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魂師襲擊事件已經過去五年,那些在災中受傷的人早已重拾生活,倒塌的建築也已經全部復原,就連被毀壞的最嚴重的那條商業街也恢復如初,一切的一切都沒有變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時太陽剛剛爬到最高處,陽光四射,星羅城的城門走進來兩個年輕人。他們一男一女,看上去十幾歲的樣子,身上並沒有攜帶任何行李。
男孩兒衣着樸素,身高一米七多,身穿大紅色衣裝,看上去十分犀利的樣子。脖間帶着一串項鍊,上面鑲嵌着寶石,寶石裏流動着點點魂力。他的臉上始終掛着一絲笑容,如果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氣息,絕對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少年郎啊
女孩穿着風格與男孩相似,也是一身大紅色衣裝,頭髮黑長直且披在身後,身高稍微比男孩要矮一點。她的表情十分冰冷,但如果仔細看,就能發現她的眼中帶着一絲期待和不安。身材前凸後翹不可描述,雖然她的衣裝十分寬大,但也不能完全掩蓋一些曲線。
兩人身上都有一個共同點,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走在街道上,行人下意識的挪動腳步,拉開了自己與兩人之間的距離。
對於這樣的情況,兩人早有預料,嘴上沒說什麼,但卻在心裏默唸:之後一定要去一趟唐叔師傅在信裏說的月軒
沒辦法,薑還是老的辣。果然和唐昊說的一樣,他們控制不了身上的氣息。姜齊好一點,但還是有血腥味流出,方圓一米內普通人都能聞到。而朱竹清的話,這個距離要加到方圓三米。
“剛剛你還急衝衝的,怎麼一入城就不着急了”
兩人不緊不慢的向着朱家府邸而去,期間姜齊見朱竹清放慢了腳步,有些好笑的問她說。
朱竹清撇了姜齊一眼,就你話多。
這不是失蹤五年,得想好怎麼跟母親和爺爺他們解釋嗎況且五年不見,如果他們不認得我了怎麼辦
一向十分果斷,想幹什麼就馬上做的朱竹清有些遲疑了。
雖說與離別五年的親人再次相見這件事讓她十分激動,但伴隨着激動,一絲焦慮不安的心情也悄悄而來。
在殺戮之都的五年,她已經習慣了那裏的節奏。
充滿了偷襲暗算殺戮墮落等等一切惡的因素,如今走在平靜安全且溫和的星羅城大街上,這種安心的感覺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街道,遲疑的對姜齊說。
“一點沒變。”
“哈欸你看那是什麼”
沒想到你也有這種多愁善感的時候
正想嘲笑朱竹清兩句,眼角忽然發現了什麼東西,姜齊突然對朱竹清說。
朱竹清沿着姜齊的視線看去,只見兩隻小狗在打架。一絲不自然的神色從朱竹清眼睛裏一閃而過,她猛然加快腳步,也不說什麼懷念不懷念的了。
“喂喂喂慢點走,別嚇到”
“閉嘴啊你”
“好嘞”
朱竹清加快了速度,姜齊緊隨其後。他不像朱竹清,他是個孤兒,在這個世界上,能稱得上家的地方只有七寶琉璃宗總部,能稱得上親人的人,只有劍鬥羅等寥寥幾人。
他打算今天先去朱家住一晚,然後明天去七寶琉璃宗分部報平安,後天前去星羅城郊外查看多年前自己創立的工廠,順帶提攜一下自己新收的小弟。
嗯
說到報平安,寧榮榮那個小丫頭不知怎麼樣了
自己和她五六年沒相見,如今的她因該也已經十一二歲了吧
朱家府邸距離城門比較近,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朱家門口。
這裏和姜齊當初第一次來沒有什麼兩樣,氣勢磅礴的大門,特殊的牌匾和打坐名冥想的人羣。
兩人沿着人羣中分開的那條道路來到了朱家大門下。
威武的石獅子分別坐立與兩旁,它們用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盯着門口,似乎是在歡迎門客。
“咚咚咚咚”
朱竹清深吸一口氣,扣動門環使勁敲響了木製大門。一股渾厚的聲響迴盪在四面八方,一些冥想不深的人紛紛醒來,茫然的看着這邊。
“咦那兩人是誰怎麼從來沒見過”
“讓我看看這,那個男的有點眼熟啊,好像跟五年前那個小男孩有點像啊”
“你這麼一說確實。”
“老哥你們在這裏待了五年”
“確實,五年才從十八級修煉到二十九級真是慚愧啊。”
“失敬失敬,原來是大魂師強者,真是恐怖如斯”
因爲朱家府邸牌匾的特殊性,每天都有一大堆人聚集在朱家門口,每當有人進出朱家,一些心不靜的人就會被吵醒,然後議論紛紛。
對於這樣的情況姜齊早已習慣了,倒是朱竹清,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在因爲那些人沒有認出她而感到生氣。
“吱吱吱吱吱吱吱”
朱家大門打開了一道縫,一雙眼睛在門內沿着縫朝外面看去,同時嘴裏問。
“誰啊誰”
門縫裏那雙眼睛在看到朱竹清的一刻瞬間驚呆了,連話都說不出口,死死的盯着朱竹清那張臉。
門外,朱竹清認出了開門的人,她是朱家一個很普通的侍女,在朱家已經十幾年了,可以說是看着兩姐妹長大的。
侍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着朱竹清。雖說事件已經過去五年,朱竹清的外貿變化十分之大,但她還是能依稀能從朱竹清那張美麗的臉上看出當年的痕跡。
“咚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朱家大門直接被侍女推開,她眼淚汪汪的站在門後完全無視了那些淡淡的血腥味,不敢置信的說。
“二,二小姐是你嗎”
“我回來了。”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侍女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大聲喊道。
“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二小姐回來了”
嗓門之大,頓時讓整個朱家外加門口已經醒來的打坐之人都知道了這個消息朱家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