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暗暗感到喫驚:“想不到我這個徒弟鬼點子真多,還真有點撒豆成兵的小小本錢。”
花月看起來還是那副模樣不端不正坐在一架鞦韆上,一條腿勾住下面的腿,高跟拖鞋盪悠悠地吊在腳尖,只是這時“啪”的一聲掉下來,花月的眼睛裏忽然閃着陰沉而狡猾的光。
三月說道:“放心,只要你老老實實的聽我話,我保證讓你活得好好的,絕對比你的安吉拉活得久”
顧晨晨聽到這話心裏還好受點兒,插了插嘴角,四處打量了眼推過支票,拿出方巾擦擦手心的汗說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有那麼多錢,爲什麼從來都不裝修呢。”
三月那英俊至極的臉頰冷酷而成熟就算他那兩隻眼就像饞貓逮着鮮魚一樣,眼球都凝住了,一把將支票接了過來,嘴裏卻說道:“裝修不好嗎據說越久越值錢,都是歐式的風格,最好的木材”
顧晨晨眉毛上挑瞳孔擴張:“不會吧,別告訴我,三月,你將來打算賣傢俱三月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有錢啊這麼做守財奴好嗎”
三月說道:“嗯”
顧晨晨不可思議的盯着三月,這算是承認了。
“和你相比,我真的是敗家呀,從來都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能斂財的醫生呸呸呸三月先生,你會對女人感興嗎”三月這種傢伙,也被稱爲醫生。
三月說道:“從性別的角度上看,我不對女人感興趣,難道你對男人感興趣嗎”
顧晨晨黑眸燃燒着憤怒的火焰:“三月先生,我覺得你應該給皇帝應有的尊重”
三月絲毫沒有平時的風度說道:“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於君指上聽想要尊重,回去找安吉拉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顧晨晨直接被氣得不行說道:“最近有點虛,而且多汗,咳血。”
三月驀然怔了怔,很快又老大不願意的問道:“最近每天都喫醬汁牛肉嗎”
顧晨晨說道:“託你的福,我現在已經徹底變成肉食動物了”
三月慢條斯理地撫了撫散落的髮絲,冷淡地說道說道:“看來還是不行啊,明天不要在家喫飯了,出來喫吧”
顧晨晨雖然內心煩躁,但他的神態依然非常溫和,率真;兩道眉稍稍蹙緊,這是他慣於多想的表徵脣邊牽起一抹殘忍的笑:“好”
顧晨晨可不擔心今天說的被別人發現。用她家御姐說的話:要說三月這人,一口吞下個土地廟,滿肚子是鬼。
三月說道:“陛下睿智。”
顧晨晨說道:“幸好啊,三月你啊,不是要做官。現在我都不明白你到底是醫生還是強盜。”
三月說道:“陛下是覺得我要的多了。”
顧晨晨有些咬牙切齒怒極反笑說道:“當然不是多了,是實在太貴了。你怎麼不去搶”
三月說道:“三月老早就告訴你了。可以不治”
顧晨晨恨聲說道:“你信不信我給你頒發一個南國第一強盜徽章”
三月讚歎道:“那我謝謝您嘞,我一定把他賣給最有錢的強盜。不過提前280,請陛下,移動尊駕,去找湯姆刮一下號吧”
既然已經被無情的逼迫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顧晨晨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客氣的句:“三月,你浪子回頭吧,我覺得你快扣到沒人敢嫁了”
花月一直等着三月來秋後算賬,可是三月卻極爲少見的似乎不打算爲難自己,她這頭皮上他面前晃了晃,三月連眉頭都沒擡一下,花月最後檢查了各種藥材,安心的爬進小屋,誰知一下子就入夢了,花月夢見自己往山下狂奔,身後有一個女人來追殺自己,那個女人長的很美,好似春風秋月,身材纖細,腰肢曼妙,手拿一把鋼劍實力大概有金丹初期,自己拼盡全力招架不住邊,一直狂奔,兩個人打的氣喘吁吁。
花月本身很少爬山,可是爲了逃命,拼命地往這座山上爬,一開始腳下是有路的,可是越往上排就沒路了,而且她感覺身體越來越沉,爬到一片佈滿荊棘的樹林裏,迷了路,天色已經漆黑,看不清樹冠,難辨方向可惜他不敢後退,因爲以後退他又會落到那個女人手裏。
花月在夢裏拼命的在叫:“師傅,師傅花月不要留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要逃出去,我要回家,我要報仇,師傅救命啊”
花月經過上次去靈界已經不怕天黑了,還有趕緊的往山上爬,趁着有光的時候,大概能爬幾步就有幾步,隨着一聲驚雷花月大叫不好,閃電過處看見一張剛纔和自己一番打鬥過的臉,大雨就像瓢潑般的灑落下來,沒一會兒身上就溼透了,就讓花月擔心的就是這女人,似乎能使用雷電這種自然攻擊,他們現在身在高處,很容易就會被雷劈到,更何況這個女人的能力這種雷雨天氣環境下可以加成無數倍。打雷,所以光線照得很亮,可以看見很遠的地方,他飛速運用能力跑到一處被雜草掩蓋的山洞,大概是十米寬窄,走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面佈滿雜草,人很難往裏進,山頂的生動被雨水衝冠,裏邊佈滿了水和泥,但是花月這就算幸運了,所幸他跑的真的是很快,雖然大雨落下,但是身上並沒有溼透,花月因爲是在夢中,所以一時並不是十分的清晰,看那女人半天沒追來,花月似乎有些疲倦的在山洞裏倒下,不知何時,她看到了一個黑乎乎的長條形的東西,並且時不時的有白色的線,在往外冒,回頭一看,花月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花月要是在睏倦,此刻事先也會變得清晰,精神也會變得抖擻,他果然看到了一隻巨大的蜘蛛。
花月真的是很聰明,儘管被嚇得快尿出來了:“唔”
她狠狠地啃着自己的拳頭,拼了命一樣,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花月睡在了三月的保姆房,三月早就聽見了小屋裏傳來花月的求救聲,雖然那花月遇到危險時的第一反應讓他很滿意,但是看着冷汗涔涔的徒弟三月就忍不住豎起眉頭,剛想探她的額頭,就被花月一口咬在了手上。
“嗷”三月那忍不住想縮手。
花月此刻已經拔出手中的劍輝下來,就是幾隻黑色的蜘蛛,一般女孩子最害怕這種生物,但是花月不同,她可是學醫的,見他見多了蜈蚣蜘蛛這類的五毒,甚至還處理了不少蛇皮。
花月忽然覺得腳背一痛,劇烈的疼痛馬上傳開,讓她雙腳麻痹,花月頓時冷汗直冒,“完了,這些東西肯定毒性很強,不然不會這麼痛。”很快,花月全身都麻木了,心裏想着自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