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身披黑袍的人圍坐在一處火堆旁邊,火堆上擺放着幾條魂獸的大腿。
“喫吧喫吧,放心沒有下毒,這一頓是你們爲數不多的晚餐了。”
其中一個黑袍人脫掉了兜帽,笑嘻嘻的對着兩個略顯矮小的人說。
這五人正是吞噬鬥羅,血鬥羅和他的徒弟,還有姜齊和朱竹清。
血鬥羅的徒弟沒有因爲晉級失敗而憤怒,她反而一臉笑容就像鄰居家的老阿姨,如果忽略掉她血紅血紅的臉色的話。
距離姜齊和朱竹清被抓已經一個星期了,期間兩人並沒有受到任何虐待,血鬥羅的徒弟反而一臉笑容的試圖和兩人搭話。
如果不是知道這三人的真實身份,兩人甚至以爲之前星羅城發生的事情都是假的。
血鬥羅在一旁忽然出聲問。
“徒弟,距離那裏還有幾天路程。”
“嘿嘿,快了師傅,還有一天。”
“哼,如果不是因爲要帶着兩個累贅,我們早就到了。”
“欸,老血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們不遠萬里去那地方,不就是爲了他們兩個嗎”
“哈哈哈哈哈,也是也是,沒了他們反而沒意思了。”
不約而同的,三個至少八十九級的邪魂師哈哈大笑起來。
以篝火爲中心,除了三個邪魂師的聲音,方圓十里的大片森林十分寂靜,沒有蟲鳴鳥叫和狼吼虎嘯,這種安靜感十分詭異,如果有個膽小的普通人來到這裏,可能直接會被嚇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瀰漫在這片森林上空,十里之外的魂獸,無論是千年魂獸還是萬年魂獸,都默契的將這片區域當作暫時的禁區。
一天很快過去了,五人繼續趕路,期間姜齊通過天上的太陽判斷,他們正在向北走,隨着天起逐漸變冷,一股不詳的感覺緩緩從姜齊體內升起。
這三個邪魂師葫蘆裏到底在賣什麼藥
姜齊和朱竹清都很疑惑,但一路上他們很默契的沒有出聲交流。
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之時,五人停止了腳步。
前方是一座小鎮。
這座小鎮看上去十分普通,遠遠看去面積不大,與前世一個千人小農村差不多。
踏入這座小鎮後,那股不詳感更加嚴重了。
一股古怪的氣氛縈繞在並不大的小鎮上空,之前遠遠看去並沒有發覺,可一踏入這裏,那種感覺就越來越強烈讓人不適。
姜齊感覺自己的武魂瘋狂傳達危險信息給自己,同時,一邊的朱竹清似乎也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氛,她的鼻子稍微動了動。
“有血腥味。”
聲音很小,似乎不想給三個邪魂師聽到,但顯然是徒勞,高級別魂師的聽力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血鬥羅的徒弟回過頭對着兩人笑笑,臉上的表情逐漸變態。
這幾個邪魂師顯然並不在意這種氣氛,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家常便飯,血鬥羅邊走邊和身邊路過的行人打招呼,顯得十分熱情。
“欸欸欸”
“你怎麼不說話啊”
“老子叫你呢聽沒聽見”
“是。”
經過一段友好的交流之後,血鬥羅帶着衆人前往此行的目的地。
“老血,這鬼地方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
“那是,我超喜歡這裏的,每次來就像回家一樣,這裏的人超好的,說話又有趣。”
兩名邪魂師封號鬥羅笑嘻嘻的聊着天,忽然,一個黑色身影緩緩從一旁路過,血鬥羅和吞噬鬥羅瞬間停下了談話,安靜了下來。
此人全身籠罩在黑衣之中,連頭上都帶着一個黑色兜帽,這讓這人完全無法被人認出來,只能從身形上知道他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哼,兩隻老鼠”
一個嘶啞的聲音不屑的傳來,那人認出了兩名邪魂師,不屑的說。
如果換做平常人,此人可能此時已經全身血液不受控制,直接爆體而亡了,但這個黑袍人顯然不是普通人,只見他與五人擦肩而過,兩名邪魂師封號鬥羅竟然不敢出聲反駁。
跟在後面的姜齊感覺,黑袍人似乎用餘光掃了自己和朱竹清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
待得黑袍人走遠之後,兩名邪魂師封號鬥羅才緩緩罵出聲來,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不過是一隻喪家之犬罷了,如果不是看他可憐,老子早就”
“血血兄弟”
吞噬鬥羅出聲提醒。
“怎麼了老吞,你膽子也太小了吧我跟你講,如果那傢伙現在站在我面前,我讓他知道自己的血是什麼顏”
血鬥羅的聲音漸漸變小,然後逐漸消失。
只見,一個白色身影緩緩從旁邊路過,這個場景和之前黑袍人路過十分相像。
和之前那人不同,此人全身籠罩在白袍下,也帶着一個兜帽,姜齊只能從她纖細的身形認出這人因該是個女人。
白袍人並沒有搭理大放闕詞的血鬥羅,匆匆路過,她並不在意身邊的一切,彷彿天山雪蓮一般,只要她經過的路段都會自動變得寂靜無聲,小鎮上的人似乎都怕惹惱了她。
和黑袍人一樣,白袍人超過五人漸漸向前,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待得人走後,血鬥羅前後四顧看了看,鬆了口氣。
“今天是出門沒看黃曆啊”
沒有在多說些什麼,血鬥羅帶着幾人往前走去,很快幾人就來到了一家酒館。
沒有猶豫,幾人進入酒館。
一入內,姜齊就忍不住皺了皺鼻子,酒館內的空氣很渾濁,所有的裝飾品都是黑色的,這種詭異的裝飾與小鎮內的氣氛十分相搭。
此時,酒館內只有寥寥幾個身影,但從凌亂的桌椅能看出來,不久前因該還有大批人在這裏喝酒,但不知道爲什麼全部不見了。
姜齊五人一來頓時吸引了服務員的眼光,他耷拉着一張慘白的臉走到幾人落座的桌子旁。
“要點什麼”
血鬥羅嘻嘻一笑說。
“給我來兩杯血腥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