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十章好坑
    王國戎果然不出三月所料,到了晚上,便跑到三月身旁,獻寶似的捧上了圖紙。

    “三月先生,寒佑拉臨死前送給我一份圖紙,哎,其實寒佑拉到這個地方本來是我們定婚之前的約定,她想讓我完成韓家先人的願望。既然是她的遺願,我本來應該努力完成的,可是奈何着圖紙太過玄妙,我只能拜託先生幫幫我。”

    “聽說,你在這裏辦了個醫學院,那不錯,但是你卻失去靈魂,你的學術水平,現在內涵現在也確實實現了,你也變了,變成什麼樣子我一清二楚,繼續進行下去,不過是在陽春三月手下找死,然後,......最後,咱們之間來說。王國戎,這麼賣命好嗎”

    王國戎,恨不能立刻跪在地上,但是他不能,他有不得不爲之的:“三月先生,請您放心,在下一定會進行一場靈魂卓越的醫學教育改革改革。”

    三月看了王國戎一眼笑道:“那拭目以待吧”

    王國戎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侵溼了:“既然如此,此圖就先交由先生保管吧”

    王國戎恭恭敬敬的三月行了禮便被三月攆出去了。

    而且從始至終,三月對那圖紙看都沒看一眼:“靈魂卓越嗎真真的,是正合我意呀。”

    三月他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病歷,然後開始搜索哦,這張地圖的線索。

    花月除了沒事然後一次次去跑到外面喫喫喝喝,平時和一幫女人在一起幾個挑事兒的鬥嘴,花月表現的倒是屢戰屢敗,軟弱無力,就是任其胡扯,根本不敵。

    三月一直在房間裏閉關,王國戎殺了胡俊鋒,提拔了一個新手下白書農。白書農一身白衣,眼波柔和似水,長得清秀儒雅。

    兩人站在大廳裏看着往來不絕的賓客,王國戎對白書農囑咐道:“三月先生想要什麼就給他準備什麼,白書農對花月這位小姐多加看顧。花月看起來非常單純卻是我們的貴人。”

    白書農搖了搖頭:“三月先生,怎麼會收一個普通人爲徒呢花月,像水,水蘊含柔弱不爭,水無常形,像道的品格也能滋養萬物,夏國人的性格有極神的淵源,視水爲萬物本源。看起來蠢笨其實大智若愚。如今你我家皆在她局中了。”

    王國戎忽然想起那天偶遇花月的事,有些不可置信。但也坦然了,倘若,沒有倘若,若真是個外粗內細的女子。不管花月有沒有做什麼所有的證據,已經,被他親手炸燬了

    白書農突然又笑了:“呵呵想不到老兄原來我來的還早,原來這丫頭一直在別人的局中。”

    王國戎有些不解:“誰這麼大膽子”

    白書農忍俊不禁:“大哥,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呀當然是最不想讓花月死的人。”

    王國戎立刻就想到了昨天宣佈自己唯一親傳弟子是花月的三月:“老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王國戎看着花月一臉茫然的和一堆女人對話,王國戎忽然覺得自己心甘情願的獻出寶圖,也不冤。

    “三月天下第一毒。”王國戎輕輕地嘆了一句。

    “你好,繆讚了”三月冷冷的聲音從兩人身後傳來。

    王國戎,白書農心中只有一陣惶恐,幾乎不敢回頭確認,三月就在身後。

    王國戎默默的退後,假裝自己是人肉背景,白書農只能裝傻:“咦,三月先生,今天的糕點做的不錯啊”

    三月點了點頭,面帶笑意的對白書農說:“你的話邏輯沒有問題,話說的也很有道理,只是你不瞭解現在的孩子。”

    白書農點頭但是不以爲意說道:“三月先生寬厚仁慈,天下人都知道您的喜好,沒有什麼是錢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不過是更多錢罷了,歐家還是出得起的。”

    三月:“她到那邊,只是爲了遇見不一樣的自己,畢竟在家裏憋了兩年,至於花月是我的徒弟,你知道花月怎麼成爲我徒弟的嗎爲了救自己的父親,竟然把自己賣給我當弟子。”

    花月身邊此刻圍滿了各種各樣大家千金,有端莊賢淑,一臉高傲的,也有頑皮搞怪賣蠢逗趣兒的。花月自從抱了三月的大腿,儼然成了一塊香餑餑。

    對此,花月此刻深表後悔,感覺處在一些堆積如山的水藻和淤泥裏爬不上岸。

    兩年前花月還是個單純的孩子,大家都是無視和漠視花月,但如今,花月受衆星捧月,她必須就像幼兒園老師一樣,必須與這些大小姐溫暖互動。

    有的女孩子給予花月問候,花月要及時的給予迴應,有目光接觸還要面帶微笑點點頭。

    如果再發現不小心冷落了那個大小姐一定要及時與她溝通,還要與她小聲私語解釋一下情況。

    白書農只是不動聲色,心中卻暗想:三月名副其實,能逼人家爲了救父親把自己賣了,真是落井下石。三月收花月這麼笨的一個徒弟,“難道是因爲好坑”白書農不小心說出了心聲。

    三月正往前走了兩步,聽到這句話竟輕輕的笑了。

    王國戎在側面看見尊敬的三月竟然瀟灑的笑了。

    花月見他白衣翩翩,氣度雍華,微微一笑。花月高興的打招呼:“師傅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妹子。”

    三月白似早已料到花月會有此一說,淡淡的笑了笑,帶着幾分清雅脫俗說道:“花月,你今天晚上要跟朋友們告別了。”此話一出,衆女茫然。

    三月說道:“主辦方出問題了。”

    在場的衆位一片譁然。場面一度寧靜了,三月既能說出這話那邊一定是事實。

    花月直角抽了抽,您當着面砸場子真的好嗎

    三月毫不掩飾的說:“有些人對自己的行爲和影響,沒有什麼觀念,但是爲了教育你好人有好報的道理,叫和你關係好的小姐們趕快跑吧”

    此話一說,場面一度尷尬,但下一秒衆人紛紛對三月到謝行禮,便做鳥獸散。

    三月說道:“好徒兒,現在你看到了吧什麼叫做威信”

    花月看着他做了個鬼臉:“要不師傅,加一下”

    王國戎眼皮抖了抖,雞皮疙瘩掉一地。

    住在這裏的很多名流也知道了這條消息,紛紛和主人告辭。

    警衛隊長突然跑過來趴在王國戎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國戎看着三月覺得自己的腦袋方佛脹大了幾倍說道:“寒佑拉的屍體失蹤了。”

    三月這邊擺擺手說道:“花月,走,我們回家。”

    花月說道:“回陽春三月嗎”

    三月搖搖頭:“回你家。”

    花月忽然看見白書農,劍眉星眸,鼻樑挺直,飽滿的紅脣,西裝翻飛,這男子,怎一個俊美可形容,天下間,竟還有如此俊再看了一眼三月,還真有暗暗的在心中點了個頭,花月抱着三月胳膊:“白書農長的可真香。”

    三月昨天看病歷到半夜,九點鐘纔起來,在經歷激烈的思想鬥爭後終於定了計劃,本來想着在牀上刷刷微博,看看新聞,再和王國戎八卦一下,看看他拿不拿得出對策花月也是昨天拉了個妹子打遊戲然後回房看了一會美劇,看到一半就睡着了。今天早上六點半,就背那科學的一直被昨晚的妹子吵醒,開始了一天的交際花戰鬥。

    於是在主人王國戎殷切的懇請下,三月帶着自家的蠢徒弟表情麻木,神情睏倦,毫無目的的聽完王國戎講了寒佑拉屍體失蹤了牽扯各種各樣的利害關係和地圖,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白書農把這些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起來似乎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一樣,假裝做了好學生聽衆。

    王國戎都一看,好傢伙,三月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拄着胳膊閉上眼睛,你那是什麼意思好吧,你有猖狂的理由請睡。

    花月那一臉哈欠的表情,王國戎搖了搖頭,有靠山不敢打。

    白書農溫柔的一笑,擺了擺手:“寒佑拉,不重要。”

    王國戎總算是碰到有主意的了:“不重要”

    白書農:“首先,我們跟寒佑拉沒有什麼關係,寒佑拉的死只是個意外。至於寒佑拉身上有什麼東西也被炸燬了。

    其次,這裏的主辦方已經儘快結束了自己的宴會,停止活動,承受着巨大損失,配合警方合作。

    但若有些人別有用心,我們主辦方的心意被曲解,甚至趁機陷害敲詐勒索。不如就在三月先生面前做個見證,我們配合調查,但是對方要付出自己的誠意。”

    三月點點頭白書農居然敢拖自己下水,三月說道:“白書農,我記住了,你是個有本事的人。”

    白書農嗟噓:“三月先生,我在您面前也不過是無知小輩。倒是還盼望着您再接下來指教指教呢。”

    三月優雅溫柔地笑笑說道:“既然大家沒拿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不如聽我的,留下幾個頂用的人,現在我們去收拾行李,尋龍去。有白書農在這裏守着足夠了。”

    花月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着三月,蹲下抱住三月的大腿:“師傅,白書農見多識廣,不會給我們添麻煩的,這裏別人也是可以做的。”

    三月身爲男人,太清楚這小子的眼神兒了,如此刻意的接近和表現,和不符合他的一身儒雅作派,無非就是看上了他這個傻徒弟。

    白書農那讓他作嘔的眼神都快粘在某人身上了,某人還不知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和對方交流,真是快把三月給急死了。三月纔不會帶着這個拖油瓶去。

    那自家徒弟那戀戀不捨的眼神,三月真的是臉一黑,說道:“我只能護住兩個人,已經是我的極限。加上你一個也不過是多了個拖油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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