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憫生術 >第27章,混亂
    湯姆卻攔住她說道:“他說的是實話哦,話雖這麼說,不過黃元帥,你要是再不走的話,我不介意繼續把你拍飛”

    黃元帥忽然來到花月身後左手捏住她的咽喉右手拿着一把匕首那比手烏青,一看就淬入了毒藥這還不算完,直接拿比手上浮現金色的符文然後那符文源源不斷地涌向花月,金色的符文成一條金色的圍巾,一般只是其中隱藏的危險令圍觀的衆人都膽戰心寒

    大部分人臉上的呆滯還沒消失,“嘭”的巨響,黃元帥周圍爆炸的衝擊波沖天而起,整個橋下的湖被夷爲了平地,在事故發生的第一時間,河牀內的水就被一股巨大的衝力變成了一羣水龍,甚至那水皆是被高溫的火焰瞬間蒸發,直到平息,這塊地方還像公共浴池一樣溫暖溼潤的讓人心慌,溫度還比周圍要高一些,數十人緊張的心跳聲,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三月只是無聲的注視着他,不只覺得黃元帥這廝瘋了

    花月驚覺身體已經慢慢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黃元帥的靈力漸漸滲透進身體,花月立刻催動靈力來抵禦這樣的侵入,卻發現無濟於事黃元帥的確是打算和自爆的自己同歸於盡

    花月這種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卻一臉燦笑說道:“不過你要是拜我爲師,我可以放下心來教你一手,你給自己治病究竟是你想有所成的快,還是英年早逝的快試試看”

    若是往日,三月什麼時候面對花月臉上都是溫柔以待的,從沒見過他發過脾氣,也從沒見過他有過氣惱,身上散發着一股慵懶隨性的氣質。

    可這次三月即便是微笑的,他的眉宇間也神色陡然一緊隱含着一種的殺氣:“黃元帥你可要考慮好自己這麼做的後果銀針一紮,就扎入一個穴位,這一針下去,你便再也動彈不得。”

    黃元帥悻悻的看着喉嚨前面的銀針說:“很好您一定以爲我會投降了。可惜,得了這麼恥辱的病,我早就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了又不是我想選擇的而但現在我又不得不去做的事看看吧悻悻花月的說兩人又瀰漫起了尷尬就算,豁出了這條命我也不在乎”

    “我可以收你爲徒,”花月薄脣微啓,冷冷吐出七個字:“不過,我師傅做主”

    花月只是對三月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他很像以前的我自己。兩年前,我曾經瘋掉也差點死掉。

    不敢相信,我的人生會這麼悲慘,每天都想着今天就去死吧。因此發生更多不好的事情,我一直以爲有些人是不會離開我的

    傻乎乎的相信他們。可是竟然沒有人相信我的,慢慢的,我知道了沒關係,就這點事雖然不會使人但是。

    看到別的女人我就覺得喘不上氣要發瘋似的,總是覺得他們在說我的壞話,不敢看任何人還要非得硬着頭皮上去。不能隨心所欲的創造精神,感覺這裏。”

    花月閉着眼睛,身體抖得更加厲害,說着話對着三月默默地流淚指着自己的心臟:“心裏都壞掉了。那陣子,那裏好了又壞,壞了又好。沒完沒了的我只能沒日沒夜的練功想着有一件事自己一定要完成,就算爲此死了,也心甘情願”

    三月看着僵持不下的二人,心裏已有了打算,什麼也沒說提氣頓足,身子凌空飛去三月此時已經落在另二樓房間裏,他眼神如蒼鷹,清冷如月的眼眸中翻涌着冰冷的亮潮

    花月說道:“把你的個人信息,下面我們下一屆的你就代表候選。來參加這次陽春三月這次收徒賽季不過你得先放下手中的匕首,我可不想收一個隨時準備弒師的徒弟。”

    黃元帥有些不解說道:“可是,三月不是沒答應嗎”

    花月嬌噗一聲笑出直接從黃元帥的鉗制中鑽了出來說道:“師傅就是有點小傲嬌,其實心裏蠻善良的。他不是沒轟你走麼

    在我這沉默就是默認,以後我們再想辦法你要表現得夠出色,三月最喜歡對那些自以爲能力出衆的人出手。

    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就很厲害。在大陸有還有人可以比我師傅更帥嗎”

    黃元帥這倒是點點頭,放下了匕首,表面上看認同花月的說法。

    花月說道:“你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黃元帥說道:“你應該知道因爲在這片土地上,天下同耕,富強民主,王不治世,英雄林立,無數前瞻性思維的偉人而且不缺女性的智慧眼光和過去的時代裏,安吉拉也手打造了南國政治諸多可能和成就。

    可是這些和我母親相比根本不過是踩在巨人的肩膀上,簡直不值一提罷了”

    花月興致來了,這可是八卦呀說道:“你母親”

    “還記得那天是我18歲生日,興高采烈的領着兩個小朋友回家舉辦生日,party結果我走到樓前,一個人從我面前砸過,我擡頭看去,那是我家的玻璃,那是我媽媽的衣服”黃元帥說着坐在石橋上,花月也和他並肩一起坐下

    “我上前去被玻璃扎傷了身體,就不停的叫,喊着不停的叫着媽媽媽媽”黃元帥說着這話時,好像是一具雕像聲音淡淡的,卻掩飾不住那絲悲傷。

    黃元帥說道:“快我的身體被碎的玻璃扎出了很多道傷口,得了這個病”

    花月倒吸了一口冷氣八歲的孩子得了這個病還是因爲媽媽在死這個傢伙一定比自己還變態花月說道:“找到兇手了嗎”

    黃元帥說道:“找到了,他承認了,但是他不會認罪”

    花月的說道:“鬧出這麼大動靜,你父親不會不管的吧”

    黃元帥聽到這話忽然身體感覺僵硬一抹肆意深眸有些詭異笑容逐漸擴大,再擴大不住大笑:“哈哈哈哈哈不知道了吧,就是他乾的,我早就知道他是hiv患者。所以我是他們家的獨苗了”

    黃元帥突然表情又變了俊眉一擰,極爲苦惱的了蹙一下眉頭:“所以我沒有時間荒廢了,我得趕在他沒有時間之前,處理掉他現在啊他沒時間,頭幾天帶老爺子看病去了爲了家產,他得先保存住這個唯一的獨苗”

    花月說道:“你知道嗎你剛纔說的口吻就像在說一堆垃圾。”

    黃元帥扭過頭,緊盯着花月說道:“所以說,剛纔你說我們很像,嗯,如果說只是比慘,你還真的不如我呢這只是開始”

    花月說道:“爲什麼”

    黃元帥說道:“唉,從畢業到現在我都沒看看那個把媽媽辛辛苦苦打造的產業都偷走的小偷你知道他們家都怎麼說我嗎”

    黃元帥笑容有些殘忍的意味:“八歲之後,我由姥爺照顧,前些年我打算報仇,因爲我母子二人的遭遇姥爺經常入夢的時候,一邊流淚,一邊罵人,說那家人都是花心大蘿蔔,染上了不該染的病,還污衊自己的妻子,還說自己的兒子是野種,氣跑了又害死了她女兒,又要搶走她的孫兒,最後還是傾家蕩產,才勉強保住的撫養權我的這個病啊,花了很多很多的錢”

    花月點點頭示意黃元帥儘管講:“放心,無論是出了什麼事,都無法改變,我要收你爲徒的事實”

    黃元帥一臉真誠的說“我覺得我應該跟你說一件事,其實我救過你”

    花月此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多於好奇:“我覺得我不應該知道”

    黃元帥說道:“兩年前我們見過,和你一起喝酒的一個蛇精臉的女人,在你酒裏下了藥,挺可憐的,一個女孩子竟然在生日的時候被用了那種比較人命的藥,我調換了房牌,另一個也是蛇精臉的男人把你扶到三月的房間,如今看你活着,想必是他救了你”

    空氣一瞬間的安靜,兩人屏息凝視,心臟咚咚跳動。

    黃元帥就聽見花月用一種非常詭異的語氣說:“你確定你把我放在了三月的房間蛇精臉是不是他”花月打開手機放大一張不男不女的蛇精臉

    黃元帥點點頭就是她呀花月

    咬牙切齒的求證說道:“你確定”

    黃元帥點點頭舉起跟手指做發誓狀說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花月瞪着圓不溜丟的大眼睛,張大嘴費力地喘息着,感覺自己簡直就是被雷劈了,心中的苦澀和絕望在蔓延,如果說自己的親哥哥把自己賣了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看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過按照黃元帥所說的自己的確是服下了毒藥,後來兩年時間隨着修爲的提升和康復治療倒是也無礙了,自己那一晚究竟遭遇了什麼花月不願意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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