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用一種特別溫柔,聽起來耳朵都能懷孕的聲音說:“老婆,你今天想去哪玩”
花月使腦袋裏什麼都不敢想,渾身寒毛倒豎,瞬間嚇醒了
睜開眼時,自己已經來到了昏暗的地道里
看到眼前是那熟悉的白影,花月心裏真是感慨萬千要說三月若是和花月比的確是一把年紀,但也無非是二十五歲的年輕人,如果說他的修爲登峯造極,那醫術已經爐火純青、無以復加,救人就像庖丁解牛般超凡入聖,得心應手、神乎其技。
“白書農他們呢”花月緩了半天,看到這個地方就他們師徒二人忍不住發問。
“他們先進去探一探若是發生意外會給我發信號。”
花月有些納悶:“這裏怎麼發信號”
三月嘆口氣還是滿足了花月的好奇心打開手機:“現在是晚上八點,歐氏集團o公司生產了新一代藍牙技術手機,不受地域束縛,取代了一到地下就信號不好的無線電”
花月聽着有些發怔,伸手勾起三月的胳膊就往前走,臉上還帶着的笑容言笑晏晏的說:“我感覺好多了,我們過去看看他們吧”
三月聽了她的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眼神突然變得十分凌厲說道:“走吧”
他們去的方式很簡單,雖然殭屍王不在這,但因爲地處墓穴,三月揣好手機再次使用了他的能力
一般來說白書農身後站着殭屍王,像這種組合就是可以在各種墓穴裏橫着走的組合,殭屍王甘山也是這麼以爲的,可是他們錯了,大錯特錯了
進入這個地方之前之前確實是橫着鄒,靠殭屍王不動半片衣角就可以決勝於千里可是這裏似乎是特意不想讓殭屍王通過的幻陣。
萬里大荒,這裏是不周山以前的樣子,這熟悉感殭屍王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起來了
殭屍王看見戰場上出現的三個人心裏就一咯噔這是上古時代的戰場,黃帝蚩尤大戰,驚動了整個人間界。
而犼作爲四大古神在孕育之初羣雄林立的時候,故意閉關不出,關於戰爭享受着無拘無束的快活日子可是很快。他發現了人間大戰,對於同樣作爲四大古神的伏羲女媧造出來的泥人,他從來都不感興趣不過線下犼覺得自己已經是天下第一了,不由得玩心大起,黃帝大戰蚩尤,犼也出了不少力,只是,他在人間遊歷時,人們都傳頌伏羲氏,犼有些不甘,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何況他比伏羲女媧這兩個傢伙都厲害多了,它在城中大開殺戒,似乎如此,還不解恨一頓飯吃了一城人,如此作爲很快就驚動了,伏羲和女媧
“犼,身爲四大古神居然趁火打劫今日我非除了你,爲蒼生除害”女媧自然不忍心看到犼荼毒人間,連忙出手阻攔兇性大發的犼。
伏羲:“犼,你殺了這麼多人,可後悔”甘山的神經有些錯亂來回走動,師徒二人哪顧得上這些,折騰白書農大半天之後她還沒醒,這個時候,白書農好像累的要從夢裏醒過來,而且花月不知爲什麼三月還都在偶爾看過,看的花月心裏一涼一對大眼睛滴溜滴溜的用每秒15的速度天真的眨巴,好似在詢問。
三月:“還記得我之前交給你的符籙嗎”
白書農周圍黑色的霧氣有些浮動,他就像身上纏繞什麼東西一樣,“等一下,黑霧不見了,他就醒了”
三月發現這是間寬敞的閨閣,華麗而不流俗,藤牀,小榻,禪椅,古玩,盆景,花瓶,無一俗物。梳妝架旁一面銅鏡,三月湊仔細看了起來,一看他就愣了。“花月,白書農就都外面等一會兒吧,”聽三月說讓甘山帶着他們出去。
花月臉色陰鬱,眉心隆起,心像波濤中的小船起伏不定
三月:“去吧,這裏都是古董你們懂的”這種說法比較扯,但是花月聽說過鏡仙這是存在的,至今也就出現過那麼幾次,這種東西讓花月心裏蒙上一層寒霜拔涼拔涼的。
接下來出口就消失了,這下好,也不用出去了,這回四個人緊張的心跳,均勻的呼吸聲,在靜的詭譎的氣氛下,異常清晰
花月突然覺得脊背貼在冰塊上一樣有些顫顫巍巍說道:“師傅。”
三月的思維這時候彷彿從那鏡面上離開,花月一張膚光勝雪的嬌豔臉龐慘白慘白的,花月背後十多公分場已經出現了一雙手,三月立馬環抱着花月,那東西還不老實,手指不斷地往前長着,手指甲摩擦,花月整個人被三月摟住站着,根本不敢動,結果還不等付出行動,就感覺一雙冷天,在我的一面,一把像我
花月腦洞一直都很大直接跳過了“怎麼回事”這個經典flag,在她的豆腐腦裏有預見性的問:“師傅,師傅會出現什麼”
三月曖昧的說:“我喜歡簡單的女生”
花月心裏一股醋火油然升起說道:“師傅,你不是看到什麼髒東西了吧”
三月說道:“那到沒有,只是覺得奇怪你不會一直都拿我當傻子吧”
“什麼”花月回首身材婀娜水靈靈的瓜子臉,一頭烏黑的長髮綁起直垂到腰際,一邊笑着與三月說話,話音未落
“啊”的就尖叫起來了。
三月瞬間感覺到了花月婀娜的身材,熟悉的體香,一雙手這時伸了出來,花月一包砷粉就讓那樣東西浮現出它的樣子描龍畫鳳。難怪剛纔看不到這東西的樣子的樣子,這竟是一個棺材中間被抓破了兩個洞,伸出兩隻爪子
三月、花月現在已經見着東西多少回了。
常常看到一個殭屍王,花月這也是都看習慣了,但是無論多大的異性,大概見到這東西都會尖叫吧
殭屍王直接就踹飛了這副棺材,白書農:“這這還是人嗎這東西可不是一般的沉,竟然直接給踢飛了”
只聽砰的一聲,遠遠的這個棺材落在地上,然後有破開木頭的咔咔聲,看來對方還想要支持,對於那東西假如思維,通常應該避開他們這股人吧殭屍王就算不想暴露身份,但那強大的威壓對於同類的壓制完全是毋庸置疑的這東西似乎完全感覺不到,竟然還想反攻
忽然一個驚悚的聲音宛若充滿殺虐的說:“你這個大騙子我們都被你騙了,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殺了你你這個變態。”
甘山剛要出手就被三月攔住了“知己知彼,再戰不遲。”
那聲音又淒厲地喊着:“你這個變態啊啊啊”
三月慎重的說:“不對,這個聲音充滿了個殺氣,聽起來卻像個被害者”
三月此刻竟然淡定地使了個清潔術法,整個房間屏開翡翠,褥繡笑蓉,鋪設的十分華麗。
“出來吧,姑娘”三月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
在那屏風的後面忽然出現了一個古代上層社會,女性穿的華服背影,接着那背影,靜靜轉身若隱若現中,花月依稀能看出那女子風姿綽約,頗有風度。柔美舒適的線條高貴的服裝和儀態。
晚上8點35分北國冰川地區,皇后站在寢宮的左窗前,看着窗前的花圃裏怒放的各色名花,目光又變得有些傷情,三月行了一禮:“拜見娘娘”
“本宮許久未見外人了,各位請坐吧”皇后用纖手撩起秀髮,並緊皺那美麗的峨眉,與衆人相視間春情無限。
此處雖沒有半黃梅子和一簾疏雨,卻讓包括花月在內的四個人都感受到了自己鬱悶寂寞的心情和一路上壓抑的恐懼,都在此刻得到了疏解花月嘆了口氣:“唉,果然是名花傾國兩相歡,常得君王帶笑看。”
甘山不在意的說:“不過是紅顏枯骨被太歲喂大的”
花月聽到這話時正要落座一張特大漆紅桃木靠椅,忽然緊張之中竟然騰的站了起來,三月不做聲,只是邁着飄飄欲仙的步伐走向幾張較之古樸但仍難掩其雕刻用料之華美的座椅,一小方桌,上頭圍繞繪花鳥瓷壺扣着幾個同樣花飾的小巧瓷杯。
“閣下真知灼見,勇武非常,本宮自愧不如。爲長生者,君與之賞。爲禁錮者,君與之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因之循禮,故能長久”
花月又嘆了口氣:“這話誰能聽懂”
白書農但也不怕得罪美人,當下搖搖頭極爲捧場的說:“這文言文繞的我腦仁疼”
三月:“這位是蕭皇后,陛下死後,朝局動盪,蕭皇后心灰意冷,不理紛爭,不問世事,在此隱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