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唐昊連忙止住了正要肯定的話,掩飾般的咳嗽了兩聲,同時心裏捏了把汗。
這個人怎麼這麼倒黴啊還真沒看出來
他的想法和比比東的差不多,也認爲持劍的白衣人會勝出,然而令人大跌眼界的是,沒想到這個白衣人是個倒黴蛋。
劇本如同比比東所說的一樣,白衣人確實穩紮穩打,而且抓住了一絲破綻
然而,誰能想到,就在白衣人右腳發力準備一劍刺死黑衣人之時,他踩到了一灘血。
這可要了他的老命了,原本十分平穩的重心瞬間亂掉了,一個不及時中門大開,直接被黑衣人捅穿了胸口。
他的死的時候,眼睛裏更多的是錯愕,像是在問爲什麼我腳下有一灘血,其餘的就是一些還沒來得及消退之勝利的喜悅,他差點就贏了。
至於血跡到底是哪裏來的
可能是不遠處一個被斬斷脖頸的仁兄噴射出來的吧。
好傢伙,血量很足,足足飛出去十幾米遠。
朱竹清還是個小孩不懂人情世故,見到黑衣人把白衣人殺死,一臉興奮的對比比東說。
“師傅,你說錯了啊,那個白衣人沒打過黑衣人。”
她選擇性的遺忘了姜齊的預測。
一絲黑雲浮上比比東的臉頰,她左右看了兩眼,衝邊上一位仁兄腰間抽出一把寶劍。
那人見到是比比東,聽說過她的兇名,屁都不敢放一個。
“嗖”的一聲,比比東直接把寶劍投擲了出去,劍刃劃破空氣與之產生“嗡嗡嗡”的共振聲,一米長的劍只用了區區兩秒不到就飛躍了百多米的距離。
“撲哧”
雖然看臺上的姜齊聽不見長劍刺破胸膛發出的聲音,但他的大腦自動腦補出來,並且傳遞給了耳朵。
只見一米長的寶劍直接插在黑衣人的胸口,把他死死釘在地上,那人比同爲難兄難弟的白衣人更加死不瞑目。
他一臉懵逼的望着天,小小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沒有搞清楚自己爲什麼死。
“現在他死了”
比比東語氣陰森的說,周圍幾個人,包括唐昊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這個女人有點狠,以後對付武魂殿的時候小心點她。
唐昊默默的想。
經過比比東這一劍,地獄殺戮場更快的決勝除了勝利者,勝者是一個全身染血的女子,她身上至少有十處傷口,已經爲強弩之末了,是爬着走出地獄殺戮場大門的。
很顯然,面對她的是一場慘無人道的圍殺。
姜齊等人所處的看臺背後就是地獄殺戮場的大門,他們很清晰的看到,當女子剛邁出大門一步,外面就有至少五雙貪婪的眼睛盯着她,就等她走出去。
那女子能從地獄殺戮場走出去,顯然是個狠人。
只見她把衣服一脫,全身毫無遮掩的說。
“哪位大哥能幫幫小女子,以後必有重謝”
她顯然練過,雖然身受重傷,但聲音卻十分嬌媚,扭動着身軀眼神嫵媚且挑逗的說。
如果是外界的一般人,可能就頭腦一熱衝上去幫忙了,畢竟這個女子長得還不錯,一百分能打個六七十分。
看臺上,唐昊見這個女子的選擇,雖然眼裏露出一絲鄙夷,但沒說什麼,畢竟生命最重要。
“看到了嗎這就是殺戮之都,這些人爲了活下去什麼都能做”
“不過她還是太天真了,不會有人去救她的”
比比東指着全身毫無遮掩的女子一臉平靜的說。
被教導的兩人,朱竹清表情十分奇怪,可能是因爲從小表情少的原因,此時此刻這種場景,表情貧困的她完全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而姜齊,臉上那抹常常保持着的笑意也漸漸散去,十分凝重的樣子。
這個女子的實力很不錯,但在這個對方卻只能委曲求全,低聲下氣放棄尊嚴的求助於人。
殘酷的現實讓他驚醒,自己是不是太飄了雖然有系統的輔助,但系統並不是萬能的,否則自己也不會被邪魂師丟到殺戮之都這種鬼地方了。
他的心態稍稍發生了變化。
而比比東,說完這些話,一臉滿意的看着很沉重的兩人。
總算挽回一點面
靠
等等,那個憨憨是幾個意思,不會真的想去救人吧
地獄殺戮場外,一個身影從人羣中衝了出來,直接摟住了女子的腰。
比比東又想拿把武器弄死這個傢伙,然而身邊的羣衆早就提前開溜,離比比東幾十米遠。
無奈,比比東雙手摺疊放在背後,眼神飄忽的看着自己的頭頂,時不時的瞟兩個小孩一眼,然後悄悄的移動白袍下的兩條大長腿,用身子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而兩人因爲陷入沉思,並沒有發現異常。
殺戮之王的房間。
還是老樣子,一張巨大的椅子,一些奇怪的寶石和一個躺在椅子上的人。
“王她破壞了地獄殺戮場的規則”
“我們必須派出執法隊對她做出懲罰”
椅子上的殺戮之王睜開眼看了看眼前的嫵媚女子,笑着說。
“你知道她是誰嗎”
“還是說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嫵媚女子抖了抖身體,十分害怕,但還是斗膽說。
“如果讓這件事傳了出去,豈不是殺戮之都所有子民都會對王您產生質疑嗎”
“即使她是武魂殿教皇也不能打破規則她因該受到相應的懲罰”
“撲哧”
一道血光閃過,頭顱落地,一灘鮮血染溼了地上的地毯。
殺戮之王舔了舔武器上沾染的血跡,臉上透露出一絲病態的紅色。
“你是這裏的王還是我是王”
“只是一些屁民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害怕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直接把目擊者全都殺了不就好了”
“血腥瑪麗的儲備又能多出不少了。”
殺戮之王舔了舔嘴脣,似乎在回味嫵媚女子血液的味道,接着他再次坐下,女子的屍體和血液自動消失,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