂風吹滅。
難道這就要死了嗎不要啊
我才六歲啊金手指剛剛到賬幾個月
“啪”
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姜齊低頭一看。
只見原本發出溫和光芒的令牌已經暗淡下去和普通令牌無二,斑駁的魂力瞬間衝碎護罩,原本堅固而可靠的護罩如同玻璃被霰彈槍打了一槍一樣,支離破碎。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劇烈爆炸,依偎在一起的二人放棄了抵抗。
能死在一起也挺好的,朱竹清的腦海莫名冒出了這個想法。
然而
想象之中被撕裂的痛楚並沒有傳來。
怎麼回事
難道我們直接化成灰了
閉着眼睛朱竹清想到,她試着動了動手,發現並沒有失去知覺,而是和以前一般無二。
兩人十分奇怪,於是同一時間睜開眼睛。
第一眼,他們第一個看到的人就是彼此。
此時朱竹清依偎在姜齊的胸口,一睜開眼睛就與他對視,一種莫名的情緒從他的心底升起,這讓她的小臉悄悄一紅。
“可真是一對青梅竹馬啊”
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兩人身前傳來,不知何時,一個身穿血紅色長袍,帶着兜帽的人出現在了那裏。
兩人看不到她的臉,但能從她嘶啞的聲音裏聽出無盡的憤怒。
而之前那無比劇烈的爆炸已經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四周一片凌亂的街道和人間地獄一般的血紅,姜齊甚至會以爲剛剛的一切只是一場夢。
“你是誰”
紅着臉從姜齊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兩邊的臉蛋紅紅的,努力做出一副冷清的樣子問。
但此時的她完全冷漠不起來,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姜齊的莫名感覺混雜在一起,兩份快樂夾雜在一起
“呵呵我是誰”
紅袍人冷笑一聲,十分憤怒,嘶啞的聲音更加奇怪了。
“多謝前輩救命大恩。”
姜齊對紅袍人行了一禮,已經悄悄拉着朱竹清準備後退。
如果沒猜錯的話,眼前這個一看就是反派的傢伙因該就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慘案的製造者。
一位魂鬥羅級別的邪魂師。
從姜齊的額頭冒出冷汗,比眼前這個邪魂師更強的魂師他也見過,沒有一點緊張。
但眼前這個傢伙是一名邪魂師,而且自己剛剛破壞了他的計劃。
“呵呵前輩”
“轟轟轟”
星羅城上空傳來巨大的爆炸聲打斷了她的話語,這讓她眉頭一皺。
因爲令幾位封號鬥羅投鼠忌器的“血球”已經爆炸,於是他們紛紛出手,與兩名邪魂師封號鬥羅激戰起來。
雖然他們人多,但兩方的站立相差不多,誰也那誰沒辦法。
趁着這個機會,姜齊拉着朱竹清,直接就打算跑,但
體內的血液似乎不受控制猛然衝擊血管,這種劇烈的疼痛讓姜齊和朱竹清不敢動彈。
紅袍人一個閃爍出現在兩人跟前,因爲距離的近她的臉暴露在了兩人面前。
那是一張大致與常人無異的平平無奇的村姑臉,唯一與常人不同的是,她的眼睛如同血液一般,十分鮮紅。
“我救下你們可不是爲了幫你們,而是我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最後一個“死”字彷彿炸雷一般,讓兩人直接懵逼。
不遠處一個魂師的身體憑空出現,直挺挺的到在地上,他並沒有死,但呼吸已經十分虛弱和死人無異。
紅袍人並沒有在意,大袖一捲把兩人托起,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空曠的街道上。
徒留下一具呼吸虛弱,如同屍體一般僵硬的魂師。
從他身上掉下一塊令牌,上面有着七寶琉璃宗的圖案,這個圖案代表着這是一名魂鬥羅級別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