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肖瑞、菁鍈此刻站在山崗下,哦,他們看着敵軍正在一步步的走入他們的陷阱
但是在他們未察覺的不遠處無數的生靈正在以一種神奇的速度走進一個罐頭,而手持罐頭的正是黃山,少年一臉純真和煦的氣質,而口中還念着各種晦澀的咒語:“急急如律令”
“遠處的大壩,即將瀕臨決堤這個速度,他們再等等就可以一起喂洪水了”
“你們早就做好分公部署,我的師父把人撤走,你把這些生靈撤走,到時候堤壩一泄,水會一下子就下來,灌入所有的船體,根本來不及緩衝船就沉了,狹窄的山谷根本無處可躲,尤其身他在水中,幾乎一下子就會把他們湮滅如此的毒計你們師徒二人搭配無間”黃元帥看到這一幕,也有些明白,爲什麼要這麼安排了附近的居民已經早就撤離了
三月也有些沉重的點點頭:“而且,我們沒有分工,也沒有搭配,只是不謀而合而已”
黃元帥這時候有些難過,可他平時並不是一個心直口快耿直的人,或許是爲即將到來的殘酷而感到震驚:“也許這是實話,不過,很快,這十萬生靈成就另一個殺神”
三月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彷彿是在勸慰又彷彿是在批判:“這就是你的感想十萬生靈,我看到的卻是十萬虎狼,他們即將橫掃南國你所能看見的地方皆屍橫遍野,也許死的人不只是十萬百萬,一些無辜的人,一些不該死的人卻平白的死了尼羅河這是一個天命的屏障,以免我們受到外界的滋擾過去的數千年裏有無數生命滋養着它身在其位,有很殘酷的行爲,我們無法正確的評判,一下我們的行爲,也許更殘酷,更卑劣,更無情”
黃元帥:“也許你會覺得我問的問題很蠢,有沒有方法能讓他們也活着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這件事記在本子上,記下這次戰役的傳奇”
三月兩條眉毛已經皺了起來,那意味着三月在生氣:“如果現在你不能接受的話,就回去吧我只消片刻就能把你送回去”
黃元帥他想回去,不冒這份兒險。可是一想,回去的結果也一樣,只好頭皮上了三月的賊船,但是他自己知道要去兵營騙人,兩隻腿都軟了。最後他忍不住發出“那麼多可憐的人啊”之類的嘆息。
三月不在前面觀望了,他去樹冠上乘涼,一隻腳蹬着樹幹,整個身體倚在樹幹上向後斜,而不跌倒,手裏是手機,相當的逍遙自在。一襲白衣,聖潔的外貿讓他看起來就像快活的劍仙躺在深山老林的樹幹,只要來一壺酒,好像下一刻就會瀟灑地飛下來。
菁鍈:“我勸你,有些想法,想想就罷了最好別表現出來你沒看見黃石在前面笑你嗎”
黃元帥就是說遠方模糊的人影,立馬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馬上裝作什麼也沒幹的狀態
周世林站在甲板上,看見兩個在水中游泳的身影,立馬警醒地對手下說:“把他們兩個拉上來”
看到面前兩個身材瘦小的孩子,周世林松了口氣:“你們是誰在這裏做什麼”
周世林自認自己的表情非常嚴肅。這兩個小子當着這麼多大男人的面,竟然沒有露出一點的懼色,這一臉笑容,而另一個則是呆呆木木的,倒是很像自己。
“我叫黃山黃石”兩個少年齊聲答道。
那個一臉叫的跟少女懷春一般的少年正是黃山:“我們在這裏比賽游泳,我們離家出走打算在這裏長期的進行訓練結果這貨在比賽中竟然拿木棍陰我,別看他長的不聲不響了,壞的很”
黃石木然的盯着他:“好一個黃山,明明是你先動的手,我只是拉着你想一起破釜沉舟罷了”
黃山剛想起了什麼,捂住了泳褲的一個部位很明顯那個地方有個破洞:“我下水的時候卻發現泳褲被刮破我告訴你,別以爲人本我不知道是誰幹的,這個地方就我們兩個人再說了,我只是撓一下癢,你居然你居然笑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想讓我一個人在這裏羞不羞憤的脫力而死,這樣你就可以回家一個人繼承百萬家產了”然而比他破洞位置更尷尬的是場面上大家實在控制不住想笑的表情
黃山一臉挖苦的反脣相譏:“哦,是嗎這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也許你就是這麼想的吧果然陪我游泳就是個藉口”
周世林:“既然如此,來者是客在這裏玩兩天再走吧我叫周世林,兩位大少爺小夥子你的性子可真像個毛驢”最後這句話明顯是對黃石說的
黃山對他做了個鬼臉,那意思是他完了。周世林雖然面上不顯,但事實上,這個屋子裏的每個男人都同時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侵略者的功勞,該如何算呢雖然他們合力的進攻這南國,但是他們真的能公平地分贓嗎周世林現在真的很爲自己的安危擔心了之前因爲他的決策導致了死傷很多的東唐士兵,難道他們的將領支計生就真的不恨他嗎
周世林想到也許從某種角度他根本就不瞭解這個將軍,初見時,他出手狠辣,戰鬥積極,決策和戰術都非常的古典,卻很有效看起來城府不深,但是從他的言行舉止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濃濃的妒忌,之後因爲自己的讓步支計生彷彿對他言聽計從這似乎散發着古怪的味道
“祕密傳令下去,從我們的隊伍裏有沒有跟支計生交過手的將軍,或者是十分了解他的人。”周世林出門對着他的手下耳語。
可惜他不知道,他看不到的角落裏有一個士兵一直在盯着他,重複的讀着他的脣語